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前,封秀雪絕對不會和他們提及這些“舉手之勞”,更不會跟他們翻這些爛賬,但今時不同往日。

經過封常棣和賀錦兮那幾番挑撥,這兩個哥哥早就對她起了疑心,現在還找她商量,不過是實在沒處去,自個又想不到好法子,所以想來她這邊旁敲側擊。

封元盛被噎得沒話說,封元齊笑道:“好啊,你終於原形畢露,說出真心話了。沒錯,咱們這些年甭說誰幫誰,也算是各取所需了。但秀雪,老實說,你就沒有做過對不起我們的事?就沒和封常棣合作,故意坑我們哥倆?這次來疫區,你沒有背後助力?”

“關於之前的事情,我不想做過多的辯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不信,我沒辦法。”封秀雪放下茶盞,“與其在這對我質問,或者做無謂的猜測,不如想想怎麼度過目前的難關。”

封元齊下意識地問:“你有何高見?”

“做你們該做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聽賀錦兮的?”夏襄鈴大吃一驚,“那怎麼行,她得了機會,還不知道如何拿捏我們!”

“拿捏你們?虧你們也說得出口。”封秀雪嗤笑一聲,“賀錦兮不服管教,卻是最為公平,若是你們好好聽話,她根本不會對你們怎麼樣,說到底,還不是你們又慫又愛招惹她,才會被她收拾的。”

封元齊氣了個倒仰:“你——”

“行了,二哥!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們心裡清楚,接下來的日子,賀錦兮安排什麼,你們就幹什麼,不要跟她反著來,否則吃苦頭的就是你們。若是你們聽我的,日子會好過一些,若是不聽,那出了事,別來找我!”封秀雪說完,將茶杯一放,“各位哥哥嫂嫂也都渴了,回去喝水吧。”

封秀雪下了逐客令,兩房的人出去的時候,氣得臉色通紅。

一直到他們背影消失,封秀雪才轉過頭,看向桌子上的一大疊卷宗,冷若冰霜的面容露出了疲憊。

下一刻,一杯熱茶又落到桌上。

封秀雪仰起頭,便看到李閒庭站在面前,一如十多年前的那個秋日,金色的枯葉飄零,他是那片荒蕪中唯一的生機。

“庭哥……”封秀雪嘆了口氣,說道,“你說得對,他們都是扶不起的廢物,非但成不了助力,反倒讓我損兵折將。日後,我再也不想用他們了。至於他們怎麼看我、怎麼想我,都罷了。”

她再也不想跟這群廢物虛以委蛇了。

李閒庭看了看門口,淡淡問道:“他們會聽你的嗎?”

“會聽。”封秀雪肯定地點了點頭,“他們已經在賀錦兮手上吃過苦頭,又沒了助力,接下來定會服服帖帖,我這幾位兄嫂最是現實,知道我不會為他們出頭,定然會想盡辦法保住自己不被時疫傳染。”

李閒庭上前,替她揉了揉肩:“如此一來,你便不需要為他們收拾爛攤子,正好安心研製時疫的藥方了。”

封秀雪側過身去,看著他的臉,心頭暖意翻湧。

十多年來,他在外始終帶著一副清冷模樣,旁人只道他對她根本不在意,只有她知道,私下的李閒庭對她百依百順。

哪怕她有時候沒控制住性子,對他發了脾氣,他也沒有流露出半分的不快。

她知道,他心中有她。

為了與她在一起,他棄了自己的前程功名,成為封家的上門女婿。

還擔心旁人照料不好她,一日三餐,衣食住行,無一不親自過問。

她不想因為孩子的事情影響到自己的精力,他便選擇不要孩子。

就好比此次,他見她因為藥方的事情焦頭爛額,先是擔心這些蠢哥哥們的事影響到她的心情,便提前提醒她,只是當時的她並未接受,一直到事實擺在面前,她才妥協。

好在懸崖勒馬,為時不晚。

“賀錦兮以為,二哥和四哥被清出了營地,我們便無計可施,卻不知道,我們還有後招。”封秀雪說著,露出得意的笑容,“真正的王牌,才準備出手。”

李閒庭難得露出擔憂之色:“你說的那位,真的可靠嗎?”

封秀雪肯定地點了點頭:“他對那兩位有恨,現下已經迫不及待出手了。”

“既然已經十拿九穩,為何不立刻將藥方立刻公佈?”李閒庭道,“反而還要做這麼多事?”

封秀雪道:“常棣的勢頭強勁,就算拿出藥方,也不過是拿走司命之名,而我們要的是司命的權力和傳承,越是他控制不住的時候拿出來,越能顯示出我們的能力。”

李閒庭又恢復了先前的波瀾不驚,幫她將桌子上的卷宗收走。

才剛剛站直身,便被封秀雪拉住了手,他低下頭看向她,目光帶著疑問。

封秀雪露出了笑容,輕聲說道:“待我坐上司命之位,我們……便要個孩子吧?”

李閒庭手微微頓了頓,回過身看向她:“若我有了孩子,絕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若是有人敢傷她、害她,我會將此人碎屍萬段。”

封秀雪歡喜地貼在他的懷中,露出少有的小女兒姿態,是以也便沒發現,李閒庭眼中的平靜漸漸化為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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