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始終，終始

與其說法陣是碎了，不如說是法陣一瞬間就消失了。然而所有針對那個白色光球的攻擊卻沒有一個停止的，也看不出來是否對它造成傷害。

‘你們在幹什麼，既然你們如此的執迷不悟，那就全部消失吧。’

“防禦！”眾人腦海裡被強行輸入的想法剛結束，馬上就聽到了平衡者的聲音，然而他們剛準備收招全力進行防禦時，卻發現周圍突然變成一片黑暗。

宇宙中的所有物體，從宏觀方面來說，是無窮無盡，沒人知道到底有多少個宇宙也沒人知道一個宇宙的盡頭到底是什麼，或許可以猜測，也許猜中了也許猜錯了，卻無一人能夠做出肯定的回答。

宇宙無邊無際，無上限也無下限，從微觀方面來說，任何一個細小的東西，即使它的存在再小，可是它的內部空間依舊浩瀚無窮，即使是在場的所有人集中在一起，也研究不透一個最小的東西究竟能有多小，它們是何種存在，又究竟有多少種種類。

而面前這個光球所做的事情就是，讓所有最小的東西，瞬間變大，傳播範圍比光還要快不知多少倍。任何物體變大，都是需要能量的，可是場中卻沒人知道那顆光球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因為變大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所以眾人只感覺一瞬之間就什麼也看不到了，而且伴隨著巨大的重物擠壓，眾人的身體已經全部都被擠壓得變形了，甚至連自己身上沒有意識的物品，也都全部分解，變成無數微小的顆粒之後又不停地變得無窮大。

即使是如此絕境，眾人依舊沒有放棄，有人立即創造出了新的法則，讓周圍所有沒有意識的物品全部消失了。但是他們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所身處的這個宇宙，以及他們來之前的，附近如果還有其他空間的宇宙，此時已經全完了。

重新出現，場中除了一位戰士赤身裸體，渾身著紅色的絨毛，其他人都用自己的法力創造出了新的衣服，或是用有意識的法寶神器變做了衣服。

看到眾人居然解決了剛剛的危機，平衡者吸了一口氣，平靜的說道：“這是最後的了，各位，有緣我們再見。”

眾人聽完平衡者的話，剛做好完美的防禦，卻是看到那個白色的光球，向外延伸出，不對，是無數的白線向著它延伸過來。

“這不可能，因果線怎麼可能會實體化！”場中某人大聲驚呼道：“快阻止它，保護好這白色的線，千萬不要讓它被破壞！”

眾人正欲保護因果線的時候，卻看到平衡者那邊又放出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正方體，從黑色正方體中出現的，卻又是一個，眾人無法對它產生描述，形狀變幻無窮，每時每刻不在變換新的形狀，“這是我融合了數個古神和其它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費了好大的精力，最終融合成的這一怪物。這就是我覺得我們能贏的底牌。”說完，平衡者看向在場的眾人，“不要在乎會不會弄斷因果線了，把你們的所有沒用過的法則招數，任何你們能想到的招數，全部用一遍試試，我看不清哪一招能打敗它，但是，我們確實是有一招能夠打敗它的，那樣的未來我已經看到過了一次，但是我卻不知道如何達成，拜託了各位！”

眾人聽到平衡者的話之後，果真不再保護因果線，然後繼續朝著那顆白色的光球打出新的法則招式，甚至風火雷電之類的小招式也層出不窮。因為誤打誤撞，不小心打碎的因果線不計其數，有人打著打著，就突然消失了，可能是別人打中了他的因果線，可能是他自己無意中打斷了自己的因果線。

然而白色光球此次似乎是真的被激怒了，只見它無視所有的攻擊，往因果中注入了一股能量，場中所有生物，除了白色光球和平衡者之外，產生了一種非常難以言說的狀態，用最簡單的話說就是，以前和現在，消失了，時間這種東西，消失了。眾人難以理解這種狀態，但是攻擊卻全都停止了。如果說時間就是一條無限延伸的線，眾人現在的感覺就是，自己此生的所有經歷，居然同時出現在了現在這一個點上，就像是一直是橫著看這條線的，現在變成了從側方看著這條線變成了一個點。難以理解，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或者說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理解不了。任何感覺都消失了，狀況實在太複雜，就算是能理解了這個資訊，也被無數更多的資訊沖刷得讓自己什麼也無法思考。

除了，場中的白色光球，還有依舊對著白色光球扔出數種不知名法則的平衡者除外。“甦醒吧，就是現在了，遙遠而且未知的神秘主宰者，如今已經是所有世界的最後一刻了，希望你能夠睜開眼睛，用你那神秘而又未知的力量，保全還剩下的世界吧，至此以後，活下來的人一定會更加信奉你！我已經積蓄了所有法則之力，會保護這段記憶，讓它永遠穿梭在無盡的宇宙之中，讓世人重新知道你！”

雖然這個不可名狀的古神也被白色光球用未知的時間力量給控制封印了，但是平衡者卻用了一種古怪的召喚法則，居然讓古神也領悟到了這其中的時間法則，從而得到更大的力量並且能夠動彈。

於是，古神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但是在古神快要睜開眼睛之前，白色光球卻已經提前用出了更加古怪的法則。

