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

“我問你們這叫什麼?!”

“目無王法!”

“大庭廣眾之下,在一個重點高中的校園裡面,一個學生你哪兒來的那麼多流氓行徑?!!”

“一次來,次次來,不知悔改!不想上趁早收拾東西給我滾蛋!!”

本該放學的時間,從主任辦公室裡傳出來的嘶吼卻讓每一個路過的學生都動魄驚心。

有的還想湊近聽聽,但緊接著又被從外面匆匆趕來的老師冷著臉驅趕:“都圍這兒幹什麼呢?!放學了該回家回家去!”

幾個學生揹著包一鬨而散。

有人心裡嘀咕,那不是五班班主任嗎?不是公認的脾氣好嗎?這和傳言不符啊……

老蔡表示,誰剛從學校到家就被打電話告知學生出事,脾氣都不會好!

況且出事的還是本來什麼事兒都不該惹上的乖學生!

進去辦公室後,他才看見辦公室幾乎佔滿了一半,穿校服的,沒穿校服的烏烏泱泱一大堆。

見到他,老孟收了點音量,然後頭疼地指了指人跟他講:“蔡老師,趕緊的,讓你們班這些人回家去!都擠在這兒算什麼樣子!”

老蔡這才定睛一看,嚯——

班長,紀委,藝委,體委......恨不得把他的班委全包了!

再往下,什麼黃一鳴,高書達都是不用說了,掃一圈半個班都在這兒了。

他皺了皺眉,訓道:“都幹什麼?逼宮造反啊?!除了涉事兒的幾個,都放學回家去!”

黃一鳴帶頭喊:“我們不回,我們都是涉事兒的!”

頓時捅了涉事兒窩,一氣的七嘴八舌。

“對!我們都犯事兒了!”

“就是就是!老蔡,這可是他們班挑的事兒,你要給我們撐腰啊!”

“蔡哥——”

辦公室像是養了一窩斑鳩一樣,吵得兩個中年人腦殼疼。

吵嚷下,大概從電話裡瞭解了一點情況的老蔡也不慣著他們,頓時冷了臉:“除了陳舟渡,林清也,還有夏霏,其他的現在立刻出去!該回家回家,不然明天全部給我上操場跑圈!”

班裡有人開始猶豫了,知道老蔡這是發火的前奏,本來一直沉默的陳舟渡也開了口:“你們都回去吧,留一個就行。”

兩分鐘,辦公室空下來,沈方澤臨走前還死纏百賴,說自已也是證人,被趕到現場拉架的孟主任大罵一通:“你證個屁!幾個女生都比你到的早!你是千里眼啊?!!”

沈方澤梗著脖子說“是”,把老孟氣得眼前一摸黑。

最後人被黃一鳴他們拉出去時心裡還在嘀咕:要不是陳舟渡不吭一聲就跑,他們絕對是第一批到現場的好嗎?!操!不幹死十班他丫的!

終於只剩下幾個當事人員的時候,老孟揉了揉眉心,壓著怒意開口:“叫那幾個給我出來!”

他怕這群在辦公室幹起來,特意把人分開審了。

辦公室的隔間門開啟,十班班主任是個抹著髮蠟的年輕男人,按常話說人有點娘氣,平日十分護短,這次領著那四個男生出來時也是臉色鐵青。

他們剛剛已經被罵了一通,這件事誰挑的事兒也已經很明顯了,但是操場圍觀的人太多,張遼被拉起來時滿嘴是血的樣子被太多人看見,影響終歸惡劣。

張遼惡狠狠地看向中間站著的兩人,嘴角淤青,透著疼得咧開的嘴能看見兩個空洞,那地方本來長著他的兩顆牙。

老孟問十班班主任:“給家長打過電話沒?”

班主任點點頭:“打了,都說馬上過來。”

孟主任點點頭,然後扶額把身前的辦公室座機往前推了推,對陳舟渡和林清也說:“你倆也打吧,清也,你是女孩子,這事兒讓家長來一趟好處理……”

“主任,這本來就是張遼的事兒吧?!憑什麼叫我們家長啊?”夏霏臉色忿忿上前一步:“要打的話那我先打啊,我也是女生,張遼幹這種事兒不是一兩次了,也不是沒騷擾過我,要不我把之前的女生都叫過來乾脆一次處理?!”

老蔡沉音叫著:“夏霏,站好!有你什麼事兒!”

老孟氣笑了,還有上趕著請的,當即指著電話怒道:“來來,你先打!你打!把你爸你媽,你爺爺奶奶能叫的全叫過來!我看看今天到底能擺多大的排場!!”

“還有你!”

他站起身揹著手焦躁地走來走去,最後拿手指點著一言不發的陳舟渡恨鐵不成鋼:

“陳舟渡啊陳舟渡!你以為你自已今天做的就很對嗎?啊?!我和體育老師就在你跑的那條路上,你順嘴一喊,我們人不就過去了?!非要你逞這個英雄不成?!”

陳舟渡依舊一言不發。

老孟心累了,他一手撐著桌子緩著,一手指了指座機:“打電話,趕緊的!把家長叫過來,今天肯定得有個說法!”

林清也低著頭上前一步,拿起聽筒想按號碼,然後被陳舟渡拉住了手腕,他開口聲音沙啞:“我先打。”

然後把電話方向移向自已,撥通了一個號碼,他語速平靜,甚至冰冷公式的不像在跟家長電話,幾句掛掉電話後,他把座機移到林清也手邊。

他知道他攔不住孟國偉,今天林清也是最大的受害者,還是女孩兒,性質特殊,處理這件事她的家長肯定要在場。

他只能無力地想,自已先打完,自已很冷靜,自已能擔責,能不能讓她的心裡安定一點,不那麼害怕。

林清也也很冷靜,她給林曼撥了電話,說清自已這邊的情況請她過來一趟,還特意叮囑不要告訴方曾柔他們,掛完電話還按住了依舊鬱鬱不平的夏霏的手,說謝謝,我們家長來就夠了。

夏霏氣得紅了眼眶。

她今天隔著老遠看見阮芳傑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十班的這個女生在他們班風評很奇怪,有人不置可否,有人提及厭惡,就是因為她幫人做過不好的事兒,比如幫別人遞情書,傳情話,偏偏都是人女孩兒明確拒絕過的事,她還非插一腳幫那群男生腔。

所以當她看見林清也起身的時候,她第一個念頭是找班裡的男生,因為知道遇見什麼情況她肯定打不過,本來想往球場跑,但是轉眼就看到了陳舟渡,路上還捎帶上了遛彎的喬文心和吳卿。

張遼這幾個賤人,她快被噁心死了!

先到的家長無疑是十班的那一批,來的人裡有穿著樸素的,也有身著名牌的,看到自家孩子的臉無疑都是一臉心疼,然後便氣勢洶洶地開始往五班這邊來,要撕扯著給自已的孩子討回公道。

張遼的家長最為震怒,撫摸著自已兒子的臉,大叫:“誰打的?!到底是誰打的!”

陳舟渡眼皮涼涼一掀,就和正往他這邊瞄,一時因為心虛不敢和他媽對視開口的張遼對上視線。

然後嘴角一提,諷聲道:“我打的,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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