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主面色惶恐,此刻他的身體疼痛到無法動彈,任由白葉擺佈。

他見白葉手上的匕首緩緩接近眼睛,直到匕尖與右眼的距離只有一厘米時,才停了下來。

“我勸你......你不要亂來。”

“我可是賀家的家主!”

賀先此時還想要以身份相逼,不願求饒,在骨氣這一方面倒是比沈建冰要強上不少。

只不過在白葉的眼裡,與笑話又有何異?

“玉寒姓夢,信不信只要她一句話,你賀家便不復存在。”

白葉的語氣很是輕飄,只有賀先一人能夠聽見。

外人只見他的雙目忽然睜大,臉上露出惶恐的表情,隨後右眼便爆出鮮血,眼珠子被匕首死死地插住!

令人意外的是,如此劇痛,賀家主竟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咬死牙關,身體在不斷顫抖。

他在抑制!

他不敢叫出聲,白葉在其耳邊所說的話,現在還在腦海裡邊迴盪。

風水輪流轉,早先以中等家族的身份威壓岑亦柳,如今反過來被統治勢力壓迫,絲毫不敢反抗。

“我廢了你的右眼,是因為你看了玉寒。”

“至於你的左眼,聽說你對岑亦柳有非分之想,是嗎?”

白葉沒打算停止,道氣將匕首上的眼珠子震碎,隨後左挪到左眼處。

匕尖的寒利讓賀先的左眼眼皮一直在抖,淚水往外湧出。

他很想閉眼,可又怕這一閉,可能自己以後的世界便只剩黑暗。

“白......白公子,你就饒了我吧,可以嗎?”

“賀某有錯在先,有所冒犯,還望白公子原諒!”

賀家主的呼吸變得急促,右眼緊閉流著血,臉色蒼白無血色,先前的威風蕩然無存。

“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頂多再弄瞎你的左眼。”

“又或者將你的四肢斷掉,丟去海里邊餵魚,還是你想去蟻穴跟螞蟻作伴也行。”

“我相信以你能指導我們修煉的本事,沒了四肢,想活下來也不難吧。”

慣用的夜墟樓折磨大法又被白葉派上用場,此地沒有刑具,而他自身也從不帶毒藥。

只能採取言語折磨,一點點選潰對方內心的防線。

而賀先看似很有骨氣,實則也是一個怕死鬼。

先前他是以為白葉不敢出手,只是恐嚇自己而已。

現如今知道這兩人的身份,內心真的慌了!

莫說是殺了他,就算是將整個賀家滅掉,他也無法找人說理去,必定無人會出手相幫。

這便是統治勢力的威懾力!

“白公子,這剛才......我只是說笑的,你不要往......往心裡去。”

“賀某何德何能,敢教......教你們兩位修煉。”

“還請白......白公子放過我,可以嗎?”

賀先被嚇得不淺,說話斷斷續續,右眼偶爾傳來的劇痛,都讓他的臉皮子一顫。

插在其心臟處的黑紅色匕首已經消失,完全沒入他的體內。

此刻他的全身,上到頭顱,下至腳趾頭,全都佈滿黑紅色的火焰。

其中,屬內在世界外邊的火焰最甚。

很顯然,只要白葉一念之間,這些潛伏的火焰便會燃起,短短一分鐘時間,絕對能要了賀先的命。

賀家主也知道自己體內的情況,所以並不相信白葉不會殺他這種鬼話。

“白公子,要不這樣,你饒我一命,我給你做牛做馬,如何?”

“只要你肯放過我,讓我做什麼事情都行。”

他已經在一點點讓步,生怕白葉一氣之下,控制火焰將他焚燒致死。

白葉聽完他的話後,低頭故作沉思,過了一會才回應。

“行,此事我答應你。”

這句話給了賀先一抹希望,可他還來不及高興,便被白葉後邊的話鎮住。

“你說做什麼事情都行,那我放過你,你在我面前先自宮後自殺吧。”

白葉的語氣要多冷有多冷,顯然不是在跟賀先開玩笑。

“白公子,你看這......”

