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封元盛院子。

四房剛換了新大門,這門是上好的紅木,配上精美的浮雕和紅漆,頗有幾分大家風範。

然而,一聲巨響,這尊華貴的大門,瞬間化為碎片。

碎片落在地上,砸起一片煙塵。

此刻,封元盛和夏襄鈴正在後院愜意地賞花弄鳥,忽然就被這劇烈的聲音嚇得六神無主,待他們回過神來,小廝們前來稟告,說他們家的門“又炸了”。

兩人慌忙去了前院,就見門口煙塵滾滾,待塵埃落定時,只見賀錦兮和封常棣一前一後地走來。

這熟悉的味道,這似曾相識的配方。

封元盛氣了個倒仰:“你你你,你們……幹什麼?”

他又招誰惹誰了?

“幹什麼?”封常棣慵懶地搖著扇子,“四叔你何必明知故問呢?”

封元盛當真不知自個又哪裡得罪這對夫妻,導致他們又打上門來。

夏襄鈴將封元盛拉到身後,以防他說出什麼糊塗話出來,她問道:“常棣,錦兮。有話好說。”

賀錦兮隨手拉了個凳子坐下:“四嬸,今天這話真的好說不了。”

封元盛氣得要理論,夏襄鈴一直拽著他:“既然是好說不了,那你總得說,到底是什麼事兒吧?”

“昨日商二小姐當眾要我跳胡旋舞,當時我就覺著奇怪。我與商二小姐並不相熟,她怎麼就一口肯定我會跳胡旋舞?直到二嬸附和,我才知道,這定是她私下告知商二小姐。”賀錦兮冷笑道,“我並不會跳舞,只會舞刀弄槍,二嬸這般行為,不就是想借機讓我出醜嗎?”

夏襄鈴整個人都聽傻了:“……”

封元盛整個人都聽懵了:“……”

賀錦兮無視他們呆愣的表情,繼續道:“二嬸好狠的心,不但想讓我出醜,還想要我的命。她故意使出被我踩臉的苦肉計,就是讓我揭南陽候的短。卻不曾想,我能輕鬆化解。”

聽完了的封常棣:“……”原來,她還在用同一個套路。

夏襄鈴半天才艱難地開口:“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們經常同進同出,做什麼事兒都是一個鼻孔出氣,這麼心思縝密的計劃,絕非一家所為,你們定然也參與其中。”

夏襄鈴和封元盛只覺他們冤了一臉血。

這二房乾的事兒,怎麼每次都是他們四房來承受暴擊?

封元盛終於忍不住了,他道:“賀錦兮,我告訴你,這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什麼不滿,你就找當事人,你找不相干的人作甚?”

“不相干?”封常棣收了扇子,嗤笑,“你們說不相干就不相干?你們有什麼證據?”

封元盛吹著鬍子:“那你們說我們相干,又有什麼證據?”

“證據?錦兮方才不是推測的有理有據,需要我複述一遍嗎?”

夏襄鈴知道,這會兒無論他們說什麼,這對夫妻都有理由反駁回去。這事兒,要是鬧大了,傳到老太君那裡,他們四房是有前科的。到時候,任由他們說破嘴皮,這鍋只能是他們背了。

當下,夏襄鈴手肘搗了搗封元盛,壓低聲音:“找老二。”

封元盛難得的會意到了她的意思,他道:“這是你們跟老二家的恩怨,咱們一起去找你二叔。”

“四叔,二叔那邊我們自會去,但你這邊……”封常棣也找了個凳子坐下,“我就明說了,這事兒的解決之法,唯有花錢消災。”

封元盛:“……”

夏襄鈴:“……”

這邊封常棣和賀錦兮又從四房得了一大筆“賠償”,兩人心滿意足地離開。尤其是賀錦兮,連續三日在小後院大擺筵席,請眾人吃吃喝喝,好不熱鬧。酒足飯飽後,賀錦兮想著,這一次他們幾房就算不翻臉,也是各懷鬼胎。而她送給封秀雪的大禮,也算是齊全了。接下來,就看她怎麼享用這份大禮了。

實際上,賀錦兮推測的沒錯。

那邊再次遭受了無妄之災的封元盛再也忍不住,去二房鬧了一番。

一開始封元齊還想勸解,怎奈這會兒封元盛根本冷靜不下來,他將所有的情緒一股腦兒的發洩出來,只差沒把封元齊生吞活剝了。

爭吵中,封元齊也沒忍住脾氣,兄弟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埋怨了起來,最後鬧得不可開交,最終兩人鬧到了封秀雪面前。

封秀雪院裡。

封元盛和封元齊兩兄弟吵得臉紅脖子粗。

封元盛:“好你個老二,滿肚子壞水,陰謀一個接一個,腦子卻沒帶。你使壞就使壞,每次都被他們抓了把柄。自個的屁股擦不乾淨,還得我給你清理。”

封元齊:“上次,你們的損失,我一力承擔。就你那破門,能值幾兩銀子?我給你置辦的,那都是上好的紅木。”

封元盛:“誰稀罕你的破門?說什麼質量好,質量好能被人一腳踹碎?”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弄虛作假?”

“我可沒說,這是你自個承認的。”封元盛冷笑了一聲道,“上次說好了,這段時間不要找他們夫妻的晦氣,你們倒好,還上杆子自討沒趣。下次你們拉屎,能不能不要找我要紙?”

封元齊氣得臉色發青,因為爭吵太久的緣故,聲音都扭曲成麻花了:“要我說多少次,我們這次什麼都沒做。”

“這叫沒做?”一直沒吭聲的夏襄鈴再也忍不住了,她指著王明琴宛如豬頭般的臉,道,“這招苦肉計,可真絕妙。”

被點名的王明琴委屈地彷彿看到了六月飛雪,昨日她莫名摔倒,又莫名被賀錦兮踩了臉破了相,這會兒還要被人冤枉使用劣質的苦肉計。

哪家苦肉計是這麼使的?

王明琴又氣又急:“要我說多少遍,我就是順著商二小姐的話多說了幾句。”

封元盛氣不打一處來:“你那是多說了幾句?你是添油加醋,是火上澆油,是……”

“啪——”

一盞精美的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夠了,這裡不是集市,你們吵完了沒有!”封秀雪面無表情開口,若非這一地殘渣,誰也看不出她,其實早已滿腹怒火。

“這……也不能怪我啊!”封元盛肉眼可見的表示很委屈,“分明是老二,要是他瞎出注意,瞎使壞,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封元齊嗤了一聲,道:“老四,不是我說你。本來,我們計劃拉攏她。可要不是你得罪了她,她也不會用這種態度對咱們!”

封元盛被懟了,像被燙了一般,跳起來就是一頓控斥:“老二,說話要憑良心!要不是二嫂招呼了一群下人給她臉色看,還想打她立威,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我怎麼了我?我也只是想要讓她學一學規矩!”被點了名的王明琴不樂意了,這鍋她堅決不背,“咱們封家的新婦,哪個不學規矩?且不說,她成親當日,我也送了厚禮!就算她對我心存芥蒂,也能一笑泯恩仇。”

夏襄鈴不經意間瞧見了封秀雪的臉早已黑透了,她忍不住開口:“秀雪,說到底這事也不能全怪我們!這事兒,難道你沒責任嗎?要不是你在人家的婚禮上當出頭鳥,咱們也不會跟風去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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