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任東北公安部政治保衛處執行科科長董玉峰迴憶,當時正是“中蘇友好萬歲”的時候,雙方極為親近,頻頻舉杯,他很快就被蘇聯人灌倒了。而同行的幹部記得,蘇聯拘留管理局的克雷托夫中校在酒酣耳熱時說:“這些戰犯都是極端反動、頑固不化的壞蛋,是不可教化的一群惡棍,只有殺掉。”這樣的評判,無論是一句酒話,還是出自他們關押日本戰犯時的真實感受,都不會影響中國方面對待日本戰犯的態度。中國方面接收日本戰犯的要求是“一個不跑,一個不死”,這是周恩來總理在佈置接收工作時特意囑咐的。

新中國成立後,對於日本戰犯的待遇是“保障人格不受侮辱,保障生活條件,保障身體健康”。根據中共中央指示,撫順管理所對戰犯嚴格實行“三個保障”政策,充分彰顯了人道主義精神。雖然罪行深重,但在撫順戰犯管理所,他們享受到的各項待遇卻令人驚訝,每人每天最低菜金標準元,高出當時普通中國百姓好幾倍;會吸菸者,每人每月提供黃煙半斤或紙菸一條;每週洗一次熱水澡、每月理一次髮、定期體檢,開展豐富多彩的文體活動,每年春秋季各召開一次運動會,每逢節日還要搞會餐。當時中國內戰剛剛結束,糧食供應短缺,管教人員每天只有兩餐,主食多為“窩窩頭”,戰犯們卻是一日三餐、頓頓細糧。一次在地裡勞動時,戰犯們以為管教的午餐一定不錯,過去一看,發現竟是玉米麵做的“菜糰子”,頓時感慨萬千。部分戰犯在戰爭中受傷致殘,管理所為他們全部安裝了假肢。一次,醫務室內科專家溫久達,照例揹著殘疾戰犯去檢查身體,正氣喘吁吁爬樓梯時,突覺脖子一溼,原來是背上戰犯掉落的眼淚。“你是不是疼了?”溫久達輕聲問。戰犯嚎啕大哭起來:“不是,我是覺得太對不起中國人民!”日本帝國主義在我國東北地區的最高行政長官武部六藏,人稱偽滿洲國第一號“太上皇”。1952年的一天,武部六藏在管理所突發腦血栓,經醫護人員晝夜搶救脫險,從此臥床不起,護士焦桂珍每天給他喂水喂藥,端屎端尿,由於精心護理,直至假釋回國,他4年間沒有得過一次褥瘡。來自內心良知的拷問,常常使病床上的武部六藏“像個孩子一樣放聲大哭”。中國政府與中國人民的海量胸襟,令堅冰融化、頑石點頭,在偽滿撫順典獄做過10年典獄長的大村忍說:“現在,我們的人格受到了尊重,誰知我們竟是當年的殺人魔鬼!憑著人起碼的良心,我們要走正路,不再犯罪,重新做人。”順應戰犯們的要求,撫順管理所批准成立了“戰犯學習委員會”,關於“中國革命經驗”的教育,就是戰犯們自己要求進行的。1955年6月,戰犯們在平整場地時挖出一個被子彈打穿的少女頭骨,他們就把這當作教材,進行自我教育,懺悔鎮壓中國人民革命的罪行。1956年,日本戰犯站上了最高人民法院特別軍事法庭被告席。前排右一為鈴木啟久,右二為藤田茂。從7月3日開始,國家檔案局以每天一人的方式公佈45名日本戰犯的侵華罪行自供。鈴木啟久等45名罪大惡極的日本戰犯,在中國最高人民法院特別軍事法庭上接受了正義的審判。這次審判,沒有一名日本戰犯被判死刑。我國人民對這些罪大惡極的戰犯做寬大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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