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城,日月殘夢]

“叮鈴鈴…”日月殘夢門口的風鈴傳出陣陣悅耳鈴聲,彷彿是在歡迎陽光的到來。隨著皎月的離去,霧城再次陷入迷霧。

林夕揉了揉仍然有些疲倦的雙眼從藤椅上站了起來。風從她面前的藤窗中吹了進來,帶著清晨的陽光。

“真是的,他們兩個是什麼時候走的啊。”林夕看著陸青留下的紙條自言自語道。

“滴滴……”一陣陣電子鈴聲響起。

琉璃看著東方濃厚的迷霧以及霧後那隱隱約約的光點不由的疑惑,此時並未到日月殘夢營業的時間,琉璃揉著眼睛走向門口。

她握住門把手時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海——是不是那兩個該死的傢伙回來了。

想到這裡,琉璃就不由的惱火,她氣陸青又把自己丟在家,氣帶新人這種這麼好玩的工作不交給自己去。

她用力的按下把手,“你還知道回……”

她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柔軟的感覺便從胸前傳來,一雙胳膊攀上了她的肩膀,伴隨而來的還有陣陣清香。林夕看著面前在空中飄舞的粉色長髮,一個俏皮可愛的面容便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琉,琉璃?”林夕試探的問道。

那個撲在她懷中的女子抬起來頭,“嘻嘻,林夕姐,想我了沒!”

林夕伸出自己的手指放在琉璃的額頭前,然後彈了上去。琉璃慘叫一聲便捂著額頭蹲在地上。

“不是在做夢?”林夕似乎還有些癔怔,她看著自己的手指和蹲在地上的少女。

“你幹什麼啊林夕姐,你不歡迎我也別打我啊!”琉璃十分委屈地看著還沒睡醒的林夕,那雙靈動的眼睛狠狠地瞪著林夕。

林夕緩緩蹲下,將手輕輕放在琉璃額頭前,琉璃向後微微後退了一小步。

“抱歉啊小傢伙,都怪陸青把我氣的都糊塗了。”林夕笑了,她寵溺地對琉璃說道。

琉璃直接坐在地上並將自己的額頭貼在林夕手上,她嘟著嘴似乎還有些生氣。

林夕將她拉起,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話說,你們研究所不是很忙嗎?怎麼有時間回來看我了啊!”林夕一邊擺放這茶具一邊對著躺在藤椅上的琉璃調侃道。

“唉,別提了,實驗出了點小意外,這兩天累夠嗆,這不放假了嘛,正好回來看看你和陸哥唄。”林夕微閉著雙眼,似乎格外享受。“話說,陸青那傢伙呢?”

“他?咱這裡新招了一個員工,他把我一個人扔家裡然後帶著那員工出去了。”

“他又把你自己扔家裡!那員工男的女的!”琉璃猛的坐起,那雙水靈的眼睛彷彿能噴出火。

“男的男的,我怎麼可能讓他招女員工。”

……

兩個久別重逢的朋友在屋中無所不談,互相關心著,互相分享著分別期間的生活。但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林夕在聽著琉璃抱怨研究所生活的勞累以及某一個後輩對自己的不尊重。

她們從太陽剛露頭時一直聊到了烈日當空。當然,此時陸青與陳赤陽也早就已經回到了日月殘夢。陳赤陽還好,林夕只是給他安排了一堆打掃的任務。至於陸青嗎……他一回來便被琉璃指著鼻子數落了一頓,然後林夕便一拳打在了他的頭上。

……

[日月殘夢不遠處的一間閣樓]

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他緩步走到了桌前開啟一臺記錄儀,然後猶豫了一會之後按下了錄製按鈕。

“目標已經安居在‘日月殘夢’,暫時並未發現異常,同時謝所助理也在‘日月殘夢’……”

記錄儀鏡頭內的紅點有規則的閃動,鏡頭前的男子正襟危坐,彙報著一天的觀察結果……

隨著錄製結束的按鈕按下,那男子也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要讓我來做這個跟蹤的任務啊。”他脫下那件白色長褂,狠狠地砸落在床上,閉上了那早已疲憊不堪的雙眸。在記錄儀上一行紅字跳出。

“傳輸終止,與中央斷開連線。”

那儀器畫面開始閃動,逐漸變得扭曲,然後一個化作一個漩渦。不久後儀器畫面恢復了正常。

“記錄刪除中……”

“刪除完畢,正在關機……”

那記錄儀的螢幕迴歸到了一片漆黑,而在那漆黑的螢幕之上倒映著一個黑色的兜帽。

……

[日月殘夢]

蒼穹之上太陽微斜,時至午後,此刻的日月殘夢只剩下陸青與陳赤陽二人。琉璃與林夕結伴逛街,而“日月”開張的任務也就由陸青與陳赤陽負責,好在今天下午只有一個顧客有預約。陳赤陽無以自遣地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發著呆,而在另一間屋內陸青正在老老實實地扮演著傾聽者的身份,同時揉著依然劇烈疼痛的頭頂。

不知為何,今天霧城的風格外的大,陳赤陽看著窗外那棵樹時不時將自己的的枝丫伸入視窗,他想到了自己剛離開不久的家。在他房間的窗前也有一棵這樣的樹,它也經常將自己的枝丫伸入視窗,好似在和他打招呼,這棵樹陪著他度過了整個童年,也陪他熬過了許多無聊的日子。陳赤陽不禁有些懷念之前那無憂無慮的日子,可是已經到了工作的年齡,被從家中趕出自然是無可避免的。

“唉,下一次再回到方澤就要到什麼時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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