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又自嘲的笑了笑,當真心累到了極點,

“江慕言我沒等你嗎?你覺得我等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們之間,差的是你說的那一點嗎?”

季夏自問自答的搖了下頭,

“不是的,我們之間差的,從來都不是那一星半點兒,你和文家的聯姻,更不是你隨意讓文歡丟個面子受個氣那麼簡單能取消的。”

“我們之間所隔的那個階級,我終究是跨不過去,你也下不來,這點,難道你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江夫人瞧不起她這戲子,約她見面時從骨子裡透出的輕蔑,她這輩子都不能忘。

她也想不明白,問江夫人,陸煜軒不也是演員,是不是對他也這般看法。

江夫人拿‘門第家世’四個字,徹底堵了她的嘴。

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和江慕言,根本不可能有以後。

江夫人心裡,把江家的地位,看的比兒子重多了。

江慕言胃部疼的厲害,疼的他不自覺發抖,像是有利器在鑽似的。

但比胃疼的好像是心,胸腔一度悶堵的他要喘不過來氣,只覺得全身都疼的冒冷汗,疼的快虛脫了,不自覺蹲跪下去,但卻依然抓著季夏不放。

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只知道自已不想放開她,帶著哭腔卑微到了極點,

“別走,陪我待一會兒,別離開我好不好,我不能沒你……”

“季夏,你怎麼就那麼狠心,說放手就放手,狠心到我都覺得你之前對我是假的。”

季夏:“我對你的感情從來不是假的,我很愛你,可我也有底線……你明天就訂婚了,不離開你,難道還要留下來明天去參加你的訂婚宴不成?”

江慕言猛地一僵,胃跟著心一起痙攣,像是旋渦那般擰在一起,疼得他沒力氣說話。

季夏控制了這麼久的情緒終於崩潰,兩行淚自眼眶滑落,語氣透著無盡的無奈,聽著疲憊到了極點,

“你這又是做什麼,想讓我當三兒啊?”

“江慕言,別這樣,別讓我變成我不喜歡的樣子,我也沒那麼好,不值得你這樣,別鬧了。”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的,如果現在還沒有,那就是時間還不夠久。

等他熬過這陣兒,他的生活就會迴歸正軌了。

“江慕言,大家體面的結束吧,往後,你和文歡好好過,一定要,好好兒的過。”

江慕言:“沒你我怎麼好好的……咳咳咳……”

胃部痙攣過後有灼熱的厲害,他一張嘴,就好像有灼熱的燙氣咳出,視線模糊中看到季夏的褲腳被他吐的血弄髒了。

但他實在沒力氣做什麼,兩眼一發黑,朝前倒了下去……

“老江!”

“江慕言!”

房間裡開著最明亮的燈,亮白的瓷磚上那抹血水顯得尤為觸目驚心。

季夏根本抓不住失了意識往下倒的江慕言,只在江慕言被翻過來,看到他那張白的毫無血色的臉時,心被狠狠揪了起來。

跟著其他幾人把江慕言送到醫院急診之後,整個人才軟地癱在了地上。

溫阮清和黎朝第一時間想扶她,卻見她雙目無神的盯著前方,淚流滿面。

這三個多月,除了他們剛分手那晚,這是第二次看她哭成這樣。

溫阮清蹲下去抱了抱她,不禁想著,當年是否有人給她媽媽給過這樣一個擁抱,哪怕什麼話都不用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離拿著一堆單子過來,

“胃潰瘍,十二指腸還有一個息肉,馮院長做胃鏡之後已經給他摘了。”

其他人也看不懂,溫阮清接過來看了看,再嚴重點兒保準穿孔。

程澈有點恨鐵不成鋼,又有些後悔,“咱應該早點兒拉他來醫院的。”

陸晏辭也看了眼診斷單,沒什麼表情的睨了他一眼,“你覺得早點兒你能拉得動?”

程澈:“……”

那倒也是不能。

程澈:“那現在怎麼個情況,明兒這婚還能定不?”

江離都麻了,這段時間在急診目睹了太多世事無常,覺得什麼都不比健康活著好。

對於長輩們逼著江慕言聯姻這事兒,她的看法從理所應當變成了無奈,

“以家裡的態度,人能活著到場地就行,待會兒輸完液就能回了,這邊開些藥回去吃……”

江離是想做個理性的醫生,但到自已家人這兒還是沒繃住,

“不是就他那個爛胃,哪兒遭得住這麼喝,要是穿孔了怎麼辦?”

程澈失笑一聲,“你可別問怎麼辦,這話要老江聽了不得高興死,說不準還盼著要死不活的能讓家裡取消聯姻呢。”

江離:“……”

季夏從旁邊的椅子上起身,捂得嚴嚴實實,“他醒了嗎?”

“醒了,你要不……去看看?”

季夏足足有一分鐘沒說話,她非常清楚自已心裡也在猶豫糾結,但最終還是狠了心,

“不了,醒了就好,你們好生勸勸他,讓他好好的,我就不在他面前刺激他了。”

旁邊經紀人也開口提醒,“已經改簽過一次了,再不走真趕不上明天早上的錄製了。”

“嗯。”

季夏回抱了下這段時間給過她溫暖的黎朝和溫阮清:

“我走了,你們幫我勸勸他,他這樣,我也難過。”

病床上,江慕言看幾人過來,儼然在尋找季夏的影子,沒看到之後眸子裡又暗淡了下去。

陸晏辭覺得自已婚後,脾氣和耐性是真變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居然也會在這兒耐著性子哄一個大男人。

“清醒點兒,既然不能給人名分,就放過人家,

人好好兒一姑娘,跟著你享了你的好,也遭了不少蜚語,兩不相欠就是最好的結果了,糾纏下去沒意義,也別像個懦夫一樣,只會拿酒精麻痺自已。”

江慕言掃他一眼,有氣無力的回懟,

“你老婆病床上躺著的時候你不也要死不活的?”

陸晏辭黑了臉:“……”

他就多嘴!

但依舊沒吃虧,戳著他的痛處懟了回去,“你也說了那是我老婆。”

江慕言:“……”

溫阮清覺得這麼傷害一病人,多少還是有點兒不太好。

便出聲勸道,“你要是真心愛夏夏,就聽她最後一回,既然沒緣分,那就好好過好自已的,她說了,你這樣,她也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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