賀家主有苦說不出,本是為了自救,到頭來變成了搬石砸腳。

白葉提出這個要求,明顯是要先羞辱他,而後再讓他死去。

那還不如直接脖子一刀來得痛快。

無論是自宮還是自殺,他都無法接受,也不可能答應。

“白公子,你也知道,男人嘛,這個自宮......”

他尷尬笑著,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白葉打斷。

“給你三秒時間,自己不動手,那就我來幫你。”

“三!”

“二!”

……

最後“一”字未落,賀先的左眼閉上,大吼一聲。

“給我刀,我自己來!”

他豁出去了,死在自己的手上,絕對要比死在白葉的手上好。

要是由白葉來動手,估計自己還要遭受更多的皮肉之苦。

白葉點點頭,轉過身去,詢問臉色有點蒼白的岑家主。

“岑亦柳,有刀嗎,給他一把。”

“白大人,我想要不就算了,可以嗎?”

岑家主從未想過賀先居然會有如此下場,被人殘忍無情地折磨。

而且還是肉身加精神雙摺磨!

場面過於血腥暴力,看得她的內心都有點不適。

“岑亦柳,我看你還是太心軟,要不給你刀,你把他殺了吧。”

白葉臨時改變主意,打算試探試探岑亦柳。

這句話聽得旁邊的玉寒微微皺眉,她剛才就覺得白葉的手段一點殘忍,如今這一言,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白葉,讓岑家主殺人,是不是有點過了?”

她沒有生氣,只不過是想勸住他而已。

“玉寒,殺人是想在這個大陸上生存的,必上的第一門課。”

“她岑家現在已經入世,面臨的對手很多,若是岑亦柳依舊不敢殺人,那我保證,岑家必定不會存在太久。”

白葉說的也確實在理,他對弱肉強食這一規則深有體會。

就連夜墟樓如此強大的統治勢力都會滅亡,又何談一個小小的岑家?

“可......”

玉寒本想要反駁,但發現白葉說的也確實沒錯,他也是為了岑家好。

無奈之下,只能嘆一口氣。

場上的難題瞬間就落到岑亦柳的身上,擺在她面前只有兩條路可選。

第一便是將賀先擊殺在此。

第二則是堅決地拒絕白葉,只不過如此做,估計以後白葉連正眼都不會瞧她一次。

“白大人,真的是要我......殺了賀家主嗎?”

她的刀已經拿在手上,只不過明顯可見刀刃處還在抖動,拿都拿不穩。

不過對她來說,敢提刀對人,便已經是一種突破。

“對,你這刀不落,那也就沒有必要在我的麾下待著了。”白葉淡淡說道。

他已經將岑亦柳逼上絕路,刀也握在手上,就差克服內心對恐懼。

白葉此舉不僅僅是要讓她有殺人的勇氣,更要要克服對身份的畏懼。

不管何人,在我刀下,皆為亡魂!

這才是一位家主該有的氣魄!

“賀家主,對不住,今日你就不應該到來。”

岑亦柳握著刀,步伐沉重地走上前去,刀刃一直對著無法動彈的賀先。

她臉上的表情似哭非哭,很是複雜。

先前只狩獵過靈獸,這是她第一次殺人,內心五味雜陳,緊張慌忙。

“岑家主,我罪不至死,你快放下手中的刀,咱們有話好好說。”

賀家見到岑亦柳的刀尖是朝向自己的心臟,越看越慌。

要知這位主尚未殺過人,出手絕對沒有深淺。

這要是一刀刺過來,自己絕對當場嗝屁......

“岑家主,你聽我的,先別激動,把刀放下可以嗎?”

岑亦柳距離他越來越近,刀尖很快地,便觸碰到他穿著的衣裳。

“岑家主!”

賀先大吼一聲,可岑亦柳選擇沒有聽見,緊閉雙眼,猛地往前邊刺去。

刀尖立馬穿破衣服,直取賀先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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