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慕容江鴻大聲地回懟道。

先前激烈的交戰中,慕容江鴻騰不出嘴巴回應,此時憋了一肚子火的他,也是大聲地開口回應。

但是他的語言在此時,是如此的無力。

沒有人再去關注他,而他也被無數道刺來的長矛打得手忙腳亂。

後面的動物踐踏著木板衝了上來,由於原住民此時正和動物近距離搏殺的緣故,所以再沒有出現如同之前一樣的火箭雨。

司念穿梭在猛烈撞擊的人群以及動物群體之間,用自己並不高大的身體撞擊著到處衝來的原住民。

鮮血、喊叫、以及肉體與武器的碰撞聲在戰場上此起彼伏。

血流滿了一地,但天色依舊烏黑。

原住民眼中根本沒有所謂的戰爭概念,所以自然沒有所謂的傷亡率的概念,每個人也沒有明確的資料關於自己的隊友。他們只是聽從著後方首領給出的指揮——向前衝鋒,和敵人搏殺。

為了自己身後的兒女與家人。

他們就像是不要性命的機器往前衝鋒。

但是不幸的是,沒有知道,司念從沒有打算傷害任何的老人婦女以及孩子。

在他看來,這是最基本的規矩,也是所有人預設的規矩。

……

戰場中,很多原住民發現不少動物都會說話的那一刻,內心是有些崩潰的。

但對他們而言,提著長矛來到這裡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所有的人只能提著一口氣,向前吶喊。

戰場的直接接觸面並不大,兩邊的人如同兩股運動方向相對的水流撞擊。

此時激烈的戰場上,獵人完全發揮不出平時他們捕獵時的戰術,因為他們再沒有辦法將一隻獵物圍困,然後再從四面八方慢慢消磨。

雖然常年捕獵並且精通一樣兵器,但是大規模的直接交戰中,並沒有戰鬥策略一味莽撞的獵手並不是動物的對手。

所以在戰爭直接交鋒的最前沿,原住民始終處於下風。

他們只能依靠人群龐大的基數去和動物碰撞。

而此時的司念在混亂的人群中亂撞。頻率極高的猛烈撞擊讓司念也感受到了頭暈目眩。

而。

場外的觀眾坐在椅子上,看著這一幕幕,所有人都沉默著。

看著同樣的人類,和變成動物的人類廝殺著。

所有人都沒有開口,最多隻是捏緊了拳頭。

戰爭總是令人沉默的。

……

古路在陣地的後方,一言不發,內心焦躁且不安著。

剛剛前線又傳來訊息,說原住民被打得連連後退。動物在氣勢上穩穩地壓了他們一頭。

連傳話的獵手語言都有些不知所措。

而作為總指揮的他沉默著坐在椅子上捏著拳頭,他的身邊則是前些天會議的其他人。

大家也沉默著。

深夜裡前線的喊叫聲在此還能被隱約聽見。

“怎麼辦?”

這是古路心裡焦躁地自我發問。

……

前些日子,他被崗哨告知有動物來拜見他,而且動物還能口吐人言,當時他在思考是不是司念這只水豚,但是他也沒有過多思考,趁著拜見的動物只有一隻,他直接讓哨崗的人活捉了那隻動物。

當動物被抓到房子裡與他單獨交流的時候,他才清楚這動物其實是來向他通風報信的。隨後,這隻動物也向他解釋了這場戰爭的來源。

古路內心中十分懊惱——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不過是看不見的神明的玩物,發現傳說中的神明並不在意這一個傳承了上百年的部落,他們並不在意全體人們的死活時。他只能無聲地沉默著。

他當時很想衝出去向所有人說明這一切,但是他又害怕——害怕其他人因此喪失自信,擔心他們害怕神明的降罪。

於是乎,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在著破舊的房屋中,聽著坐在地上的動物向自己解釋著一切

就這樣,古路清楚了一切。

當他從間諜中得知司念已經找到了他們部落突破口。

古路內心中又一陣發涼。

至此,間諜再沒有將要告知的東西。

古路還想開口的時候,間諜已經掏出了身上的毒葉,服了下去。

離開了這場“遊戲”。

離開了這場煉獄。

……

而後來,就有了司念被埋伏的慘劇。

但是令古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是,這群動物竟然有如此強的反擊能力,自己陣營在埋伏的前提下,還是沒有辦法將其拿下。

會議的沉默中。

嘎布也看出了古路的無能為力。

哼!

