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有本事,你倒是來搶搶看啊?
謝與歌氣急。
低聲罵道:“厚顏無恥!”
裴清許懶得理睬。
只淡定的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語氣漠然。
“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
煙煙不在,房間裡只有一個臭男人。
還是情敵。
只是在這樣的空氣中待著,裴清許便覺得煩躁。
他本想離開。
可是還沒走兩步,謝與歌又攔住了他。
“站住!”
謝與歌蹙著眉。
好一會兒,才彆扭的問:“你昨晚……都對煙煙做了什麼?”
聞言,裴清許眉梢微挑。
淡色如玉的瞳眸微彎。
笑著道:“我與煙煙的事,為何要同你報備?”
“你!”
謝與歌再度炸毛。
並在裴清許即將踏出門檻時,蹙著眉宣戰道:
“姓裴的!你記住了!”
“煙煙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聞言,裴清許腳步一頓。
隨即轉過身,似笑非笑的嘲弄道:
“有本事,你倒是來搶搶看啊?”
言畢,裴清許不再理睬謝與歌。
面無表情的離開院落。
徒留謝與歌一人生氣。
室內寂靜。
在短暫的不爽過後,謝與歌揉了把頭髮,煩躁的側身。
精巧的雕花木床因他一拳散架。
拼都拼不起來。
其實……不過是一張床而已。
以他的財力,若是想,買一百張擺著也不是問題。
可偏偏,這是少女喜歡的東西。
若是弄壞了……
等煙煙回來見了,生他氣該怎麼辦?
謝與歌很頭疼。
糾結良久後,他蹲下身。
笨拙的撿起地上的木塊,生澀的試著拼裝。
只是拼著拼著……
眼角餘光瞥見一抹淡色布料。
是什麼?
出於好奇,謝與歌隨手將地上的東西勾了過來。
布料清透,窄短。
上面繡著金絲海棠花。
在布料的末端,還縫著兩條細細的肚兜。
分明是……
女兒家的貼身衣物。
謝與歌一怔。
回過神後,玉白耳尖微紅。
他匆匆側過身,手忙腳亂的搬起地上的木塊,想把布料塞回去。
結果……
塞到一半,他動作一頓。
在四下望了一圈,確定四周空無一人後。
謝與歌默不作聲的。
將那一方輕薄的布料藏進了衣袖中。
做完這一切後,謝與歌耳尖更紅了。
他像是做錯事的大型犬。
一邊疑神疑鬼的四處偷看,一邊老老實實的繼續拼木床。
謝與歌拼得認真。
只是拼到一半時,眼角餘光瞥見一抹白。
這又是什麼?
謝與歌伸手,將地上的白玉瓷瓶撿了起來。
瓶中放著白色粉末。
看瓶子的樣式……
似乎是裴清許的東西。
……
門外,鍾煙煙蹲在臺階上。
一邊託著腮發呆。
一邊百般無趣的拽著地上的野草。
拽到一半時,鍾煙煙忽地想起一件事。
於是匆匆直起身。
問:【阿統,女主呢?】
昨日,楚青玉是和謝與歌還有黎久夜一同離開的。
結果………
一天過去了,回來的只有謝與歌。
黎久夜和楚青玉不知所蹤。
是出事了嗎?
鍾煙煙很擔心。
系統卻仍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甚至有心情反過來安慰她。
【宿主你就別多想了。】
系統泡了壺茶,慢悠悠的道:【按書的分類,男女主這會兒應該還要大戰特戰三天三夜才能回來。】
畢竟原著不止是瑪麗蘇np後宮文。
還是某棠文。
尺度之大,車速之快,令人髮指。
文中隨便一個女主後宮,都是一夜七次,一次七天起步。
系統絲毫不慌。
鍾煙煙似懂非懂。
良久。
鍾煙煙才又問:【那為什麼謝與歌回來的這麼快?】
系統被問住了。
它沉默了一會兒。
道:【可能……】
【謝與歌他不行吧。】
謝與歌……
不行嗎?
鍾煙煙歪著腦袋,復又好奇的問:【是哪方面不行啊?】
系統:……
它裝作沒聽到,故意跳過了這個話題。
碎碎念道:【都幾點了?怎麼還不去吃飯?】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早上空腹對胃不好……】
系統又開始唸叨。
鍾煙煙小臉皺成一團。
在系統開始長篇大論前,她默默捂住了耳朵。
一邊嘆氣。
一邊向著前廳所在的方向走去。
思索著該吃什麼時。
眼前一暗。
隨後,耳邊響起一道清啞溫潤的聲音。
“煙煙。”
鍾煙煙腳步一頓。
抬頭時,卻見黎久夜就站在不遠處。
一如往常般溫聲問:“今日為何起得這般早?”
鍾煙煙先是一愣。
隨後近乎本能的側身,朝黎久夜身後看去。
卻依舊不見楚青玉。
鍾煙煙一頭霧水。
因她頻頻看向黎久夜身後,黎久夜也在這時發現異樣。
垂著眸問:“煙煙是在找東西嗎?”
鍾煙煙老實點頭。
不解的問:“小玉呢?沒一起回來嗎?”
話落,黎久夜眸色一沉。
狀似不經意的道。
“你說他啊……”
“他受得傷有些嚴重,目前在醫館靜養,就沒和我們一同回來。”
是這樣嗎?
鍾煙煙仍覺得不放心。
但系統安慰她。
說男主對女主用情至深,絕不可能傷害女主。
鍾煙煙這才放鬆了點。
確認楚青玉沒事後,鍾煙煙本想繼續去用早膳。
卻在抬眸時,無意間瞥見一抹紅。
黎久夜膚色玉白,脖頸修長。
但此刻,玉白的頸側多出了兩個小小的紅點。
看形狀……
像是蛇咬出來的。
“哥。”
鍾煙煙腳步一頓。
隨即蹙著眉,一邊伸手一邊問:
“你受傷了嗎?”
聞言,黎久夜眸光一閃。
並在少女即將靠近時,近乎本能的後退了一步。
鍾煙煙撲了個空。
也因此愈發茫然。
不解的問:“為什麼要躲?”
黎久夜面不改色。
一如往常般淡定自若的道:“沒受傷,只是走在路上不小心被蟲子咬了而已。”
蟲子?
聞言,鍾煙煙越發擔憂。
不安的問:“嚴重嗎?用不用去醫館?”
黎久夜搖了搖頭。
溫聲道:“不嚴重。”
說著,黎久夜抬手,用指腹輕撫頸側的傷口。
長睫下,眸光晦澀。
一字一頓輕聲道:“雖然那隻蟲子有點麻煩。”
“但煙煙不用怕。”
“哥哥已經解決好了一切,不會讓蟲子有傷害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