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少年下去之後,飛機外時不時傳來的驚呼與笑聲不斷挑逗著機內眾人的好奇。人們不時望向窗外,似乎是想要尋找他們驚呼的物件和笑聲的來源。

終於,有一個人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走出了機艙,這個森林的景象倒映在他的眼眸。

沿著飛機墜落的道路望去,一路上折斷的樹枝散亂地躺在地上,再向前便是那面霧牆,它像是保護著這個大陸的屏障,又像是在隱藏著這個大陸的秘密。這大陸雖然臨海但卻沒有一片海灘,猶如從某處切來的大地碎片一般安放在這裡。那人看向身旁的飛機,機身上猙獰的傷口如野獸的抓痕,使這個灰白的飛機顯得格外滄桑。而機頭,此刻也已經嵌在一棵巨樹內部。

他在這裡猶如身處巨人國的矮人,這裡神秘且危險,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從未見過的生物:頭生四角的白色雄鹿、翱翔高空的四翼猛禽,野獸的嚎叫嘶鳴充斥著這方世界,無一不在警告著這群誤入的無知人類。但這裡又格外的吸引著他們——臥在枯草叢中昏昏欲睡的白狐、不畏懼人群站在枝頭抱著松子張望的松鼠、以及腳邊一些散發著淡淡微光的嬌嫩花朵。這一切對於一個終身生活在高樓大廈的人來說如夢境一般不真實。他在原地駐足了好久才平復下來內心的震撼。

……

在有了一個“領頭人”之後,飛機中的人陸陸續續離開了飛機,進入那個夢幻般的世界。而此刻飛機上只剩下幾名年齡略長的男子、機長、傷員以及那白髮少年。

“你叫什麼名字?”機長小心地坐到了那白髮少年的身旁。

“陳赤陽。”白髮少年並未扭過頭來,他的雙眼依舊凝視著窗外森林的那處空無一物的陰暗。

“這裡究竟是哪裡?”這次是陳赤陽率先開口。

“一處生態公園罷了。”

“你家公園這麼離譜嗎?”

機長笑了,在聽出來陳赤陽似乎並不難相處後便開起來玩笑。

“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句話把你在我心裡的高冷形象毀了!”

陳赤陽白了他一眼。

“這裡是八極之一的‘百獸’,嚇到了吧!就是那個傳說中世界的邊境之一誒!”機長盯著陳赤陽白皙的面容,想在上面找到一絲驚恐或者慌張,但他失敗了。

這位少年的鎮定讓他有些吃驚,他自認為曾經經歷過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故,但這一次當他從電臺中聽到“百獸”這兩個字時還是感到了直擊心靈的恐懼。

在他吃驚的時候,陳赤陽站了起來。“他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下去看看嗎?”

“不了,你要是好奇你就去吧,也不差這一個兩個人。”機長抬起頭望著艙頂,“唉~這老傢伙今天傷的太重了,我還是在這裡陪陪它吧!”

陳赤陽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飛機,加入了那個行進的隊伍。

機長默默看著那離開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年輕人好奇心果然都很重啊。”

……

“喂,你帶著我們去哪?這都走了多久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神神秘秘的?”人群中有人逐漸不耐煩的催促道。

領頭的一個少年回過頭來對眾人邪魅一笑“我們找到了同類,放心,很快就到!”那男孩轉過身去接著說道:“如果你連這點距離都接受不了的話,你大可以原路返回!”

“切。”剛才說話的那名男子瞪了他一眼,然後眾人便繼續向前,並沒有人離開。

大約又前進了三百米,突然,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他們看到了不應該見到的東西——火焰,在一叢叢灌木的後面閃爍跳動。

“為什麼這裡會有火?”

“他們真的沒騙我們!真的有人類!”

“不會是巨人吧!要不然他們怎麼在這裡活下來的?!”

“這裡這麼多奇怪的東西,會不會是怪物啊?”

