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下,陸晏辭的面部輪廓被光影勾勒的極為流暢優美,硬朗又冷峻,視線還朝著車子離開的方向。

江慕言便眸看了眼男人,挑了下眉,別有深意的隨著男人視線的方向說:

“這就是溫阮清啊,傳聞怎麼說她的來著?”

“乖巧又淑女?”

“養在深閨人未識?”

江慕言還沉浸在下午,被溫阮清那副打扮震驚的回憶裡:“出來玩都換身面板,是識不了一點兒哈。”

難得一見的,陸晏辭勾了勾唇,眸底一抹興味,“長大了。”

郝漾站在幾人身後,久久不能平復心頭的震驚。

剛才門口的那一幕幕她不是沒看見,可是溫阮清她憑什麼?

越想越委屈,上前扯著江慕言的袖子,“江少,北郊那個旅遊專案,能不能再考慮一下?”

倘若是之前,她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江慕言看了肯定樂意哄,但現在不行,

“考慮不了一點兒,我想你應該看得明白。”

說閒話的人多的是。

之前不是沒在其他局上聽人議論過溫家這位神秘的千金。

但不巧,碰著陸晏辭看上人家的檔口,只能算她倒黴。

“就因為溫阮清嗎?”

“就因為她,你覺得還不夠?”

“她有什麼價值值得換幾個億的大專案?”

郝漾的小姐妹氣不過,為了給姐妹出口氣,嘴在腦子前面飛,

“溫阮清除了漂亮還有什麼?她不過是溫家的外孫女而已。”

郝漾心裡憋著氣,“溫老爺子要是真寶貝她,何必安排聯姻?還不是因為她只是個連親生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啊……”

一隻金色浮雕打火機擦著郝漾的耳根飛馳而過,將她未說出口的字徹底斷送。

陸晏辭轉身,背光而立,半張面容隱匿於黑夜中,神情晦澀不清,幽暗燈光下的雙眸微微眯起,目光冷冽如寒冰般刺骨,壓迫感令人無法忽視。

江慕言臉都黑了。

郝家這些年沒落不少,為了鞏固地位往上攀,沒少做努力。

郝家父子把郝漾送到他身邊的時候,他還有點同情這姑娘,加上郝漾一直以來懂事不煩人,有眼色會討人喜歡,所以他也會照顧一二。

平時不惹事,一惹就惹個他都惹不起的。

真是好樣兒的。

陸晏辭幾千萬的跑車說撞就撞,只為出氣,是獻殷勤。

幾個小目標的專案說換人就換人,也是獻殷勤。

舔著臉討好人家,多管了閒事,最後站路邊被人家哥噴了一臉車尾氣都不走,還是獻殷勤。

郝漾今兒惹的,可不就是陸晏辭的‘逆鱗’嘛!

平時一塊稱兄道弟的玩著,但他一直都是弟,沒轍,該斷還得斷。

看在之前好過一段時間的份上,江慕言從兜裡掏了張卡出來,塞給被嚇到大氣都不敢喘的郝漾,

“以後說話過過腦子,想想什麼人你不能惹,惹出事兒,沒人保你。”

郝漾仰視著陸晏辭冰冷如霜的臉,自嘲的苦笑:“可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

陸宅。

陸晏辭將車停在主宅門口,下車便問剛巧從門口出來的管家:“老爺子呢?”

“老爺子吃早飯那會兒說是今天要整理一下收藏的字畫,現在應該在書房。”

陸晏辭微微頷首,邁著長腿往裡走,三步並做兩步,上臺階都是跑的。

倒是看呆了管家,他在陸家幾十年,算是看著陸晏辭長大的,還從未見過這般不沉穩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陸晏辭進到書房的時候,老爺子鼻樑上架著厚厚的老花鏡,正盯著桌上一幅江南山水欣賞,抬眸瞄了眼他,“你怎麼來了?有事兒?”

“沒事兒我就不能看看您?”

一邊說著,將手裡拎著的茶葉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這大早上的,難得。”陸老爺子陸修遠打趣道。

“這話說的,難不成我平時孝敬少了?”

陸老爺子沒再打趣,一門心思看著畫,“當初我還說溫家老祖宗知道這老頭舉家搬遷得氣死,但現在看這畫,還真搬對了。”

陸晏辭掃過畫角落的印章,低沉出聲,“江南風景確實絕。”

“風景是絕,但他當初主要還是為愛下江南。”

“那不跟您一樣,眼裡只有老婆。”

“等你結婚了你就知道了,我現在跟你說不著……”

老爺子頓了下,“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事兒,前幾天周老兄說他孫女留學歸來,想進陸氏鍛鍊鍛鍊,要不你給指點一二?”

說是指點,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陸晏辭捏了捏眉心,“您也想給我搞聯姻那一套?”

老爺子被戳穿,連忙矢口否認,“說的什麼話,我像是能安排你的那種爺?”

“那正好,我也不是無腦接受安排的那種乖孫子。”

“不是,”老爺子推了推眼鏡,

“你都29歲了怎麼還一點兒不著急呢?成天跟那幾個小子在一起,難不成你喜歡小夥子?”

“不喜歡。”

“那你倒是找個姑娘喜歡喜歡啊,我的同齡人都抱重孫了,我還連個影子都見不著,你就這麼孝順我?”

陸晏辭目光定在畫作印章處的‘溫秉林’三個字上,慢條斯理地開口,

“溫老先生不也沒抱上重孫,比您還大兩歲,應當更急。”

“嗐,他家那幾個猴孫子不爭氣……”老爺子說到一半突然就來了怒意,

“你怎麼就不是個姑娘呢,要不然以你和溫家大孫子的年紀,這會兒孩子都能上幼兒園了,你也是個打孃胎裡就不爭氣的。”

陸晏辭:“……”

老爺子邊收畫卷邊若有所思道,

“誒,當年你奶奶和溫老夫人還打算給你說門親,誰知道後來溫家閨女出了那檔子事兒,便沒再提過,想來……阮阮那丫頭好像也到了該成婚的年紀吧。”

陸晏辭幫忙收拾著畫卷,內心狂喜,總算把話題引到正事兒上了,

“好像聽說溫老先生這兩天正在給物色聯姻物件。”

“嗯?”

“嗯。”

剛嗯完,腿上就捱了老爺子不輕不重的一腳,

“你可真是不顧我死活的惹我生氣,你就一個‘嗯’?”

陸晏辭面不改色,“那不然呢,您還能仗著舊交情讓我成為聯姻的候選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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