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人與人之間的體質是不同的
室內層層疊疊的紗幔下，少女緩緩闔上了眼。
纖長的睫羽低垂。
投下的陰影襯得少女膚色瑩白似玉。
楚青玉垂下眼，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良久，待到少女呼吸聲徹底平穩下來後，他才緩緩伸出手。
沿著少女的眉眼，細細描繪輪廓。
須臾，指尖在唇瓣停下。
少女的唇極軟，如含苞待放的牡丹般，帶著一絲豔色。
讓人不受控制的想上前採摘。
好佔據更多的甜意。
喉結上下滾了滾。
楚青玉似是被引誘了般，不受控制的俯下身，吻上少女的唇。
隨著唇瓣相貼，甜意在口中蔓延。
楚青玉卻仍不知足。
他按著少女的後腦勺，默默加深了這個吻。
直至少女因缺氧皺眉，唇邊溢位短蹙的嗚咽。
楚青玉才停下動作，略有些遺憾的起身。
淺淡的楓花蜜氣息在唇齒間蔓延。
甜得膩人。
但……還是不夠……
楚青玉垂著眼，神色略顯迷離。
喉結不受控制的滾動。
昔日蒼白病態的肌膚，緩緩染上一絲病態潮紅。
好熱……
怎麼會……這麼熱……
身為深海生物，楚青玉的體溫常年冰冷。
而鮫人體質特殊。
在一百歲成人禮前，幾乎不會誕生任何情慾。
只有一百歲生日過後，遇見了心儀之人。
成功分化的鮫人才會正式生出對人類的七情六慾。
積壓百年之久的情感在一瞬間爆發。
突如而來的浪潮，幾乎要將楚青玉的理智也一併淹沒。
“煙煙……”
楚青玉輕喚著少女的眸子，嗓音裡含著濃到化不來的依戀。
隨著話落，楚青玉眉眼逐漸發生變化。
側臉緩緩生出細小的鱗片，碎光閃閃。
連魔法下蒼白的耳垂，也緩緩變成了深藍華麗的魚鰭。
空氣間泛著特有的，海水冰涼潮溼的味道。
這時，耳邊響起“嘶嘶”聲。
墨蛇死而復生，倔強的爬了回來。
就在它甩著尾巴，直勾勾的盯著少女看，試圖同少女貼貼時。
腦袋被一根蒼白清瘦的指穩穩按住。
“噓。”
楚青玉抵著唇，眉眼彎起。
警告道：“她在休息，不可以打擾她哦。”
目光對視後，墨蛇一抖。
楚青玉雖是在笑，但眼底並無多少笑意。
反而含著滿滿的威脅意味。
自知打不過，墨蛇秒慫。
它麻溜的從被子上爬了下來，卻並未真的老實滾遠。
而是躲在角落，繼續直勾勾的盯著少女看，尾巴一甩一甩。
對此，楚青玉頭也不回。
只冷淡命令道：“滾出去。”
不讓碰就算了，為什麼連看也不讓？
墨蛇更委屈了。
一邊吐著蛇信抽泣，一邊委屈的拿尾巴尖擦眼淚。
它原本是想多留下一段時間的。
又怕被捏死。
只能一步三回頭，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離開現場。
不多時，房間內沒了墨蛇的氣息。
楚青玉這才收回視線。
視線落在少女身上，楚青玉眼神有些難耐。
如果可以……
他其實很想立刻與少女親近。
然後愉快的，要好多好多個小寶寶。
最好全是女孩。
最好全像她。
但……他不能這麼做。
鮫人一族繁衍苦難，對與心儀之人的初夜相當重視。
不能讓煙煙不高興。
不然……
她若是不開心了，覺得他不好，是會換了他，去找其他男人的。
所以……
要迴圈漸進。
楚青玉長吁一口氣，竭力按耐下熱意。
接著緩緩俯下身。
解開少女腰間繫帶後，瑩白光潔的腰肢露了一截。
細膩宛若溫玉。
看著這一幕，楚青玉眼尾越發紅了。
禁慾百年的鮫人再也無法忍耐。
腰間微燙。
似是有什麼東西，在上面不斷輕觸。
感覺過於奇怪。
哪怕實在睡夢中，鍾煙煙的脊背也不由得僵直。
垂在身側的纖白指尖亦不受控制的攥緊。
就連垂著的眼尾，也蔓上一層溼意。
軟嫩的唇微張，口中溢位誘人的綿軟泣音。
見狀，楚青玉動作一頓。
接著，思緒陷入往昔。
按鮫人一族留下的傳承說……
這，是舒服的意思。
可以下一步的意思。
思及此，楚青玉垂下眼，喉結上下滾了滾。
蒼白修長的指落在腰間。
褪去外袍，褪去襦裙，褪去外衫。
到最後，渾身上下僅存的，就只剩下一條褻褲。
而此刻……
楚青玉的手就落在腰間，一點點，一點點的將腰間繫帶解開。
……
腿間微涼。
異樣感沿著肌膚傳遞。
鍾煙煙眼尾逐漸染上溼意，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刺激感來得陌生。
讓鍾煙煙本能的不由自主的顫慄。
且於此同時，危險感逐漸逼近。
似是有一道目光落在她眉眼間，如狩獵者一般。
透著好像要將她拆吞入腹。
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的氣息。
如小動物般敏銳的本能正催促著鍾煙煙快些逃離。
身體不安分的扭動了幾下。
就在鍾煙煙試圖掙扎時，腰部被一隻蒼白冰冷的手按住。
薄唇貼在她耳廓間。
少年啞聲哄道:“姐姐乖，別亂動，好不好？”
“馬上……”
“馬上就要開始了。”
那聲音清啞模糊，落在空氣間時，透著不屬於人的怪異感。
鍾煙煙非但沒被安慰到，反而更怕了。
是什麼？
是鬼嗎？
是要吃了她嗎？
在未知不安的驅使下，本該一睡不醒的鐘煙煙緩緩睜開了眼。
但……雖睜開了眼，意識卻因為藥物的緣故，仍是混沌不清的。
良久，意識才稍稍回籠。
鍾煙煙半眯著眸，聚精會神的辨認著對面的物體。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少年的腰肢。
膚色蒼白，腰線流暢。
是典型的薄肌體。
看起來會一掐就紅，是讓人很想欺負的身體。
但……
視線緩緩下移，鍾煙煙看到了一種不和諧的東西。
初看時，鍾煙煙神色透著些茫然。
腦海因空氣間的淡香混沌不清。
良久，待意識稍微清醒些後，她才有了辨物的能力。
這玩意……
好像是她送裴清許的那本春畫集裡畫過的。
模樣……
似乎要稍稍壯觀一些。
但這也還算正常。
畢竟人與人之間的體質是不同的。
可是……為什麼……有……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