嘎布突然帶著情緒的一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隨即在眾人的注視下,氣沖沖地離開了這間屋子。

古路看著嘎布的背影也只能無奈地低下了頭。

黑夜中,嘎布越走越快,內心中是滿滿的說不出的情緒。

回到自己的屋子,拿起了佇立在牆角的鋒利石頭長矛,然後從牆上取下了自己一直捨不得穿的獸皮。

這件五花斑斕的獸皮衣,是嘎布自己用各種自己獵捕回來的動物皮毛縫紉而成的。

各種不同的動物皮毛一層又一層疊起。雖然無法抵擋現代的火藥與子彈。但是在以石矛為主要進攻武器的時代,這算得上是一件極其厲害的防具。而這種頂級待遇全部落,也就兩三人可以享受。

捧著獸皮,用手摩挲摩挲了柔順且整齊的皮毛,嘎布內心中滿滿的驕傲與滿足。

他痴痴地看著這毛皮笑了起來。

屋外又傳來了前線隱隱約約的喊叫聲,嘎布一愣,隨即穿上衣服,提起長矛,往屋外的夜色裡匆忙趕去。

當他趕到擁擠的前線時,映入他眼中的。

是一片煉獄,一片屍海,一片血湖。

分不清楚地上的是動物還是人類,只能看得清楚散亂在地上的各種殘骸,東一塊西一塊。

充滿血絲的眼睛,凸出,側躺的屍體,死死地盯著自己。

當嘎布看到這雙眼睛的時候,當視線對上的那一刻。

噁心與無助,同時爆裂開。

在叢林裡獵殺了數十年動物的他,見識過無數的同伴屍體,很久以前,他就自認為自己早已經不再害怕死亡。

但眼前的一幕,還是讓他感受到了——慌張!

他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噁心感從胃部傳來,但是他很快便調整了過來。

猛吞一口口水後,他雙手抓起了自己的石矛,大聲開口道:“殺!”

在他附近的戰士有不少都注意到了嘎布,也清楚這是自己之前的族長,聽著他高聲的呼喊,內心中不免受到了一絲鼓舞。

殺!

他們也不顧身上的負傷往前衝去。

嘎布往前跑去,踩著被血浸染而導致有些鬆軟的泥土,總讓他感覺不適。

突然!

一道人影從嘎布的眼前快速地飛過。

嘎布追著身影看去,是一位年輕的獵手,他被撞倒在地,痛苦的呻吟著。

順著獵手飛過來的原地看去,一隻渾身上下沾染了不少血漬的水豚出現在了眼前。

慵懶的面孔,已經那天生看起來就有些疲憊的眼神,很難將他與殺神聯絡到一起。

不好的記憶瞬間湧上心頭,嘎布瞬間對著周圍的人大聲喊道。

“我是嘎布!”

不少人被這叫聲吸引了目光,其中有人直接在這愣神之際被對手解決。

“所有人,先幹掉這頭水豚!他是動物的首領!”

明明失去了族長身份,但此刻,嘎布的話語沒有受到任何的反駁。

數道年輕的身影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往司唸的位置衝去。

已經戰鬥了許久的司念,此時已經十分疲睏了,此時也暫時失去了撞擊的爆發能力,看著呼嘯衝過來的人堆,他也只能往後連連避讓。

有人發現自己追不上司念,便不做任何猶豫,直接將自己手上唯一的攻擊武器——長矛,重重地往司念逃跑的位置,拋擲了出去。

而失去了武器的原住民如同雞崽子般,瞬間便被周圍撲上來的兇獸所吞噬。

從小就會練的招數,本就是原住民搏命時才會用上的方法。此刻激昂的狀態下,丟擲的長矛比平時更加有力,更加兇狠。

雖然勉強躲過一把又一把被拋擲出來長矛,但是還是難免被擦傷,加上之前戰鬥時受的傷。司念其實已經痛得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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