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從床尾凳拿了衣服和藥膏,一眼便知道接下來他要幹什麼,便找了話題讓氣氛沒那麼旖旎,“你怎麼沒去上班?”

“今天約了設計師,準備把樓上那個兩個空房間打通都給你改成畫室,待會兒就來,你想一下,要怎麼佈局?”

“不是你書房有張桌案嗎?”

陸晏辭這次上藥倒很快,但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柔,

“那張不夠大,書房之前的佈置都是按照我的想法,該給你準備一個私人空間,免得我有時候敲電腦接電話打擾你。”

其實早該準備的,但他存了私心,就沒有。

之前她在醫院工作,畫畫不是那麼頻繁,偶爾興起,只是小作一幅,書房放桌案和畫架便夠了。

他就是想跟她在一個空間待著,不管是吃飯睡覺,還是工作。

但現在不一樣,她要走的是與之前截然不同的一條路,藝術家創作的時候,應當最煩被人打擾。

溫阮清看他擦完藥,很是配合的抬起胳膊配合他給她穿衣服,

“那你書房裡那張書案和畫架繼續放著,我喜歡你書房的環境,喜歡那盆垂絲海棠,在那兒畫畫靈感源源不斷。”

喜歡書房的環境倒有的一說,喜歡垂絲海棠……

這哪裡不是在告訴他,其實就喜歡在他的書房待著。

垂絲海棠家裡擺了那麼多盆,後花園還種了好大幾棵,又不是不能搬的東西。

陸晏辭挑笑,“喜歡跟我待著?”

溫阮清心事被挑明,懶懶的‘啊’了聲,“不行啊?”

“行,那我能不能跟陸太太申請一下,你的畫室裝修好了,也給我擺一張辦公桌,小點夠我用的就行,不佔你太多地方,畢竟,我也想跟陸太太待著。”

溫阮清很是大氣的一揮手,“好說,待會兒設計師來了專門給你留片空地做你辦公用地。”

那倆房間那麼大,她哪裡用得了那麼多。

“陸太太真大方。”

“小意思。”

溫阮清穿好衣服,就被他舉著腋下從床上拎起,倒真像個失去自理能力的洋娃娃,甚至看著都不費半點兒力氣,讓她覺得她那九十幾斤的體重好像是白長的。

就是這麼舉著難免用力,不舒服,“你放我下來,我自已走。”

陸晏辭大抵猜到她腋下被抓疼了,又改為單手抱著她,“你確定你能走?”

溫阮清:“……”

倒是不太確定。

與其下來走兩步,被他又調侃逗趣幾句,還不如安分點,人何必給自已找不痛快呢。

兩人下樓的時候,那位設計師已經到了。

長得好漂亮的一個男人,她此生幾乎從未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男人,瓷白的膚色,鼻樑高挺,唇紅齒白,眉毛倒是英氣,眼睛深邃又碧藍,五官湊一起,整體又說不出的秀氣,留著頭長度到鎖骨的黑髮,微卷。

是真的漂亮,漂亮到溫阮清視線定格,仔仔細細看了好一會兒。

而與此同時,男人也在打量著她,不過只是稍微幾眼,視線便從溫阮清身上轉移到陸晏辭臉上。

不知道是不是溫阮清的錯覺,她總覺得這男人看她時帶著敵意。

張開雙臂撅著嘴就湊了過去,目的地卻好像不是臉,“晏,好久不見,I miss you~”

溫阮清眉心橫跳,什麼情況這是。

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正狐疑的偏眸,就看陸晏辭一把推開男人,“再噁心我就換人。”

男人安分了下來,“好吧,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兇。”

這份安分的樣子落在溫阮清的眼裡,腦子裡不禁冒出幾個詞:

乖巧、懂分寸、嬌嗔、0……

陸晏辭好似懶得搭理他,摟著溫阮清的腰介紹道,

“這是室內設計師Eric,中俄混血,以前在M國讀書時遇見的。”

這名兒溫阮清倒是熟,中俄混血的設計師,叫Eric的,她好像還真知道一位,這麼一看是有點眼熟,“您跟蟬聯兩屆紅點獎的那位Eric是……?”

Eric揚起下巴,挑了下眉,模樣簡直不要太高傲,“就是我。”

紅點獎起源於D國,創立於1988年,在全球設計獎中擁有‘奧斯卡’之稱,他能蟬聯兩屆,值得高傲。

溫阮清莞爾一笑,“幸會,我是溫阮清。”

陸晏辭補充道,“我太太。”

Eric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知道,要不是你,我……”

不知道是不是溫阮清看錯了,Eric在接收到陸晏辭視線的那一刻,高傲又收斂幾分,勾了抹笑,伸手。

溫阮清是正兒八經想回握的,但Eric卻很是敷衍的輕輕捏了下她的手指,也回了句,“幸會。”

這敵意……莫不是她想多了吧……啊?

“冒昧問一下,您剛才說要不是我,您就怎麼?”

Eric清了下嗓,“要不是你,我就不能一下飛機就被晏一通電話呼叫,馬不停蹄的趕來這兒乾等一個多小時,都快餓扁了。”

中文說得還挺溜。

溫阮清笑笑,“不好意思啊,昨晚睡得晚,不介意的話一起吃午飯吧?”

那份敵意,大概是她想多了。

陸晏辭摟著她往餐廳走,“跟他不用不好意思。”

溫阮清小聲問:“那不太好吧,怎麼說也是客人……”

“他以前都不知道蹭吃蹭喝多少回了,這次是聽說我請了譚老下山,飛過來想跟譚老學學京派建築的東西,我順便給他找點活幹幹。”

“讓紅點獎得主設計一個家裡小小的畫室,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

其實這點活她就可以幹。

“設計師不就是吃碗飯的,我又沒逼他,只在電話裡問他要不要接,他自已要來的。”

溫阮清想問他為什麼上趕著來,就聽Eric很有意見的說,

“喂,晏,我現在完全能聽得懂中文了,你們說我是不是得考慮一下我還在這兒,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談話間已然到餐廳,陸晏辭給溫阮清拉開椅子,順便問他,“你挺能?還能是誰?”

“我現在是鈕姑綠·Eric。”

溫阮清嘴角抽了抽,“那應該讀鈕祜(hù)祿(l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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