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雲苓就寫了一封信,第二天一早進了城,把它送到了陸曜廷的貿易公司
陸曜廷看完之後,遞給李銘,“你查一下怎麼回事,把人給我救出來。”
李銘接過信件掃了一眼,是雲苓捎過來的信,大概意思是:希望陸曜廷幫忙救出她弟弟,她願意嫁給他。
不救的話她就不嫁嗎?
當然不是,她沒有談判的籌碼,她只是在懇求他幫忙。
“是!”李銘鏗鏘有力地應了一句,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敢怠慢,大踏步走了出去。
此刻,虎頭幫下面的某碼頭倉庫。
昏暗的小房間,房門突然開啟,刺眼的光照了進來。
門口進來一個高高大大的彪形大漢,一眾小弟見到來人紛紛低頭行禮,“彪哥。”
彪哥一臉凶神惡煞,聲音粗糲,“問出什麼了嗎?”
手下搖頭,咬牙恨恨道,“這小子什麼都不肯說。”
“另一個人抓到沒有?”
那手下搖了搖頭。
“告密的人查到沒有?”彪哥又問。
那手下又搖了搖頭。
“廢物!”彪哥生氣地踹了那手下一腳,踹出好幾米遠。
這時候,另一個手下小心翼翼問道,“彪哥,這小子怎麼辦?”
這個人就是那天雲苓見到的人。
這時,另一個跟著彪哥來的人湊到他耳邊說道,“彪哥,不管他看到還是沒看到,不管是不是他告的密,這人都留不得,寧殺錯不放過。”
儘管低聲,但還是被曉天聽到了,他連忙大喊:“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我是六爺的人。”
這小子病急亂投醫,不想死就要認最大的山頭。
聞言,那個叫彪哥的猶豫了一下。
“彪哥……”這時,剛才那個手下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彪哥聽完,揮手示意了一下。
手下立刻上前將有氣無力的曉天從架子上解了下來,又用繩索將他的雙手捆在了後面。
“你們要幹什麼?幹什麼?”曉天驚恐萬分。
那人一邊捆他一邊說:“小子,救你的人要來早就來了,昨天倒是來了一個女的,我叫她今天拿五千大洋來換你,結果她到現在都沒來。你說你是六爺的人,六爺會派一個女人來?就算你是,也是他底下無關緊要的一個小弟,隨時可棄之。來,把他裝進麻袋,扔到大海里。”
“彪哥,彪哥……”
這時候,門口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一個報信的手下。
還未等他說什麼,緊隨其後進來幾個人。
走在前面一身殺氣的正是陸曜廷的心腹——李銘,江湖人戲稱“命少”,因為他“殺人不償命”,而且他想要誰的命就可以拿誰的命。
別看他年紀輕輕,他可是十幾歲就跟了陸曜廷,無論功夫、槍法、行事、作風都深得陸曜廷真傳。
這些年陸曜廷忙於商會事務,青龍幫基本上都是他在管,在青龍幫他幾乎等同於陸曜廷本人,看到他就相當於看到青龍幫老大。
“命少,你怎麼來了?”
那彪哥儘管心裡不悅,臉上還是笑嘻嘻地明知故問道。
“廢話不多說,人我要帶走,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不敢,不敢,既然是六爺要的人,我又怎麼會不給。不過……”彪哥有意停頓了一下。
虎頭幫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怎麼說也是上海灘數一數二的青幫,這要是傳了出去,面子上也掛不住。
“這小子他損了我的貨,按理照價賠償是應該的。不多,也就價值那麼五千大洋。”
“五千大洋,小意思,小意思……”李銘舉起手攤開五指比劃了一下,緊接著“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你誣衊我的人偷你的貨,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你還敢向我要賠償?據我所知,他可什麼都沒拿你的,你也什……麼都沒丟。”
李銘特意加重了“什麼”二字的語氣。
那彪哥雖然自知自己損失(扔進海)的東西上不了檯面,卻忍不了在兄弟面前被這般侮辱,惱怒成羞,示意兄弟們上。
可沒等兄弟們有什麼動作,自己卻被李銘用槍頂住了額頭,他什麼時候拔的槍?
彪哥見自己的命在人家手上,便什麼也沒說,大手一揮,讓把人帶走。
李銘走後,眾人回過神來。
真沒想到啊,那小子真是六爺的人,還出動了六爺的心腹李銘親自來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