……

陳赤陽擠到了隊伍前方,他疑惑地望著那幾簇火焰,像是在確定著什麼。

人們躡手躡腳地靠近那些灌木,“這是什麼……怎麼這麼大……”在灌木後方,他們最先看到的並不是人類,而是一個與森林同色的巨型祭壇,那些跳動的火焰便是那祭壇角落的幾個籠子,那幾個籠子中每一個都關押著一直蜥蜴,而他們所看到的火光便是從那蜥蜴身上散發出來的。祭壇的上面共有四層,每層都有序地跪坐著不同裝扮的人。而在頂層,有一身披黑色斗篷的祭司。那人在陰暗的天空下起舞,黑色斗篷隨風飄蕩,宛如一隻飄舞的幽靈。

那祭司跳完最後一個動作後雙手高舉,“阿斯古(神明啊)。”他朝天大喊,下方的人們也抬起了頭一起喊到:“阿斯古(神明啊)。”

“匹撒如力(請降下甘霖)。”

“匹撒如力(請降下甘霖)。”

……

“他們在喊什麼啊?”

“不知道,沒聽見過這種語言。”

灌木叢中的眾人望著祭壇上一個個放聲喊叫的身影,警惕地看著面前這些土著無知的神秘行為。

隨著喊叫的進行,天空更加陰暗,雨真的來了……

那群土著也停止了喊叫,他們一個個仰面朝天,雙眼微閉,忘我地享受著“神的饋贈”。

“這是怎麼做到的?”

“巧合吧,總不能真的是他們求來的吧?”

“有沒有一種可能,上面那個神神秘秘的傢伙不是土著,而是一個懂天象的傢伙。”

……

雨越下越大,整片森林寂靜的可怕,人們的聲音漸漸消沉下去,鳥獸們也都停止了嚎叫。

雨像是沖刷走了所有的聲音。

沒有人發現在漫天雨幕中有一滴血色的水珠正高速落下,然後伴著其他的雨水砸落在陳赤陽的額頭,滲入他的面板……

“喂,你們這群無知的土著,我便是為你們降下這雨的神,還不快來跪拜你們的神!”不知何時,一小胖子鑽出灌木,爬上了就近的一個土堆上對著那祭壇“高傲”地喊著。

“死肥宅,你瘋了嗎!”灌木中,一個和那小胖子差不多大的少年朝他小聲罵到。

“少管我!”那小胖子不耐煩地回頭叫嚷道。

陳赤陽對這個胖子有點印象,在飛機著陸之前,他和另一個少年坐在他的身後,似乎在聊著某款遊戲,白光之後也是他最為激動。

祭壇頂端那個擁抱著天空,享受著神的饋贈的祭司察覺到了這邊的響動。他不情願的睜開了雙眸,那深邃的瞳孔輕蔑且略微惱怒地瞥著那個小胖子。

“西庫斯(入侵者)。”

在那祭司下一層的祭壇上,幾個披著獸裘的人緩緩站了起來,“薩門(處決)。”他們右手放於胸前,對著祭壇上的祭司回應道。

然後,他們便跳下祭壇,向著眾人走來……

……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犯中二病別來這裡犯啊!”

這群在都市生活的人們被那不到十個土著依次擒拿,現在的他們在一個竹籠中圍成一團,而那個小胖子邊蜷縮在中間,任由眾人謾罵。

其實在那幾個土著跳下祭壇時他便已經嚇得失去了行動能力了。那幾個健壯的土著的腳步像是一柄重錘,一下下敲跨了小胖子的心理防線。在他們走到他身邊時,黃色的液體順著他的褲腿流出……

……

雨還是沒有停,它沖刷著這個森林的一切,也沖刷走了人們的聲音。

竹籠裡的人群也許是罵累了,他們彼此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在他們的眼中滿是絕望。而在竹籠中間,那個小胖子依舊蜷縮在那裡,眼神空洞無力,嘴中還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陳赤陽擠在人群中,他依舊凝視著這森林深處的陰暗,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夜,是如此的漫長……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重生做導演:開局抱緊大蜜蜜

李二王

廢物三小姐:帝尊,請自重

落水三千

變成系統的我開局送配角死亡迴圈

問露

震驚!哥們奔現,竟是絕美女校花

愛幻想的飛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