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哀怨無助的聲音,像極了被猛獸逼入死路弱小無助的幼獸。

淚水順著光潔的面頰快速落下,瞬間就打溼他腰間的布料。

透過布料孔隙而入的淚水,好像可以燙傷他的面板一般,立刻就鑽進心中。

江斐然長嘆一聲,輕輕拽著她的胳膊,將她好好的扶起來,再度坐回到床邊。

“除了這個要求,本督什麼都能答應殿下。”

秦陌青梨花帶雨的看著他認真承諾,豔豔紅唇哆嗦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話:

“我不想嫁給太監。”

而後一聲比一聲大的喊道:

“我不想嫁給太監,不想,不想!”

邊喊邊用力捶打他,從肩膀到胸口再到小腹。

看起來就像是越來越沒有力氣一般,喊聲也漸漸的小了。

正常女人都接受不了,她這表現很合情合理。

江斐然能解釋什麼?

大業未成,秦陌青並不愛他,是不會為他保守秘密的。

他不能把真話告訴她。

思想糾結拉扯的滋味難忍,又心疼她這般無助可憐,乾脆抬手將她拉入懷中。

緊緊的抱在懷裡,溫柔低哄道:

“好了,你別怕,別難受。只要你答應對食,本督找個男人陪著你。只要你乖乖的,本督什麼都不會缺你。會讓你比做長公主更風光。”

這就是因妥協而提前洩密。

他原也是這樣打算的。

若真實身份不能暴露,他可以用別的身份和她在一起啊!

“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人盡可夫的浪蕩嗎?”

秦陌青不僅沒有被安撫到,反倒是氣得臉都白了。

她此刻本就是持續掉血狀態,更是增加楚楚可憐,他的心當即就被狠狠揉了一下。

徹底沒了脾氣,更是被她牢牢吸引。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把天下最好的,都給你。”

他鄭重承諾。

秦陌青眸色一閃,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好像真的是被他感動了。

美人落淚,夜色深沉,燭光搖曳,眼前的一切都像無聲的邀請。

江斐然再理智再精明,也難逃如此迷亂的吸引。

他緩緩朝她靠近,她不躲不閃,唇瓣兒很快就貼在一起。

她滾燙的淚珠滑落砸在他的唇上,讓他更是心疼不已。

本是想再深入一些,讓她停止哭泣。

可她卻好像無力承受一樣,直接仰躺在錦被上。

江斐然是個男人,有天生的攻擊性。

被她這柔順激起本能,也就越發的投入起來。

香唇,臉頰,耳畔,一路到了脖頸。

他並沒有刻意伸手去撕衣襟,可還是因為唇上的動作而微敞。

秦陌青好像也有些意亂情迷,根本沒有去阻止他。

反倒是勾住他的脖頸,後來落在他精壯的脊背上,又落在他的楚腰。

欲拒還迎的樣子,勾得人心神盪漾。

江斐然用了無比強大的意志力,才在她細嫩的脖頸間抬起頭。

可是……到底是晚了。

秦陌青還是感受到,來自小腹不同尋常的觸感。

她猛然睜開眼瞼,其內哪裡來的一絲迷亂?

“江斐然,你果然……”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捂住嘴。

“我喜歡你!”

他盯著她的眼睛,並沒有因為只是這是個圈套而惱怒。

反倒是趁機表白,直接說道:

“我喜歡你,哪怕你想殺我,哪怕你不愛我,都阻擋不了我愛你。”

“今夜我的確做得過分了,卻也是情難自禁。好在我們即將對食,我對就你做什麼也算不得唐突。”

“你身體不舒服,早些休息。要是還疼,就把溫止陌找來,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這其間,秦陌青幾次伸手去抓他,都被他給格擋住了。

這麼多話說下來,即便是再濃烈的情緒,也能被壓下去。

他沒有否認她的猜測,卻也沒給她機會去驗證。

秦陌青哪裡肯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本宮要去父皇面前告發你,給你重新驗身!”

她在賭,賭他口中的愛是真的,不會輕易殺自己滅口。

換做其他人敢這樣威脅九千歲,下一瞬就得被擰斷脖子斷氣。

亦如那日龍書案後的小太監一樣。

而事實就是,她賭對了。

江斐然向來陰冷的眸子中,並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殺氣。

殺?

他怎麼可能捨得。

於是他只能妥協。

“殿下不應該開心夙願達成嗎?”

她哭鬧不休不想嫁給他,不就只是因為他不是個男人?

除去這一點缺陷外,江斐然可不覺得自己哪裡配不上她。

所以這話就是變相承認,她的猜測是真的。

“聽話,乖乖的,別鬧了。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包括身體,更包括這天下。

秦陌青橫白他一眼,根本就是不為所動,眸底的憤恨實在太明顯,他想裝瞎都不行。

“明明心裡介意,為什麼不讓我說呢?”

秦陌青還想去捂他的嘴,堅持自己最初的選擇。

他卻躲閃開,不再給她逃避的機會。

“今晨皇帝在氣頭上,自己都忘了當年的承諾。可他再生氣也不至於拿著刀,當場就把仁芳給砍死。”

“等他冷靜下來就會想起,當年忠賢夫人為他擋刀,滿身鮮血躺在他懷中,懇求他要永遠照顧仁芳,無論她頑皮犯了什麼錯誤,都不能殺她。”

與其讓皇帝放了仁芳,還不如讓他來換取利益。

他本是不想給她解釋的。

沒有必要。

多一個少一個仁芳,都改變不了秦陌青對他的態度。

可是激烈的糾纏過後,看著她憤恨的眼神,他就會心如刀絞,痛的連呼吸都有些艱難。

他不在意全天下人都恨他,怕他。

唯獨不願意她這樣看著他。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秦陌青冷笑一聲移開視線,原本堅定的殺意果真被動搖了。

“因為忠賢夫人死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不對!仁芳死在十幾年前,你到現在才進宮六年。沒有哪個剛進宮的太監,就能伺候在父皇身邊的。你到底是誰?為何會出現在父皇遇險現場?”

秦陌青一瞬就分析出不對勁,凌厲的視線盯著他,就像要將他剝皮拆骨找到真相一樣。

江斐然這才察覺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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