遼王與謝春朝聊完,又側頭去看馬車裡的林驚容,問,“聽說你被山匪砍了一刀,身上的傷可都好了?”

林驚容笑回,“多謝父王關心,我身上的傷已痊癒了。”

遼王看著林驚容面色蒼白、唇淡無色的模樣,道,“到底是刀傷定流了不少血,等回了府吃點好東西補補血。”

“哎。”遼王嘆了一聲,“你的身體到底是弱了些。”

林驚容貌似傷懷地垂眸道,“謝父王體恤。”

“父王。”謝春朝悄悄給遼王使眼色,讓他別提這一茬。

遼王揚眉一笑,回了謝春朝一個自有分寸的眼神,隨即對林驚容道,“以後你也跟著我鍛鍊,我看你那病多半是每天關在屋裡悶出來的。”

林驚容的病除了當初謝春朝請的御醫以外,遼王和遼王妃又陸續找了些別的大夫給謝春朝看診,可無論是誰,都說不出個具體的根治方案,只說是胎裡就帶出來的弱症,且極有可能短壽,只能開些滋補的湯藥慢慢養著。

不過,遼王發覺自打林驚容和林府分家後氣色一日比一日好,再聯想林驚容的身世和林府的情況,他總覺得不是林府有人暗害,便是在林府受了委屈,把好好一個兒郎生生搓磨病了。

“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林驚容低聲道,“恐怕會給父王添麻煩。”

“這怕什麼?”遼王豪氣萬千,“我訓過的兵比你吃過的鹽都多,你不必替我擔心。”

遼王從前也見過體質偏弱的孩子,他們練武后不說會成為高手,但至少他們的體質都逐漸有所好轉。

“那……”林驚容頓了頓,接著笑道,“我就多謝父王了。”

若非林驚容這次在山匪面前表露出的無畏和對謝春朝的維護,遼王是斷不會主動提出要帶林驚容鍛鍊的話。

從前遼王和謝寧玉一樣都不怎麼瞧得上林驚容覺得他身子不好又籍籍無名,怎麼看都是空有美貌的廢物,加之林御史年輕時做得事,誰知他會不會和他那薄情重利的爹一個德性。

但現在看來,他的性子怕是隨了他那痴心的娘,都是重情的情種。

遼王駕馬在官道上與謝春朝的馬車同行,輕鬆愉悅的談笑聲響徹整條官道,尤其是遼王,他的大嗓門最為清晰。

隊伍轉過一個小彎,翠綠的樹蔭漸漸褪去顯露出路的全貌,乾淨寬敞的官道上迎面而來一駕華貴的馬車。

遼王定眼細瞧,道,“朝朝,你母妃也來了。”

“在哪呢?”謝春朝一聽見母妃的訊息,立馬將頭從馬車裡探了出來,她看著前方模糊的影子,問,“是在那兒嗎?”

“嗯。”遼王點頭應道,“是那兒。”

兩輛馬車逐漸靠近,對面的遼王妃也探出頭來,二人遙遙相望,遼王妃紅了眼,她連忙叫停馬車,急匆匆地從馬車上下來。

“朝朝。”遼王妃疾步而來,眼含熱淚。

謝春朝也撩開車簾下了馬車,一頭扎進遼王妃懷中,“母妃,我好想你。”

遼王妃和謝春朝同坐一車,遼王則和林驚容同坐一車。

眾人返回王府後,宴席早已準備妥當,飯桌上遼王妃不停的給謝春朝夾菜,

“多吃點,看你去邊疆一趟都餓瘦了。”

“寧兒也是,連照顧個妹妹都照顧不好。”

謝春朝其實一點也沒瘦,她在邊疆的這一個月一直跟著娘子軍們訓練,身子還比從前強壯了許多。

如今有衣服遮掩,她瞧著仍是身量纖纖的模樣,可脫下衣服後的她,卻擁有著飽滿且利落的肌肉線條。

但在母親的眼中,出門一趟的孩子總是瘦了。

遼王妃瞧著謝春朝的臉,眼角又有淚花泛出,“邊疆當真苦寒。不過去了月餘,竟黑了這麼多。”

謝春朝摸了摸臉,天天在外訓練怎麼可能不黑。

但她不在意的揚唇淺笑,“母妃,難道不覺得我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更健康嗎?”

遼王妃聞言細細打量謝春朝的臉,雖然黑了幾分,卻依舊無損於她的美貌,豔麗的五官再配上健康的小麥色,有種野性的美感。

從前她是溫室裡嬌養的富貴花,如今卻像是開在山野裡自由的玫瑰。

“就你貧。”遼王妃嬌嗔地拍了下她的手,“誰家貴女有你這樣的膚色?等會我給你送點玉肌膏,多抹抹也就養回去了。”

上陵貴族都講究以白為美,閨閣小姐們為了美白更是無所不用其極,所以在貴女中甚少有這樣的膚色,只有中低層的事於生產的女子們有這樣的膚色。

謝春朝卻不想塗抹,她喜歡她現在的樣子,有種充滿力量的美感。

但她知道出身書香門第的遼王妃,定不能接受她的想法,便只應道,“好。”

宴席結束後,謝春朝還記掛著有事要和父王母妃講,便對林驚容說,“驚容,你先回去,我有些話想和父王母妃單獨說。”

“好。”

林驚容離去後,謝春朝又出言屏退左右,找了心腹之人把守在門口,確保不會有人偷聽。

遼王妃不明所以,“朝朝,你要說什麼事?弄得這麼神神秘秘。”

謝春朝壓低聲音道,“是會讓我們全家掉腦袋的事。”

遼王妃的雙眼猛然瞪大,“你……你莫不是在開玩笑?”

“什麼事能讓我們全家掉腦袋?”

遼王臉色凝重,問,“朝朝,這次去邊疆,你發現了什麼?”

謝春朝從腰間取出殿前司的金牌,道,“這是我從襲擊我的山匪身上搜到的。”

“有裴將軍和吳大作證,當初襲擊我的壓根不是普通山匪,而是一幫訓練有素的人。”

“殿前司……”遼王白著臉呢喃著金牌上的三個字,他身處朝堂,比誰都清楚殿前司的含義。

“怎麼會是殿前司?”遼王妃急問,“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殿……殿前司的人為何要對你下手?”

“我也希望是誤會。”謝春朝說,“但很可惜,不是。”

“你們還記得哥哥重傷的訊息嗎?”

“這只是哥哥將計就計的計謀而已,但當時卻有一人對哥哥射箭,可這箭不是出自於敵國之手,而是楚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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