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嗎？
當然不同了，她倆性子南轅北轍。
雖然最初有一點點的遮掩，但是後來就放飛自我，沒想著活成別人。
當時吧，她也不怕歸辭淵懷疑什麼，存著一拍兩散的心，當然是無所顧忌。
但是現在又有點不同了。
“她最後……開心嗎？”
程九瑤聞言看著歸辭淵面容帶著說不清楚的愧疚跟惆悵，想了想說道：“她跟我說最對不起的就是你，雖然當初她沒親手害你，但是卻也算是幫兇，正因為這個執念，所以我才能因緣際會回溯時光到達過去。”
“我知道了。”歸辭淵輕輕應了一聲，坐在那裡良久，然後才有開口說道：“當初我們倆的婚事是程夫人一手促成，當年我被那個人驅逐，抵達南冥之前被人伏擊差點喪命，是程夫人路過以自己為誘餌騙走了那些人，這才救了我一命。當時為了救我，程夫人受了重創，後來雖然病癒，但是傷了根底。”
程九瑤聽到這裡就明白幾分，“所以後來她早逝是不是跟這個有關係？”
歸辭淵點頭，“她病重時見了我一面，就把自己的女兒託付給我，她實在是不放心程家人。當時我孑然一身，聽著程夫人的託付，就答應了婚約。我總想著，有我在總能護她一生無憂，但是我沒想到她對程家那些人太過信任，所以我們相處的不是很愉快。”
說到這裡程九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歸辭淵從程母口中知道程家人的劣根性，肯定希望原主能遠離程家。
哪知道原主被程家洗腦的厲害，歸辭淵勸她，她反而會認定他別有居心，再加上程念露等人的挑唆……
真是一出悲劇。
“一而再之後，我就有些不耐煩，索性由他去了。再後來一想自己命也不長，大不了走的時候帶著她一起，也算是完成程夫人的託付。”
程九瑤：……
“你這麼想，我真覺得想不明白，帶著人家一起死，是真的好麼？”程九瑤吐槽。
歸辭淵聞言十分認真地看著程九瑤，“那麼不然呢？以她對程家的忠心，我死後王府一旦在她的授意下被程家人把控，等她沒了利用價值，等待她的是什麼？畢竟你沒來之前，她是不能修煉的人，一句病故就能要了她的命。與其讓她死在別人手上，倒不如一開始就乾乾淨淨的跟我走。”
程九瑤默，歸辭淵猜的也真差不多，原主的下場是真的不好。雖然沒要她的命，但是囚禁她又算是什麼好去處，生不如死而已。
看著程九瑤沉默，歸辭淵一時間也沉默下來。
他們兩人之間，有些觀念是截然相反的，有時候並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
“至於咱們倆……”歸辭淵還是主動結束沉默開口。
程九瑤抬頭看著他，是啊，他們倆算怎麼回事？
這婚事又不能取消，但是做真夫妻這些話攤開來之後，理不清楚也是走不下去的。
程九瑤定睛看著對面的男子，說不上愛這個字，但是跟他結成夫妻，他是不討厭的。
不知道他是怎麼想，自己這個冒牌貨他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