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期考試兩天考完,後便一晃而過。
佘岸並沒有在意那不愉快的小插曲。
畢竟有何盛在自己面前,他眼裡也只有何盛,無暇顧及其他。
他也開始發現自己對何盛的感情變得不太對。
但佘岸最近沒空去管那不太對的感情,他要認真學習了。
自從上次何盛拉著他去報奧數競賽之後,他便天天都要寫出的千奇百怪的奧數題。
佘岸:戀人會背叛我,朋友會拋棄我,但數學不會,數學不會就是不會。
考試完的下午,一群壽命耗盡的高二學生浩浩蕩蕩的回了教室。整個學校,就這棟樓最鬧騰。
端泗七仰八叉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何盛趴在桌子上,一隻手還順帶把佘岸的環上,按到了桌子上。
佘岸也沒氣,就臉趴在桌子上,直勾勾的看著何盛。
結果何盛還沒羞,自己倒是羞的滿臉透紅,轉頭看向窗外。
於是,何盛從原本的看佘岸變成了看窗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在看佘岸眼裡的一切。
亦或者是眼睛。
但這溫馨的畫面持續不了多久,韓濤隨著上課鈴聲進來了。
他在黑板上“刷刷”寫上一道題,吼道:“這道題誰會?!”
聲如洪鐘。
沒有人吱聲。
韓濤更氣了,本來被老婆罵就算了,結果這群小兔崽子連道題都還不會。
。手中的粉筆捏的咔滋作響,一甩,喊:“何盛!上來,你做。”
何盛:?我懷疑你針對我,但我沒有證據。
何盛上了講臺,但還是能看見他那拿著粉筆的右手在顫抖。
全班同學:我們對韓濤的恐懼是發自內心的。
何盛寫了近五分鐘,然後一骨碌爬回座位了。
韓濤看了眼何盛寫的答案,不甘心的冷哼一聲。
一節課膽戰心驚的過去。
任芊問:“下節課誰的?”
黃坤冰看著書,沒分給任芊一個眼神:“不知道,傻逼。”
任芊鄙夷的豎了箇中指。
也巧,正好上課鈴響了,王社也連風帶跑的進了教室。
何盛若有所思,回答任芊的問題:“破案了, 是老王的。”
“呵呵。”
王社掃了一眼全班,最後將視線停在何盛身上。
王社笑了笑說:“何同學,你挺受歡迎啊。”
王社這麼一說,班裡的八卦之火瞬間熊熊燃燒。
連佘岸都正了下身子,準備洗耳恭聽。
何盛頗有怨氣的看著佘岸,用抱怨的口氣說:“佘佘,你怎麼這樣!”
不過,那位博覽群書的偉大文學鑑賞家任芊聽出了撒嬌的意味。
王社拿出萬年保溫杯,說:“七班那個暗戀何盛的送情書結果送到我這來了,何盛你不老實啊。”
何盛有口難辯,“不是,我………”
端泗搖搖頭,一副“兄弟放心飛,有事自己背”的模樣。
班上不老實的人都起來哄,嚷嚷著盛哥要脫單了。
何盛給那人來了一棒子,罵道:“少說混蛋話,你哥清白的很呢。”
王社像佛祖神像,滿臉慈悲,苦口婆心的說:“你們最近要老實點啊,畢竟這周星期五就要開家長會了,不然,我不好交代。”
班級靜默一瞬,又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當然,也有人叫不出聲。
比如父母離異父親另娶的端泗;母親死了,父親不管他的佘岸;同樣父母離異,母親整天忙東忙西的何盛。
其實何盛母親最近幾年也不是太忙了。
這三人都默契的閉上了嘴,順帶把高冷女神杜達加上。
任芊尖叫了半天,突然想到了班長几人。
當然,自然也有別人想到。
班級由吵鬧轉換為寂靜無聲。
就連王社也想到了這三人的身世,這關係亂的都可以上演一部宮鬥劇了。
王社匆匆帶過此事,開始了講課。
佘岸緊抿唇,看了眼何盛,腦子裡思緒萬千,最後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結果何盛直接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惡魔低語:“老王在看你,快坐好。”
王社:“某些同學不要開小差,我在講臺上,什麼小動作都能看見。”
佘岸:“…………”
當你在凝視他人時,教導主任也在凝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