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語近乎露骨。

鍾煙煙僵在原地,一時間不敢動彈。

廂房偏僻。

因平時沒人住的緣故,這的窗戶總是封著的。

偶爾,廂房會被下人用來堆放雜物。

雜物遮擋住窗戶,就算有人經過,也不會發覺室內的異樣。

室內昏暗。

又因為如今是晚上的緣故,屋內連一絲光亮也無。

透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寂靜。

鍾煙煙不知道來人是誰。

她想呼救。

又怕把人激怒後,對方會直接殺人滅口。

思緒千迴百轉。

最後,鍾煙煙選擇了折中的方式。

她抿了抿唇。

故意擺出嚴肅的,當家主母的架子。

強裝淡定的談判道:

“你最好別亂來。”

“府裡除了我外,還有百名下人。”

“若你真殺了我,到時驚動了官府,你也落不得好處。”

話落,耳邊許久沒有回應。

謝與歌唇角很輕的彎了一下。

骨節分明的手圈著少女的腰。

配合著演戲道:“官府嗎?真的好可怕。

夫人,你大人有大量,別把我送進去好不好?”

說話時,謝與歌嗓音淡淡。

分明是壓根沒把所謂官府放在眼裡。

但神經正處於緊繃狀態的鐘煙煙並未發覺這一點。

她以為男人怕了。

因怕把人逼急,便放緩了語氣。

商量道:“我也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人。”

“如果你只是走投無路才做出這種事,我可以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

“若你只是想要錢,就先放了我,我去取我的私銀給你。”

說話時,鍾煙煙肉疼的心都在滴血。

原先在鍾府時,繼母待她吝嗇。

為了防止她和自己兒子爭家產,連著把不過十歲的她嫁給了三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

且一個是屠夫,一個是嫖客,一個是賭鬼。

一個個的,都不是好相與的。

但不知是不是為了儘快送走她這尊瘟神的緣故。

在她準備來上京時,一向吝嗇的繼母卻突然分了她一筆家產。

令她一舉成了小富婆。

但這筆錢……

她實際上是不能動的。

因為劇情內,她的人設是不通財務,雖手握鉅款,卻不懂得理財。

便一股腦的將這些雜事全部丟給了裴清許解決。

這是個伏筆。

因為在劇情的後來,她會因嫉妒而頻繁針對女主,而將自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毒婦。

而裴清許也會在知道真相後徹底厭棄她。

並將所管轄的金錢全部轉移到他處。

讓她因沒錢而流離失所,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乞丐。

劇情線不可更改。

雖裴清許待她極好,從不苛待她。

但她不能違揹人設擅自取錢,只能藉著外出去玩時偷偷攢下一些。

就這麼攢啊攢。

攢了足足八年,才攢了一百兩銀子。

一想到要把這些好不容易得來的銀子拱手讓人,鍾煙煙直接心疼成表情包。

不過。

比起錢,還是命更重要。

鍾煙煙已經做好了忍痛割愛的準備。

可身後的男人卻突然變卦,語調曖昧不清。

“誰說我要的是錢?”

話落,後頸一涼。

男人略帶薄繭的指腹沿著她的頸線,輕輕摩挲。

脖頸處的肌膚敏感至極。

不過被輕輕觸碰,瓷白清透的肌膚便染上大片紅潮。

鍾煙煙輕顫了一下,微垂的眼尾染上薄緋。

她本想要躲閃。

卻被按住腰肢,動彈不得。

灼熱的吐息纏綿在耳畔。

男人捏著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道:

“在下所圖的……”

“從始至終都是夫人啊。”

話落,鍾煙煙睜圓了眼。

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炮灰也會有被人覬覦的一天。

鍾煙煙掙扎的更厲害了。

趁著賊人沒捂她的嘴,她張嘴想要喊人。

可這時,耳尖一痛。

那人張開嘴,在她耳尖輕輕咬了一下。

瑩白的耳尖留下半圓形的印記。

鍾煙煙腰肢輕顫。

緊接著,半截身子都軟了下來。

感覺奇怪。

鍾煙煙被欺負的眼尾都紅了。

她試圖掙扎,卻被男人按的更緊。

“夫人。”

那人貼近她,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你應該不想把其他人引過來吧?”

夜間極少有下人出沒。

這點鐘煙煙是知道的。

只是……

哪怕知道,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睫羽低垂。

鍾煙煙蹙著眉,思索著該怎麼從這個鬼地方逃離。

她是慢性子。

一旦開始思考,就很容易忽視他人。

也因此沒發覺身後的人眸色正逐漸變暗。

“煙煙。”

謝與歌語調危險。

摩挲著少女皓白的脖頸,啞聲問:“你剛剛是在想誰呢?”

是裴清許?

還是黎久夜?

亦或者是府外的野男人?

但總之,不管是想哪個都讓他覺得不爽。

話音落下的剎那,鍾煙煙一怔。

煙煙?

這個人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是早有預謀?

還是熟人作案?

胡思亂想時,那道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蹙著眉道:“真討厭。”

討厭?

鍾煙煙又是一愣。

茫然不解的想。

討厭誰呢?

是討厭她嗎?

怔忪時,身後一涼。

似是有一道視線落在她身上,眸光炙熱。

被人窺視的感覺古怪。

鍾煙煙想要躲閃,卻被人捏著腰按的更緊。

另一邊,謝與歌禁錮著少女,卻並未輕舉妄動。

只低眸。

目不轉睛的看著少女纖細的脖頸。

將近一日過去,少女後頸的痕跡顏色淡了許多。

從殷紅變成淺紅。

可謝與歌仍是覺得那痕跡刺眼的很。

因為這昭示著,有人在他之前先一步佔據了少女。

而他跟個傻子般。

心上人都被欺負了,卻依舊什麼都不知情。

嫉妒,憤恨,惱怒。

在種種情緒的驅使下,謝與歌咬上了少女的後頸。

“嘶——”

鍾煙煙沒忍住,小小的輕嘶了一聲。

因細微的痛楚,精緻漂亮的眸中氤氳著破碎霧氣。

她怕疼。

年幼時,只是撞破膝蓋,都能讓她疼得哭上半天。

所幸裴清許待她不算差。

雖她是命中註定會早死的炮灰女配。

可在她真正開始行惡前,裴清許對她的態度一直很好。

吃穿用度,都是按當家主母的配置準備的。

是最好的一份。

而她也不負眾望,成功的被養得越發嬌。

肌膚瓷白脆弱。

只是稍微一碰,便會在其上留下大片曖昧不清的紅痕。

而現在。

被裴清許精心養著的她,卻被一個賊人按在廂房裡侮辱。

而她甚至連那賊人的臉都看不清。

想著,眼尾愈發紅了。

鍾煙煙低垂著眸,睫羽輕顫,一滴水痕順勢滴落,正巧砸在謝與歌手背上。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相佑

渙軼

黎明餘暉

姩沈

三國人物誌

愛吃的馬鈴薯

凹凸:星之卡語

閒雲野鶴y

震驚!高冷校花竟是我網戀女友

炒菜不加油

殘月柒秋

粥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