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他是不是對你狼子野心?
Eric臉上劃過一抹尷尬,“我知道,我只是幽默,你懂不懂?”
敵意又來了,還是帶著白眼的。
人都好面子嘛,她懂。
就在Eric拉開陸晏辭另一邊椅子的時候,被陸晏辭冷聲叫停,“我叫人送你回M國你信不信?”
“哼~”
Eric鼻孔出氣,不情不願的放回椅子,坐對面去了。
溫阮清覺得,這一刻,她其實還挺凌亂的。
太像被教訓的小嬌妻了。
再看看陸晏辭,其實他們的顏值,也蠻般配的。
當然跟她比還是差點兒。
但這並不影響她覺得自已有點多餘……
陸晏辭總覺得她的目光奇奇怪怪,一個好辣的吃貨,看到桌上的水煮肉片,都不激動了。
“想什麼呢?不餓啊?”
溫阮清這才回過神,開始扒飯。
但別說這老外話還挺多,“溫小姐,我看過你的畫,還不錯,你確實是個強有力的對手。”
“對手?我一純畫畫的,跟你這設計師構不成對手吧?”
但其實她想問的是另一種情感意義上的對手,怕陸晏辭覺得她腐,便換了種委婉的說法。
Eric沒有正面回答,“這不重要。”
“那你在哪兒看過我的畫?微博?”
Eric食指搖了搖,“拍賣會,晏之前買過你一幅畫,三百多萬吧,幾年前了,你還有很大進步空間,而且等將來你成名後死了,價格又會翻很多倍。”
“滾,”陸晏辭冷眼瞪過去,“不會說話就閉嘴滾出去。”
Eric被男人眸子裡的厲色瞪得虎軀一震,悻悻然閉了嘴,每一秒好似想起來什麼,敲了敲木質餐桌,“呸呸呸!”
又道,“我沒有咒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前途無量?是叫這個詞吧?”
溫阮清根本就不在意那話,畢竟他說的也有道理的。
只是她的關注點根本不在這上面,說了句沒關係又問陸晏辭,“你什麼時候還拍了我的畫?”
Eric張了張嘴,“不是吧,你還沒告訴她?”
陸晏辭沒理他,柔聲回溫阮清,“三年前,在港城一個拍賣會上,是你畫的一幅山水畫。”
“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
“本來想等以後時機合適了再告訴你,架不住有人壞事兒。”
Eric聳聳肩,一副幹了壞事的樣子埋頭苦幹碗裡的飯。
溫阮清:“這哪裡還需要時機合不合適才能說,那幅畫在哪兒啊?我都不知道。”
陸晏辭失笑,“你就不能對自已的身家上點兒心?”
也不知道她怎麼對錢財就這麼淡,怕是都不知道自已具體有多少財產,平時也不怎麼花錢。
別家的富太太,除了shopping就是shopping,興趣愛好也都是些燒錢的。
她倒是太過於看淡錢財。
成婚以來就幾乎連件新衣服都沒買過,雖然各大品牌每季都會送來新款,但總應該有自已喜歡的其他的。
首飾也一樣,值錢的也就她從溫家帶來的那些翡翠、珠寶,首飾櫃裡最值錢的還是他送的那些。
在醫院上班的時候,也不怎麼戴。
吃食也非常簡單,要麼食堂,要麼醫院旁邊便利店裡面的關東煮、再簡單點就直接泡個面泡個粉。
貴點的就訂個外賣,或者他叫翠竹軒送過去。
偶爾出賬大點兒,就是請科室的人下午茶。
對朋友家人倒是大方,逢年過節送的都是好東西,根本不在意價錢。
溫阮清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賣出的第一幅畫是外公一手打理的,之後畫了想賣的,也就順理成章的交給他的人處理了,我只負責在錢到賬的時候開心一下。”
“不過從現在開始我會上心的,還想以後理財呢。”
陸晏辭勾勾唇,將剝好的蝦放她碗裡,
“家裡財政大權交你手裡多久了,才想起來打理?”
“我以前那是沒空……”
話音剛落,就聽Eric在對面一驚一乍道:“O!M!G!晏!你在幹什麼?”
陸晏辭真的後悔自已將他叫來家裡的舉動,“你瞎啊?”
“你居然在剝蝦,你真的是瘋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晏嗎?”
“不想吃就出去。”
Eric只能閉嘴,他想他應該重新定義這個看著溫溫柔柔的女人了。
吃過飯,兩人帶Eric去了樓上,溫阮清大概說了下自已的想法,說是想法,但具體到某個位置要擺什麼東西都想好了。
Eric在自已的畫本上隨便勾勒,
“你眼光不錯,這簡直就是我也想要的畫室,尤其天光畫室和室內花園的想法,看來你也不是花瓶。”
溫阮清之前就想要個天光畫室,晨光透過寬闊的玻璃,將柔和的陽光從天際灑滿整個空間,房間再佈置上所有她喜歡的花草和擺件,光是想想,就覺得一定能在這裡畫出漂亮到不行的畫。
但Eric說話著實不好聽。
整個聊設計的過程當中,他們都是搞藝術的,溝通還算順利,偶有那麼幾句不入耳的,她忍了,但現在真忍不下去了。
“我本來就不是花瓶,有沒有人說你這人挺冒昧的?”
“不就你?”
溫阮清:“……”
Eric筆敲著本子,“但現在還有一片空出來的地方,你留下來的這塊空地,打算做什麼?”
“這是我老公辦公的地方。”
Eric簡直要瘋了,世上最難過的事,不過是看著自已曾經想擁有的人和他的愛人過於恩愛,“F******”
在陸晏辭狠戾的視線下,這話終究是沒說出來。
不過片刻,Eric便離開了,走的時候,心裡那叫一個五味雜陳。
溫阮清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實在按捺不住自已的好奇心,“那個Eric,他是不是對你狼子野心?”
陸晏辭:“……”
雖然他沒說話,但那神態已經能說明一切了,溫阮清撐大了眸子,
“我就知道!那你這麼多年沒有女人是……?”
“就是單純沒有女人而已,想什麼呢?”
不輕不重的颳了下她鼻子。
溫阮清那顆心又落回原位,本來陸晏辭看著也不像。
頓了幾秒,溫阮清又一臉八卦的問,“那他是0還是1啊?”
問完又搖了下頭,重新問,“他覬覦你是想讓你當0還是1啊?”
陸晏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