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江戶川柯南見過他感情爆發的那一刻,著實無法想象出這個弱不禁風的身體下能爆發出什麼樣的能量。

柯南牽著小蘭姐姐的手出門的時候,剛好看見醫務人員擦身而過的走進門中。

“……柯南君,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柯南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無奈,但還是一臉乖巧的笑到:“聽見了小蘭姐姐,我不會再亂跑了。”

小蘭抱著懷疑的態度點了點頭,勉強放過了這件事。

他們朝門外走去,便看見作為證人出席的毛利小五郎與辯護律師妃英理站在門口像是在爭執。

“媽媽。”小蘭見狀連忙跑過去,攔下正在噴口水的母親,又滿是威脅的看了眼正在整理領帶的父親:“爸爸!”

毛利小五郎認慫,果斷的扭過頭去不看這個讓他糟心不已的分居妻子。

“小蘭,”看著明事理的女兒,再看看一臉不爽的丈夫,妃英理嘆了口氣,“這些年苦了你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毛利大叔炸毛。

這對夫妻吵吵鬧鬧也不是一兩日了,索性周圍人少也沒人圍觀,這才讓主動挑起事端的大叔免受小蘭的鐵拳制裁。

妃英理本來是想直奔監獄與被告準備一下二審的流程的,卻被小蘭連拖帶哄的哄著一起吃晚飯。

自然,想要回家看洋子小姐的大叔也跑不了。

面不和的一家人坐在餐桌前,毛利大叔負氣得不說話,妃英理則是一直關心著女兒的生活。

坐在一旁的柯南百無聊賴的開始環顧四周,看著看著他發現有點不對勁。

“英理阿姨,”趁著某個話的當口,柯南開口道:“你的手腕是不是受傷了?”

妃英理一愣,下意識的捂住右手腕。而小蘭則是驚訝了一瞬,連忙去看她的手腕。

“沒事的。”見女兒擔心,妃英理連忙安慰,“只是之前和怪盜基德交手的時候不小心挫到了。”

“怪盜基德?!!”

……

伏谷楸木低頭看著自己戴著手銬包著紗布的手。

他正在被帶上車,即將坐車回到監獄,等待下次的開庭。

而身後跟著的兩個警察,其中有一個是剛剛給他遞杯子的人。

背後盯著的那個檢察官小姐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來,身後那人肯定會被扒個底朝天,要不要趁著現在一舉做了他永絕後患?

他是不會相信,這麼蠢的人會是陽平派來的。

有人要害陽平,選擇他作為突破口,那麼為了不給弟弟造成麻煩,他應該解決身後這人之後便自殺,徹底解決了根源。

伏谷楸木雙目麻木,心中殺機愈盛。

他抬腿彎腰鑽入車廂,前方坐著先上車的另一個警員,抬頭的時候二人剛好對視。

伏谷楸木微微一頓,接著就被身後那人推了一把。

他坐在中間,低著頭,面露平靜。

那個警員用口型跟他說:

“別慌。”

黑木仁想要做手段,是不會那麼刻意與明顯的,更不會做出什麼動靜來引起別人的懷疑,引來探查。

就像他合理的將人移到東京拘留所,又將來回押送的警員全都替換成了自己人。

於是理所應當的,今天發生的事情,應該不會出那個小傢伙的意料了。

伏谷楸木早就知道,他們當中最聰明的就是陽平了。

……

江戶川柯南覺得自己要忙瘋了。

沢木公平的事情還沒有個開頭,伏谷楸木的事情還沒進行跟進,就又來了個怪盜基德的事情。

怪盜基德居然化妝成黑木仁的樣子去暗殺妃英理?!

柯南聽到事情後第一反應是為怪盜基德開脫,第二反應便把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

世人只知道怪盜基德千變萬化,但柯南恰好知道另一個人也有這樣的能力。

貝爾摩德。

所以故事在柯南這裡就變成了貝爾摩德化妝成黑木仁要去刺殺妃英理。

貝爾摩德和黑木仁之間……關係決裂了?

柯南心事重重的與妃律師分開,好在小蘭也顯得心事重重,沒有發現他情緒的不對。

快到偵探事務所的時候,柯南甩開小蘭的手,說是要去博士那邊玩,說完也不管小蘭如何喊他,自顧自的跑了。

毛利蘭不由得懷疑了一秒人生:剛剛說好不亂跑的到底是誰家小孩來著?

柯南帶著疑惑與慌亂跑到了阿笠博士家,勉強喝了一口水鎮定下來,將自己的分析說給灰原哀聽。

“……所以,如果黑木那傢伙與貝爾摩德決裂了,那你我的事是不是就隱瞞不住了?”

灰原哀:“……”

有一說一她現在挺想吐槽柯南這遣詞造句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吧,畢竟對面那人可能沒什麼心情開玩笑。

她喝著咖啡,神色中不帶一絲焦急,反問道:“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

“黑木……最近就沒有什麼反常?”

柯南不死心的問道,“他今天都沒有去開庭現場,他去做什麼了?”

灰原哀用奇怪的眼神瞅瞅他,有些無語的說道:“你問我,我去問誰。”

是什麼給了江戶川錯覺,她會知道黑木仁的一舉一動的?

柯南乾咳一聲,他這不是沒人問了嘛,總不能他自己去問黑木仁去了哪吧,會被打的。

於是他接著拉灰原哀開始分析,“我們先假設這個人是小黑,他為什麼要扮成黑木仁的樣子去刺殺妃律師?”

“第一,他和黑木有仇,想用他的臉殺人讓他坐監獄。”

“第二,他和黑木一夥,見黑木沒有辦法下手便用他的身份替他報當年的仇。”

柯南沉思,“第二個理由有點離譜,我們可以先分析第一個。”

“什麼人跟黑木有仇?還知道黑木的身世的……多半是那個組織的人。”

“所以我才懷疑是貝爾摩德於他鬧翻了,畢竟那樣的易容本事也是少見的。”

灰原哀被迫加入分析大軍,“如果是貝……唔,她的話,我們兩個現在根本不可能安穩的坐在這裡。”

“妃律師說是那天晚上回去遇刺的,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不可能無事發生。”

“這個人要麼不是她,即便是她,更有可能的也是第二種可能。”

灰原哀頓了頓,接著馬上否認了她剛才說的話。

“不,這個人不會是她,哪怕是第二種可能。”

“為什麼?”

灰原哀抿了抿嘴,有些不想承認,但還是說道:

“她對黑木的情感,不會想要看到黑木現如今的身份上有著嫌疑的汙點。”

從黑木仁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雖然貝爾摩德總是在算計他,但那都是他身為波特酒的時候,組織算計來算計去的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而且黑木仁看起來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他依舊信賴著貝爾摩德,比如她說一句不再針對後他便信了。

他們二人之間沒有裂痕,那麼得出的結論便是,組織當中有黑木的仇人在向他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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