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樁,一件件,十幾份奏疏上寫的事,全是太后與溫錦蘭做的惡。

自己不過暫時離宮,她們就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欺凌他的寵妃,在後宮為非作歹。

分明就是要把後宮攪得與當年的侯府一樣混亂不堪,沒有規矩。

“母后,朕是皇帝,一國之君,這裡也不是侯府,是皇宮。”他負手而立,頎長的身影挺拔英武:“皇權至上四個字,還請母后謹記。”

太后看著他,頭一次戰戰兢兢的仰視他。

“皇...不,驍兒...”太后第一次這般溫柔的稱呼他,彆扭的稱呼,連她自己都不習慣。

她還想再求求情,當年定遠侯再怎麼厭惡她,只要她肯低頭認錯,定遠侯都不會計較的。

溫驍是她生的,也一定會的。

“明日,母后就移出宮到溫邵府中安享晚年吧。”溫驍並不吃服軟祈求這一套。

他甩袖離去,太后臉色蒼白的呆坐著,被他一通怒火驚得腦中空白。

此時此刻,她恐懼,後悔,對自己痛恨至極。

夜裡,溫驍歇在了長定殿,傅炎又被喚了過來。

溫驍斜倚在小榻上,身上已經沾染了幾分酒氣,桌上的酒壺空了三四個,陰沉的臉色仍舊不見好轉半分。

“皇上,心氣鬱結時飲酒有傷身體。”傅炎坐在一旁,一邊說著,一邊替自己斟滿酒水,然後一飲而盡。

王淳進來,看了一眼傅炎,得了溫驍的示意後才敢說話:“皇上,善桐交代了,太后是在仇夫人提醒後才換掉了貴媛娘娘的坐胎藥,也是仇夫人提醒長公主去確認貴媛娘娘是否有喜,就連她撞翻落胎藥,也是仇夫人催促的。”

“這位仇夫人還真是好手段。”傅炎說道:“幾句挑撥,就鬧得後宮不寧。”

溫驍滿臉冷色:“她一向有手段。”

“這是何故呢?”傅炎明知故問。

方家是外戚,但以溫驍的性子,絕對不會允許外戚掣肘,這是個機會。

相交多年,他自然要推上一把。

“何故?自然是為自己的女兒鋪路。”語氣一凜,溫驍心中殺意濃烈。

“那佈局者...”傅炎大膽的提了一句。

事情鬧得這麼大,關乎皇家顏面,全因貴媛姜氏而起,溫驍總要表個態才是。

提及心上人,溫驍眉目溫和了兩分:“朕並不覺得引蛇出洞防患於未然是過錯。”

傅炎懂了。

皇上根本捨不得追究貴媛娘娘半分責任。

也是,一個嬌氣的弱女子,如何捨得去怪罪?

大清早,姜容鶴還在梳妝,陳嬤嬤就匆匆忙忙的進來,伏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當真?”姜容鶴大吃一驚。

陳嬤嬤點點頭:“長信宮正在收拾東西呢,對外說的是臨昌侯突患惡疾,太后牽掛,要到侯府暫住,善桐也說是暴斃,奴婢特意去瞧過,是被勒死的。”

“還有呢?”姜容鶴心驚不已。

深宮之中,這樣的事並不新奇,只是善桐到底也是太后從府邸帶來的親信。

溫驍把她都除掉了,可見此次是動了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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