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災難
而0號卻反駁我道：“你還是沒明白，我到底要你做什麼啊？我再說一遍希望你記住，你可以是個普通人，毫無能力也行，會犯錯，想做聖人也行，都行，你無論做什麼我都沒有意見，反而會幫助你，但是有一點你一定要去做，去理解每一個人的想法，實在理解不了也沒關係，只要你想去理解，有去嘗試著理解就行！”
而我則還是反駁道：“可是，如果是一些很變態，很無下限的想法呢？我去理解那些東西的話，好像沒有任何好處吧？或許我還會變成變態！”
“那麼，你覺得你會變成變態嗎？你自己是什麼樣你自己應該很清楚，你現在要做的，是不要認為自己就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人，否定自己的一切，同時也肯定自己的一切，跟著自己最主觀的感覺走，嗯，好像不是這個意思，你們人類的語言太膚淺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才能讓你完全理解我的意思，算了，反正你不吸取教訓也記不住。總之，以後你自己在試煉裡琢磨吧，我會給你一些能夠讓你理解的幫助的。”
雖然他說的話莫名其妙，我也似乎完全沒有理解，但是我還是問起了我最關心的問題：“我的分數呢？現在是幾分？”
而0號說的話讓我既高興又憂愁：“兩分了，還行吧，距離一萬分還早著呢，你自己好好加油吧，對了，你最好現在先好好休息一下，很快一場大災難就要來臨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管，隨你。”
聽到0號的話，我本來有一大堆想問的，但是馬上止住了自己的話，然後任由自己失去重力一般，一團灰色的光團漫無目的的飄蕩在此處的圖書館中，只是一直在預測著大災難，以及之後該怎麼做，還有0號這次又有什麼目的。也放空過大腦，不想任何事情。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我正在翻看第一次預言中機長那一家拍的影片，看到他們一家其樂融融，我感覺自己也似乎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裡，心裡開心的同時又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其實我無聊的時候總是會看看他們的情況還有之前事故的情況，還有其他的一些新聞報道，或者看看電影小說和動漫，玩玩遊戲，或者看看書，而0號始終沒有管我，我問他問題的話他總是會不厭其煩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我重複問了多少個問題。最好的老師莫過於此了。
直到某一天，我在看書的時候，再次收到了預言資訊：三天後下午3點，澤莫東側，佛力達，庫帕，懷底地區，因自然災害，導致二十二萬人死亡。
理解整個資訊之後，我放下書，看向了0號，而0號則沒有正面回應我，依舊是毫不在意的說道：“怎麼了？我不是已經提前告訴過你嗎？你現在為何還要一副吃驚的表情？”
我語氣顫抖的問到：“二十二萬？就算我把他們全部成功救了，難道我要殺掉其中的兩萬兩千人？還是說，這次你還會給我一些其它條件？”
“你這不是相當明白嗎？其他條件倒是沒有，你不想去可以不去，我不勉強你，這次的事，你最高能得到10分，可是如果你不去的話，或者你去了之後，做的一塌糊塗的話，就有可能什麼都沒有，一分也得不到，你盡情努力吧？決定好了嗎？這次可只有3天時間，就算是疏散人群，你也要加緊腳步了，當然，我還是隻會和以前一樣隨便給點建議，具體怎麼做，是按部就班的先設定計劃，然後一步一步來，還是直接進行大規模驅逐，或是用其他方法，都隨你，你怎麼做都是對的，至少，你真的想救他們。這不就夠了嗎？”
而我這個時候居然真的突然恢復了冷靜，然後才發現，預言中的那個位置，自己好像從沒聽過，然後開始懷疑是不是0號編了一個不存在的位置考驗我，為了以防萬一，我先用手機地圖搜尋了一下懷底地區的具體位置，才知道這裡因為地形原因，地震火山不斷，就算我救了這一次，下一次估計還是會有其它災難，這麼想著，我突然有一種很強的無力感，但是我也不能不去，他們都是和我一樣生存的人類，能救的話我還是一定會去救的。
