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像這麼一問，又覺得自己矯情，而且她跟歸辭淵之間好像也沒到感情深到必須劃分清楚……
想想，她還是問了一句，“難道你就不想為以前的程九瑤做點什麼，畢竟我跟她是兩個人。”
歸辭淵盯著程九瑤看了好半響，然後才開口說道：“那又如何？你做了她，比她自己做自己更好，接受關家，替關家的傳承用心，還有沈家的恩怨也背在身上，而且秘境裡關家的仙府也認可你。你雖然是奪舍，但是卻比她更用心。”
“你真這麼想？”程九瑤很奇怪歸辭淵的說法，但是心裡又有點高興，畢竟她也沒說原主跟她是做了友好交易的。
歸辭淵看著程九瑤微微有點緊張的面孔，不知想到了什麼，眉眼間就隴上一層笑意，“是。”
程九瑤垂著頭想了想，最後說道：“行吧，其實我跟她是做了交易的，原主她後悔了，她其實活了很久，我來的時候正值她生命將近時。”
歸辭淵一愣，“什麼意思？”
程九瑤就把這一段的因果講了一遍，然後就看著歸辭淵的臉色有點難看，“她真是蠢死的！”
程九瑤：……
“這就對了，若是強行奪舍，總會留下因果，但是你身上沒有。所以我一直沒有察覺不對，果然是有原因的。”歸辭淵眉峰緊皺。
看著他的神色，卻比方才凝重些，而且隱隱之中還有自責。
程九瑤也默了，她大約能理解歸辭淵的想法，也許是原主的結果太過慘烈，他反而心生愧疚，也許如果他能對她多些關心，事情也許不會那麼糟糕。
但是，話又說回來，就算是多謝關心又如何？
原主的心裡只有程家，他的關心越多，興許原主更躲著他。
再說，原主不會什麼丹術也不會救人，如果原主還是原主，而不是她到來，歸辭淵的結局很有可能還會重蹈覆轍。
因為沒有醫術高明的人，再那種時候救他一命。
但是這種事情程九瑤沒開口說，歸辭淵現在自責內疚之下想不到，但是慢慢地總會想明白的。
“這件事情，你不要告訴別人。”
“我師父他們知道。”
“那就除了他們誰也不告訴，石寬也不要說。”歸辭淵神色凝重的說道，“奪舍這種事情，那是結仇的，石寬……知道後，未必能心平氣和的待你，你要想明白。”
程九瑤半響點點頭，“我知道，所以一直沒說。”
“你做了她，替她好好地還了宋家這一段因果，也算是對得起她了。”
“好。”程九瑤本來就沒想著敷衍此事，宋家的事情她就是當成自己的事情看待。
歸辭淵看著程九瑤神色不好，盯著她，“程九瑤，你是你，她是她，我心裡分得清。恩情是恩情，其他的咱們另算。”
程九瑤一怔，“你什麼意思？”
“我之前一直在想你突然轉變是為什麼，但是後來很欣喜這樣的轉變。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仔細想想，你跟她是不同的。”歸辭淵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