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錦兮遲疑道:“騎臉不太好吧,畢竟他們是長輩。”

封常棣冷哼道:“他們不要臉為難我們晚輩,我們還顧及什麼情分?”

賀錦兮摸著下巴,點頭:“有道理,那就這麼幹!”

這對夫妻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全把封秀雪當個透明人。

眼看他們的話題有失控的意思,封秀雪忍不住開口道:“常棣,錦兮,這俗話說得好,捉賊拿髒捉姦在床,你們這無憑無據的,直接騎臉不合適吧?”

封常棣意味深長道:“合不合適,我們夫妻自有定奪。”

“慎重。”封秀雪提醒。

之後,幾人各懷鬼胎吃了早膳和午餐便告辭。

就在封常棣和賀錦兮拜訪封秀雪結束後的第二天,兩人便帶著幾個鼻青臉腫的小混混踹開了四房家的門,他們打了四房的臉面後,又興沖沖的掃了二房的院子。兩家被他們夫妻翻了個底朝天,下人和小廝也被他們折騰了一遍,就差騎在他們臉上拉屎撒尿了。

而他們打上門的理由是這幾個鼻青臉腫的小混混每天去寧和堂鬧事兒,而二房和四房是幕後黑手。

封元齊和封元盛氣不打一處來,偏偏又不敢跟封常棣和賀錦兮死磕到底。

因為他們確實是幕後之人,要是鬧到老太君那兒,吃虧的還是他們。

可這口氣他們咽不下去,本想找封秀雪出主意,但最後想想又不對勁。

這封常棣和賀錦兮前腳向封秀雪示好了,後腳就來抄他們的家,封秀雪不知情?

就在他們疑惑之時,海叔那邊又對外放話了。

大概意思是,司命夫婦那天去拜訪司藥時,有商量教訓二房和四房事宜。因為事關晚輩對長輩的體面,所以特地和司命打了招呼。

這會兒,封元齊和封元盛氣炸了!

好你個封秀雪,我們給你當牛做馬,你居然這般對我們。

這邊,封秀雪自然也聽到了這個訊息,當下便扔了手裡的茶盞。

上當了!

什麼示好,什麼鑲紅街的鋪子。

敢情他們夫妻上門,是帶著坑呢!

就在封秀雪怒急時,封元齊和封元盛的聲音傳來。

“讓開,我要見秀雪!”

“不讓見,頭疼?別說是頭疼了,就算是死了,也得給我出來。”

“秀雪,你出來!”

“秀雪,你把話說清楚。”

聽著兩位哥哥的嚷嚷,封秀雪臉色鐵青。

這會兒拒見,只會加大矛盾,無奈之下她只能招他們進門。

封元盛門還沒進就急吼吼道:“秀雪,你什麼意思?封常棣還你鑲紅街的鋪子,你就能賣了我們?”

封元齊跟著冷笑道:“可真是好計謀,需要我們的時候,暗示我們當打手。不需要我們的時候,就將我們推火坑,可真是好算計。”

封秀雪忍住心中的怒氣,好言好語道:“兩位哥哥莫急,也莫要被他們夫妻挑撥了我們的關係。”

封元盛鬍子吹起:“挑撥?我看是正中下懷吧!”

“兩位哥哥想想,是我們兄妹的感情深厚,還是我跟封常棣的感情深厚?我們是同一個爹媽,他不過是晚輩,而且我有意司命之位,再怎麼說我也不可能和他親近。”

封元齊質問道:“不親近,這封常棣怎麼把鑲紅街的鋪子還給你了?怎麼不把我們的鋪子還給我們?”

封元盛也跟著問道:“我聽聞,封常棣與賀錦兮來你這裡,可是和你商量過怎麼對付我們。”

封秀雪噎住了:“他們確實說過,但我勸阻了。”

“那就說明,他們確實說過了?”封元齊抓住了重點,“你這到底是勸阻,還是跟他們上了同一搜船,這可不好說。”

封秀雪無法辯駁。

不得不說,他們夫妻這一招夠狠。

這會兒,無論她說什麼,她也脫不了干係了。

當時,他們夫妻確實在她面前討論了怎麼對付他們,而丫鬟和小廝們也都聽到了,她無法否認。

可是就算這會兒她說這是他們夫妻的計謀,但橫豎都是他們私下見過面的,無論她怎麼辯解,她的兩個蠢哥哥也不會再相信她說的任何話。

封常棣啊封常棣!

