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李芳英,馮天賜,朱敢他們麻了,連胡惟庸也麻了。

胡惟庸連忙揭開聖旨,懿旨,仔細觀察內容。

果然,和朱橚說的分毫不差。

胡惟庸懵了。

陛下下令抄五皇子的家,

哪裡是五皇子失寵,太子陛下收拾五皇子啊。

這就是人家一家人鬧著玩兒的。

連太子禪位,陛下禪位都搞出來了,就沒聽說過哪朝哪代有這種糊塗事兒。

“大哥,你糊塗啊。”李芳英恨鐵不成鋼。

“讓你當太子,當陛下,你當就行了。大不了,今天登基,砍了胡惟庸,然後再禪讓給陛下和太子。”

“咱怎麼能受這窩囊氣?”

胡惟庸:(ಥ益ಥ)

為了殺老子,你還登個基?

本官是不是還得感謝你們如此看重本官呢?

朱橚頭搖的的像撥浪鼓,皇帝太子乃是大明國本,豈能兒戲?禪讓來禪讓去只會徒增笑話,身為皇子,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太子皇帝那種累死人的活兒,本皇子打死不當。”

“萬一本皇子幹出點兒成績,丞相帶著文武百官哭訴求本皇子留任。陛下太子上吊威脅本皇子接任。全國上下萬眾一心要求本皇子繼任……”

朱橚邊說邊搖頭,想到那等恐怖的場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本皇子可不想一輩子栓死在那張椅子上,想讓本皇子當牛做馬,絕對不可能!”

胡惟庸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還挽留你?可能嗎?

就你那個腦疾樣,天天動不動就拎板磚揍大臣玩兒。

你以為有哪個大臣想在這樣的皇帝手下幹活?

他保證,只要朱橚登基繼位,當場有九成官員憤慨辭官,剩下的一成當場自殺。

就這狗東西。

他有當皇帝的腦子嗎?

胡惟庸雖然對朱橚當皇帝當太子滿臉不屑,可對朱橚揍人還是很相信的。

本以為太子和陛下如此無情,是五皇子在雲南做了什麼觸及雙方底線的事兒,聖眷不在。

誰能想到這就是一場鬧劇?

雖然他手裡捏著兩張朱橚害怕的旨意,可他能開啟嗎?

真要是開啟了,讓陛下和太子怎麼收場?

換句話說,這聖旨懿旨交給他,哪怕打死他都不能被開啟。

朱橚想揍他,還真能揍,揍完他,還得啪著他的臉嘲諷,給你機會,你不中用。

胡惟庸麻了,

這事兒整的,裡外不是人,

他腦袋被驢踢了才會趟這趟渾水。

“五皇子,咱們各退一步,您讓我抄了倉庫銀庫,本官放過你的朋友。”胡惟庸低頭拱手,聲音裡帶著五分後悔,三分諂媚,兩分求饒。

朱橚有些疑惑。

說實話,他還是喜歡胡惟庸剛剛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

老胡這是怎麼了?

怎麼慫了?

他怎麼蔫兒了,支稜不起來了?

朱橚心中莫名其妙生出一個想法。

“那不成,招惹了本皇子的兄弟,豈能這麼簡單就能放過你,今兒你不給本皇子一個交代,本皇子跟你不死不休。”

胡惟庸快哭了,猶豫半晌。咬牙切齒。“大不了倉庫銀庫也不抄了,抄倉庫銀庫本來就不是陛下的吩咐,是太子殿下夾帶的私活兒。”

“吾等有心無力,想必太子殿下會諒解我們,不會有什麼意見。”

朱橚眼睛亮了起來。呦呵,還有意外收穫?

難道?

老胡真的怕那個?

朱橚惡狠狠的站在胡惟庸面前,雙眼死死盯著胡惟庸雙眼,身體前傾,壓迫感十足。

“我說的給我兄弟一個交代!一些瓶瓶罐罐老子還沒放在眼裡!”

胡惟庸真的快哭了,哭喪著臉,眼睛一閉,咬牙切齒。

“最多五皇子殿下揍臣一頓,臣為以前的無禮,跟五皇子道歉。臣不該誤會五皇子聖眷不在,做出許多混賬事兒,”

朱橚的眼睛越來越亮,現在他可以確定,胡惟庸就是怕那個。

只要有把柄在手,

他玩死胡惟庸,胡惟庸也沒一句話說。

朱橚轉身就走。“兄弟們,跟我一塊兒去抄胡丞相的家去,麻麻的,這兩天,光看著老小子抄咱們了。今天咱們上門報仇。”

胡惟庸:(ಥ益ಥ)

你來真的?

我他麼是奉旨辦事兒,你憑啥找我麻煩?

胡惟庸氣的要炸,連忙掏出朱元璋給他的殺手鐧。

“五皇子,休的胡鬧,你再不住手,本丞相要宣讀旨意了。”

朱橚哈哈大笑,“你宣讀,你儘管宣讀,待我登基之日,就是你腦袋落地之時。”

“反正我有腦疾,辦點糊塗事兒,史官只會罵我爹,不會罵我。”

“一個腦袋有疾病的皇帝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如果不是被欺負的慘了,他會殺人?”

胡惟庸:(ꐦ´༎ຶ益༎ຶ)

你是魔鬼,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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