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陌青看來,江斐然這樣的行為與情愛沒有什麼關係。

就像是給母后下毒一樣,江斐然單純是想控制她。

他的身體雖然已經不是男人了,可到底腦子還有部分男人的思維。

哪個男人也不會容忍,哪怕是名義上的妻子給自己戴綠帽子的。

所以他這番要求合情合理。

她如此分析就更合情合理了。

“殿下若需要儀式,本督可以給。”

江斐然倒是滿臉的好商量。

秦陌青被氣笑了。

“那不如九千歲你再坦誠一點!看看本宮能否將就?”

來吧!

互相傷害。

江斐然捏著茶杯的手指一緊,的確很意外她的回答。

可九千歲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哪裡能被區區這樣的回答就給嚇退?

“殿下想檢查什麼?需要本督脫褲子?”

放下茶盞,他就霍然站起身。

那身軟白的寢衣本就單薄,隨著他走過來距離近了,倒是好像變成半透一般,還帶著濃烈的石葉香。

石葉香,產自靈國的一種極其稀少的石頭,狀似雲母,香味優雅獨特。

最重要的是,還可以避惡疾。

五年前靈國戰敗,也僅進貢來二斤。

父皇喜用龍涎香,秦陌青倒是很喜歡這種香味。

可惜當時出了一些事,她的注意力不在此,也就忘記了這味香。

而後從未在宮中出現,沒想到今日,倒是讓她巧遇了。

“九千歲倒是很會保養,連香都用的如此精妙。”

“咱家身體不健全,更容易生病,不多留個心眼,豈不是會讓殿下步仁芳的後塵?”

江斐然突然換了香料,當然是與秦陌青有關。

保養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她喜歡。

秦陌青嗤笑一聲,連她幾年前的喜好都摸清楚了?

江斐然還真是個變態。

“可惜那都是陳年喜好,如今早就變了。”

“那殿下如今喜歡什麼?本督可以讓人現在就去拿。”

你想要什麼樣,我就可以是什麼樣。

只要你喜歡我。

“脫!”

秦陌青冷淡的聲音命令。

早就聽說過,身體不全是太監心裡最大的痛。

她今日就是要好好羞辱他一番。

用什麼香料都阻止不了。

“遵旨。”

江斐然倒是十分坦然。

夫妻嘛!

坦誠相見是正常的。

他扯掉鬆垮的腰帶,上衣就順著寬闊的肩膀落地。

面板細嫩堪比女子,在燭火下散發瑩白的光芒。

胸肌和腹肌倒是一分不少,人魚線還是如上次一般,滑入褲腰被漸漸隱沒。

“繼續。”

秦陌青單手托腮,比之前在青樓還要冷淡。

他又不是個男人,再好看又怎麼樣呢?

更何況經過那場歷練,她真的成長了不少。

就這點小兒科就想嚇唬住她嗎?

怎麼可能。

“殿下你確定要繼續?”

江斐然輕輕挑眉,雌雄莫辨的俊顏是不贊成。

“殿下應該還不明白淨身房的業務吧?主位還在,保證成活率以及另外的功能。去掉的只是附件!你確定不怕嗎?”

他說著遞給她一眼神色,她順著看過去,居然是那方手帕。

秦陌青當即就無法淡定了。

“江斐然,你就是故意的!”

她又氣又慌。

羞得簡直快原地爆炸。

這哪裡是什麼手帕,分明就是羞辱她的證據。

“殿下怎能這樣說話?本督也是好心提醒你。畢竟我是個清心寡慾之人,倒是殿下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產生什麼不該有的情緒。遭罪的是您哪!”

江斐然無辜的攤攤手。

秦陌青氣得不行。

他抬手拽住她的胳膊,稍稍一用力,她就離開坐在安穩的椅面。

改坐在他肌肉紋理結實的大腿上。

“殿下是個冰清玉潔的姑娘,本督也想把尊重給您。待洞房花燭夜,本督一定會讓殿下滿意的。”

這承諾很鄭重。

鄭重到秦陌青想懷疑都不行。

秦陌青在心底冷笑,面上終於有所動容。

雙臂勾住他修長的脖頸,緩緩向他靠近。

“不要再動我的家人。否則即便玉石俱焚,本宮也不會放過你。”

她警告完便貼上他紅豔的薄唇。

萬萬沒想到,她重生回來的初吻,居然會給了一個太監。

更加萬萬沒想到,這個太監的唇瓣兒柔軟芳香,居然還會出乎意料的好味道。

江斐然可能也沒想到,她居然會主動吻他。

先是錯愕一下,緊接著就化作主動,攻佔本是屬於她的領地。

不出幾個呼吸,秦陌青就有些迷亂。

原來真正的吻是這樣的嗎?

哪怕物件是個瘋子,依舊可以讓人如此沉淪,動情。

可是很快的,她就想到自己這樣做的目的。

一根細細的銀針自指尖而出,狠狠刺入他裸露的肩膀面板內。

“呃……”

江斐然的侵略一頓,分不清是痛還是別的情緒而低呼一聲,原本緊閉的雙眸也睜開。

其內一片血絲,十分的駭人。

秦陌青用力推開他,自他大腿站起,擦掉唇上的溼潤,冷笑:

“九千歲不是對宮內發生的事情瞭若指掌嗎?那你怎麼會不知道,本宮找溫止陌解毒的時候,還問他要了劇毒?”

她此刻緊張的手都抖了。

幸好,幸好,成功了。

真是不枉費她連初吻都犧牲了。

江斐然捂著肩膀軟到在地,潔白的左肩面板也在迅速泛黑。

可是自他瑩潤薄唇說出來的話,卻仍舊是那般堅定無悔:

“這是殿下送給本督的第一份禮物,再苦再痛,本督都要好好收著。”

“你……果然是個瘋子。”

秦陌青氣結,實在沒想到他病的如此嚴重。

“這份毒再痛也不致命,溫止陌還沒那個膽子。只要本督不死,就不會放棄殿下。”

他疼得眉心緊擰,依舊死不改口。

瘋狂的笑容讓秦陌青毛骨悚然。

“神經病。”

秦陌青狠瞪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雖然沒看到,但是她知道,東廠番子就在窗外。

有江斐然的命令,不致命的傷害,他們不會出現。

但她若再動手,只怕是走不出這間屋子了。

“九千歲,屬下這就去把溫止陌抓來給您解毒。”

秦陌青剛走就有番子跳進窗戶。

江斐然躺在地上閉上眼,眼底是瘋狂的回味,輕輕擺擺手。

番子只得無奈離去。

解毒?

他為什麼要解毒。

這是她送給他的。

他要永遠留著。

就像她,他也要永遠留在身邊。

永遠只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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