雖然決定去救了，可是我卻對用什麼方法猶豫不決，最好的結果，就是全部救下之後，我殺掉兩萬兩千人，草！這算什麼好結果？我就算不停的揮刀，一天一夜也殺不完吧，更何況在此之前我可能已經瘋了，然後我再次問了一下0號的其他幾個方案，並且一直追問著他有沒有其他更好的條件，他卻只是說：“可選擇活下來一半，隨機死四成，人為干涉死三成，自殺死兩成，你自己親手殺一成。你自己想清楚選哪個，當然，不想清楚也行，胡亂選一個就行了。”
面對他敷衍的態度，我也無可奈何，確實，從某方面來說，他確實算是拯救了這場災難，只不過......啊，該怎麼形容這該死的狀況。
無論如何我也無法理解0號，我只得放棄，思索其它四種方案，是選擇年輕力壯的活下來11萬人，還是讓22萬人隨機死萬人，人為干涉又是怎麼樣？自殺是不可能了，沒有誰會在自己死裡逃生之後，還選擇自殺，這已經嚴重違反生物求生本能了，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智慧的人類。啊？這麼一想，我又想起了之前跳樓的女孩了，不知道她在醫院如何了。
這麼想著，我也搜了一下當天的報道，當天影片也被人完整的拍下來了，我當時的隊友也拍了一部分，只不過他們把女孩父母送下去之後，後面的就不知道了，但是樓下視角中，卻也把那個喊著讓女孩跳下來的那句話，完完整整的拍了下來，只不過到現在也沒找到那句話到底是誰說的，網上各種聲討聲此起彼伏。最讓我意外的是，消防員和那個女孩居然在一起了，還真是可喜可賀，值得恭喜了，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蹭幾頓免費的飯，雖然我好像什麼都沒做，現在想想，如果我沒有附體，那名消防員或許不會讓那名女孩掉下去吧，不同的道路發生的事情，誰知道呢。嗯？0號之前好像說過不同未來會發生的事情來著？這麼想著，我再次向0號問到：“你知道所有未來分支線的事情嗎？”
而0號絲毫沒有遲疑的回答我：“嗯，如果你沒有附身的話，那女孩掉下去大機率也只是暈倒。還有之前的外賣員，大機率也是牢底坐穿，因為所有的證據都表明只有他做了那些，他因為警察的恐嚇，就算他沒有做，他也會認罪，只是精神病沒有了，不會去精神病院。你也不要問我外賣員到底做沒做，這個東西其實並不重要，什麼時候你理解了，你也就快到了正式成為我弟子的身份了。”
我似乎真的有一些理解0號了，他說的話，好像我全都想到了，但是他不完整說出來我就意識不到。嗯？用語言和漢字都不好表達，很奇怪的感覺，類似於，他剛說完，我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但是他不說，我又是一片茫然。
我沒再糾結之前的事情，而是就這次的事情問到：“人為干涉是什麼意思來著？能不能詳細說說，我好決定到底選擇哪一種。”
“這個，方法看你自己，你應該是想到了的，非要我說出來嗎？對，就是你心裡想的那個，最難以置信的那一個。”0號彷彿是在對我打啞謎一般。
而我卻真的想到了人為干涉具體是什麼意思，就是說，只要我刻意延緩情報，讓死亡人數保持在六萬六千人就行了，我能想到這一點，也挺畜生的了。或者，我還可以讓別人殺，大面積火力覆蓋屠殺，殺六萬六千人就行。啊，我為什麼會想到這個辦法。這麼一想，我總算知道0號為什麼要讓我做這件事了，因為，他們和我不是同一個國家的人，所以我的決斷能力會強一些，而且平時幾乎是接觸不到他們的，甚至我都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國家。大概，他是讓我慢慢接受並且理解這個遊戲，好讓以後自己國家裡發生類似的事情的時候，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能夠做的更加得心應手吧。一想到這個，我莫名的想吐，儘管我現在是一團灰色的光團。
雖然我知道了所有的方法，可是我卻一直在猶豫到底選哪一個，死一成是不可能的，就算不被阻止，我也會瘋，死兩成，讓他們自殺，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死三成，直接延緩情報，讓死亡人數控制在六萬六千人，雖然聽起來就是畜生會幹的事情，但是目前卻也是最好的辦法，還是說......我不知道，我好像有其它更好的辦法，不，我只是希望自己有其它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