賀錦兮啊賀錦兮!

我真是小瞧你們了!

這一招聲東擊西,打得她措手不及。

之後,封秀雪竭力的辯解和安撫,但封元齊和封元盛壓根不相信她說的任何話。兩人本來任她為尊的關係,也發生了根本性的動搖。

這一戰,封秀雪表面上得到了鑲紅街的鋪子,實際上損失慘重。

也因為如此,三人關係發生了變化,這“陷害”一事也無法推進。

因為沒了“難纏的小鬼”,寧和堂的門前清靜了不少。

而,自打阮阮帶著姐妹們關顧寧和堂之後,生髮膏藥悄悄在貴人圈裡流傳開來。有些貴人一開始不相信它的效用,可是旁人將例子舉到了南陽侯身上時,便妥協了。

南陽侯都說好,那應該是不會差的吧!

而且隨著諸多貴人的口口相傳,生髮膏的藥效越傳得越來越邪乎,有人甚至說這生髮膏藥似乎還有變美的作用,理由是從前那個又禿又肥的南陽侯在用了生髮膏後還變成了翩翩美男子,以至於把沒用過生髮膏藥的大公子襯托得又土又圓。要知道,南陽侯的哥哥商祈舟,曾是城內數一數二的美男子。

而平民圈子裡同樣有寧和堂的傳說。

傳說裡,寧和堂的一貼膏藥能治百病,有人用了腰不疼了,有人用了氣不喘了,有人用了吃嘛嘛香,有人用了睡得安穩。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寧和堂瞬間成為城西最熱門的地點,沒來過寧和堂,就等於沒來過城西,沒來過城西,就等於沒融入貴人圈。

是以,賀錦兮的日子也更忙了。

一轉眼,就到了十日後。

下午,封常棣一番準備之後,便帶著海叔和葉聲來寧和堂,然而才剛到路口,就被人一把攔住。

“是來寧和堂的?”說話的是個頭髮稀疏的中年男人,“先排隊,我可是先來的。”

海叔笑呵呵道:“公子誤會,我們是來找二少奶奶的。”

話一落下,前頭排隊的人齊刷刷回頭,異口同聲道:“誰不是呢!”

中年男人擋在他們面前:“我可告訴你,想求膏藥,就乖乖排隊,要不然大家一人一個拳頭,能把你們打得爹媽都認不出來。”

聞言,葉聲的食指下意識地扣住劍柄,冷冷地盯著對方。

“怎……怎麼……插隊還有理了!”感受到了葉聲的殺氣,中年男人後背不由一涼,可是這麼多人看著,他只能硬著頭皮,“真想打架,大傢伙也不怕你!”

聞言,封常棣用扇柄輕敲了一下葉聲:“先回。”

“回……嗎?”葉聲登時失望,他還等著趁此機會見一見香兒。

二少奶奶忙著鋪子的事,可是把香兒也一併帶走了,這幾日,他們都見不上幾次面。

封常棣轉身拐入巷子,縱身一個起落,便進了寧和堂的後院。

葉聲恍然大悟,縱身一個起落,穩穩跟在封常棣的身後。

眼睜睜看著他們消失在視線裡的海叔也想來一個瀟灑的起落。

但,他不會武功。

唉,年輕人談起戀愛,就不講武德了!

最後的中年男人看到這一幕,心就動了,他有樣學樣,縱身一個起落,進了寧和堂的後院,然後:“哎喲……”

“抓賊啊!”

眨眼間就被抄著棍棒的家丁打趴在地上。

鼻青臉腫的中年男人不服氣地指著前方遠去的封常棣:“憑什麼他就能進!”

“那是司命大人!憑什麼不能進!”

中年男人:“……”

現在說他只是單純看病,會有人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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