‘虛實轉換！’還能理解這個想法的，就只有在場的三個生物了，理解的同時，自己的存在變成了平平無奇的空間，而周圍平平無奇的空間，卻變成了黑色深淵一般的實體。

而那些還被時間法則禁錮的，也在逐漸理解這個想法的時候，慢慢消失了。直至此處空間中就只剩下了一顆白色光球。

白色光球似乎是確定了自己的勝利，此處空間瞬間又恢復成了他們剛剛來之前的場景。

但是，就在白色光球準備回到原位，重新構建防禦變成最開始時那樣的時候。

“感謝了，終於被我找到我要找的東西了。”只見平靜的空間之中，忽然一陣扭曲之後，平衡者居然重新走了出來。

他手中拿著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法則，平衡者開口說道：“你不明白的話我會有點傷腦筋的，這個法則，是我剛剛從在場中所有的法則之中，包括你的，重新進行組合然後誕生的，我不知道它的作用也不知道它的威能，但是我卻看到，只要我用了它，你就會被重置，而我，則會在你再度出現的時候，戰勝你。這個法則名為，始終！”

白色光球一時間愣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平衡者手中的物體到底是何種力量。但是白色光球似乎並不如何害怕平衡者所說的話，甚至還有種想要見識一下這種力量的感覺。

“嗯？你不阻止一下嗎？我剛剛說的可不一定就是對的啊。哦對了，我把這個力量封印了，所以你才看不出來這個力量到底是什麼，那現在我解開封印，希望你接下來也不要阻止，拜託了。”語氣相當的誠懇，似乎是真心在祈求。

就在平衡者撤銷封印法則，放出那股力量的一瞬間，白色光球居然顫動了一下，似乎是恐懼，似乎是難以置信，此時此處的空間之中，除了平衡者和白色光球之外，已經沒有其它生物能夠知道平衡者手中到底是什麼力量了，但是絕對不是平衡者剛剛所說的那種力量。

只見白色光球幾乎是急迫的想要阻止那股力量釋放開來，甚至已經提前用出了數種未知的封印法則，想要重新封印住，卻看到平衡者只是繼續加速解封的法則：“沒用的，它一旦解除封印就沒有任何辦法能夠重新封印起來，你只能接受，為你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吧！”

但是白色光球卻一下子就沒了慌亂的情緒，反而站在那股未知的力量面前，仔細的打量起來。然後它的周圍泛出無數的星星點點，那是無數的解析法則。只不過片刻，那股力量居然開始慢慢消散了。

而平衡者看到這一幕之後，立即氣急敗壞道：“這不可能！哪有這種未來，我可從沒見過這種未來，你對它做了什麼，你在做什麼，不要，混蛋，既然這樣，那就只能如此了！”一邊去保護那股力量，一邊用無數種攻擊和意義不明的法則干擾白色光球。

而白色光球也用法則進行反擊，待到兩種攻擊接觸的時候，白色光球已經解析成功了這股能量。

一切都完了，此時平衡者如此想著，然後彷彿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最糟糕的結果了，但是我下一次，一定會成功的！”

說完，只見整處空間的所有的法則，所有力量，所有能量，之前眾人用過的，白色光球用過的，神器發出來的，還有平衡者自己用過的，所有力量，都一一重新出現，向著平衡者聚集而來，而白色光球，似乎是接受了這一結果，什麼都沒有做。

隨著平衡者接觸到了那股力量，等他發現，那個能量中許多對它有益的東西，全部都消失的時候，他滿臉是難以置信，卻已經無計可施。

似乎是發覺了什麼，而且是在場兩個生物同時發覺的，一處空間之中，居然又出現了一個生物，那是被平衡者稱之為古神的奇異生物。見到古神的一瞬間，平衡者是狂喜，而白色光球好像產生了驚訝的感情。

只見古神在向著平衡者快速靠近，平衡者向著古神扔出那道神秘法則，白色光球本來是想阻止的，可能是發現自己來不及，而且可能無法阻止。然後，之前出現的那些因果線，再次出現在了白色光球面前。

等到平衡者發現的時候，雖然很想去阻止，卻也知道來不及去阻止了。雙方誰也不會停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了，只能希望自己比對方更先達到自己的目的。

沒有誰知道，到底是平衡者的法則先接近到了古神，還是白色光球先破壞了因果法則。或者，是同時。

產生的結果，不是一加一減，也不是一加一，也不是一減一，白光黑光瞬間充滿了所有智慧生物知道的世界，沒有一個世界能夠倖免，一切彷彿都消失了，粒子，分子，物質，能量，甚至就連空間和時間，也都不復存在。什麼都沒有了。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是萬億年，又似乎最後的那場大戰只是剛剛結束。逐漸的，空間慢慢誕生了，它越來越大，向著四面八方無限延生開，一開始這個空間非常不穩定，坍塌和變形，空間也不斷地扭曲變化，居然莫名產生了一顆極小的物質，那是宇宙最初的粒子。隨著無數的粒子慢慢出現，也不斷匯聚，最終居然形成了一個龐大的行星，似乎是由於內部的排序非常雜亂，它的表面時不時的就震動一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顆行星在宇宙中慢慢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穩定，終於在某一刻，內部的粒子匯聚形成了一種莫名的力量，整個行星居然爆炸了，這股爆炸的力量，比以往之前所有裡存在過的力量都要強大，把這顆行星炸的粉碎，無數塊小型隕石向四面八方散開，並且所保留的能量也相當龐大，不久後，又是新一輪的爆炸。

直至，新的宇宙誕生了，正如平衡者所說的，始終，開始和結束，開始伴隨著結束，結束就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