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社看著圓鐘上的分針逐漸向下課時間靠近,終於,他還是開口了。

“同學們,家長會的時候儘量每一個家長都來。”

說完,王社便一溜煙的跑了。

果然,王社還是擔心傷到這群可憐無辜高中生的脆弱心靈。

端泗對王社逃跑的背影欲言又止:“………我都還沒哭,他倒是先跑上了。”

杜達輕聲說:“我媽也是你媽。”

其實,這本沒有什麼錯,畢竟杜達的媽媽算是端泗的乾媽,所以這樣說也沒什麼錯,但端泗這有心之人聽起來就別有一番滋味。

端泗翻了個白眼,說:“表白的事我還沒同意呢,就叫媽,想套路我,沒門兒!”

杜達:…………

她覺得端泗的腦子裡有大糞,但她沒證據。

何盛看了眼端泗,又看了眼佘岸,說:“家長會上恐怕就咱倆單著了。”

佘岸沉默了一會,說:“可能吧。”

何盛見佘岸不說話,以為他難過,就從口袋裡掏了一顆糖出來。

佘岸眼睛一亮,又收回視線,哼哼唧唧的說:“你要幹什麼?”

何盛沒有回答,把糖放到佘岸手心處,說:“這是大白兔奶糖。”

那顆奶糖靜靜的躺在佘岸手心裡,還帶著絲絲何盛存留的溫熱。

也不難看出何盛握了很久。

長大了的佘岸也仍記得這是一顆很甜的糖,讓他的心房逐漸敞開。

佘岸看了只一眼,說:“不是,這是小白兔奶糖,你買到盜版了。”

何盛:“………我艹。”

佘岸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見糖上的“小白兔奶糖”笑得更歡了。

他將糖握緊,放進了口袋裡。

*

週五當天,確確實實只有何盛三人的家長沒來。

端泗:“乾媽出席也算,請把我排除在外,謝謝。”

何盛,佘岸:“…………6。”

高二學業繁重,家長平時想要更加了解學生的狀況,也就只有在家長會上才能近距離接觸詢問老師了。所以,除何盛佘岸外,沒誰的家長缺席。

何盛揉了揉鼻子,又咳了幾聲,一秒八百個動作,但也無法掩飾何盛的尷尬。

何盛:“佘佘,哥是真有點尷尬。”

佘岸:“你這麼一說,我會更尷尬的。”

兩人正襟危坐,聽著王社唸的感天動地的八千字感恩論文,清醒的全班人深刻的明白了什麼叫想笑卻不敢笑。

但王社絲毫沒有感受到,繼續念道。

不過很快全班都笑不出來了,王社開始了家長會的第二內容———學生近期表現分析。

其實這一項內容說白了就是說成績的好與壞。

王社還算是有人性,沒把成績直接念出來,只仔細說了同學們最近的表現。

熱熱鬧鬧的教室,只有何盛那一排比較冷清。

佘岸漫不經心的在紙上寫寫畫畫,何盛趴在桌子上,快要睡著了。

“何盛!”這聲音如驚雷般在何盛耳邊炸開,讓他頓時清醒。

我艹,我媽怎麼來了,何盛心裡慌的一批,轉頭急忙看向佘岸。

佘岸聽見林桐的聲音,心猛地一顫,又靜靜的在紙上寫寫畫畫,發現何盛在看他,笑了一下,沒有問什麼。

何盛心疼的不得了,佘岸嘴硬不肯把柔弱的一面表現出來,但他清楚。

林桐健步如飛,走到何盛身邊,壓低聲音罵道:“你個死小子,開家長會都不通知我,翅膀硬了!?”

全班人都對何盛投去憐憫的眼神。

何盛如同一個鵪鶉,縮成一團,屁都不敢放一個,還使勁向佘岸那邊靠。

佘岸默默移開視線,心裡為何盛祈福:你自求多福

林桐看到佘岸,噤了聲,坐在何盛的椅子上,問:“佘岸,你父母沒來?”

“………嗯。”

林桐聯想到了昨天看的狗血小說,立馬為佘岸編寫了一個80萬字的可憐身世。

她憐惜的握住佘岸的手,安慰道:“別難過,以後我就是你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媽媽。”

佘岸:………謝謝?

何盛:………媽,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連王社都忽視不了那句安慰的話,瞪了何盛一眼,叫他管管他媽。

何盛:你瞪我有屁用啊!啊啊啊啊!

何盛心裡瘋狂吶喊,但還是說出口了。

“媽,別說了。”

林桐看看何盛,又看看佘岸的乖孩子樣子,恨鐵不成鋼,冷哼一聲。

何盛:?

何盛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自己親媽心裡被唾棄了千萬遍。

林桐也越看佘岸越順眼,直接視為了三好學生,還在心裡打自己的小九九:要是佘岸是個女孩子,她還真想讓何盛把他娶了,不過當個好兄弟,也不是不可以。

王社將近講了兩小時,家長會才算是結束。

很多家長也向老師問了一些關於學生成績的問題,而王社靠著這麼多年的職業操守,對成績一事守口如瓶,閉口不談。

笑話,他王社最擔心的就是學生的心理問題了。

當年他教的一個學生就是因為家長知道成績後把學生罵了一頓,那學生本身也患有心理疾病,然後受不了跳樓了。

至今都給他留下了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

林桐趁混亂之際,拉著何盛與佘岸就溜出了教室。

剛出校門口,林桐的手機就響了,她身子一僵,看著何盛扭扭捏捏,說:“何盛啊,我有事先走了,你們自己回家啊。”

何盛樂呵呵的笑說:“我知道了,你走吧。”

佘岸從這個角度正好看清何盛的眼睛,也不完全是笑意,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佘岸的眼神又移到何盛的嘴上,並給出了評價:笑得真假,平時笑的跟傻子一樣。

林桐走了,山邊的夕陽散發著金色,酒金一樣灑在二人的肩膀上。

後邊的人群也跟了上來,任芊拉著黃坤冰就往校門口走,沒管她媽的喊聲。

她邊走邊大喊:“姐是最耀眼的存在!”

黃坤冰想挖個地縫鑽進去。

佘岸撞了一下何盛說:“走了,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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