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又一次舉起來了刀,但是輕飄飄的刀想要落下,卻是那麼的艱難。

司念又一次地放下了匕首,用右手緊緊的握著刀柄。

要不,換一個?這是位老者耶。

司念在心中找尋著理由說服自己,他完全注意不到自己握刀的右手在不斷地顫抖著。

司念想著想著就從跪在地上的姿勢爬了起來,握著刀,低著頭,向著旁邊昏迷的女人走去。

“廢物!”漂浮在空中的豬人帶著不屑的語氣開口道。

“你這個廢物是想要浪費掉這麼好的機會嗎?!”豬人又一次開口道,但是這一次語氣中很明顯帶上了不滿以及憤怒。

“就是想逃避,你根本就動不了手!”豬人又一次開口道,這一次的語氣已經不是壓抑憤怒了,而是很明顯的生氣了。

“你他媽現在不殺他,待會他tmd就來殺了你!”豬人破口大罵道。

破口大罵的形象和他筆挺的身姿以及精緻的服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是——司念還是低著頭,他停住了腳步,但是他不敢抬頭去看豬人。

他可以想象到豬人那副恨鐵不成鋼的神采與表情。

司念突然忍不住地跪坐在了地上,開始乾嘔了起來,就好像吃了全天下最噁心的食物一樣。

……

“還剩14分鐘。”空中漂浮的豬人又一次開口道,但是這一次的語氣,像第一次報時間那樣冰冷。

司念明明什麼事情都沒做,目前,他最大的運動量也就是起身和蹲下,但是此時他的額頭和後脖頸,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突然。

司念又一次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朝著老人走了過去,走到昏睡的老人面前,蹲下,用刀重重地刺入了他胸口的左邊,也就是正常人心臟的位置,迅速地將匕首抽了出來。

一套行如流水的動作做完之後,司念爬了起來,換了個姿勢,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將自己的頭深深的埋入了雙腿中,血紅的匕首也被丟在了一旁。

空中的豬人迪米看著眼前的一幕,表情嚴肅,但嘴角還是忍不住浮起了一絲笑容,而動物人們也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wk,這小子,還以為他絕對不敢的。”一個帶著有些驚訝的聲音說道。

“p嘞,我看這小子本來也不是很像個孬種,你看第一關可以得S評價,哪個是孬種呀!”

“S級咋啦,我還知道有SSS級的呢,那小子,woc,不知道怎麼搞的,從抽屜裡面抽出把槍就把他媽突突了,哇去,我都看傻了,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小子的心跳一直保持在82左右,連他吃飯的時候心跳都是這個頻率,當時我看到了,我感覺相對於他媽,那小子才是真正的怪物。”一個動物人一臉誇張地對著周圍的動物人說道。

此時他們原先整齊的隊伍已經開始鬆散了,語言也開始變得粗俗隨意,零零碎碎的小團體在聊著些有的沒的,但是整體都還是對司唸的小聲評價。

“哦對對對,你說的那個小子呀,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沒有看他之前的資料,那小子呀!真的是恐怖!”旁邊又有動物人表情誇張的對著一圈動物人說道。

原本坐在地上的司念將頭從雙腿中拔了出來,雙手撐地,又對著地面乾嘔了起來,連續的乾嘔,導致眼睛裡全是眼淚,還有些頭暈和天旋地轉。

司念就這樣,乾嘔了好些時間。

當他再一次聽清豬人迪米開口報時間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了九分鐘。

從地上撿起了已經被血染紅的匕首,用衣服擦了擦因為汗水而被弄得有些溼滑的刀柄。隨即走向下一個人。

一個又一個,司念出刀快了起來,乾淨利落,刺入拔刀,隨即起身走向下一個躺在地上的人。

動物人們從司念起身刺入第二個人的心口時,就已經全部閉嘴不再說話了,直勾勾地盯著司唸的動作,他們就看著司念蹲下、刺入、拔出、起身、走向下一個昏迷的受害者。

司念沒有開口,也沒有任何動物人開口,大家都只是看著這一幕。

看著這一幕——無聲的死亡!

……

司念已經大汗淋漓了,但是他還是向前走著。就在他即將走到下一個人面前時,突然一個類似於氣泡的東西將他籠罩在裡面。

所有昏迷的人都同時被一模一樣的氣泡籠罩在內,就好像被泡泡吃掉了一樣。

“十二個小時已經到了。”豬人迪米開口道。

“所有人,帶著他們去每個人指定的地點,然後等他們全部清醒之後,開始遊戲。”迪米對著其他的動物人說道。

於是乎,所有的動物人,一個分別帶一個氣泡,離開了,連那些已經被司念用匕首刺入心臟而死的人,也被帶走了。

這一刻,司唸的力氣被完全地抽空了,他一屁股往後坐在了地上,匕首也丟在了地上,任由泡泡將自己也包裹帶走。

“你很不錯。”

迪米一邊帶著氣泡漂浮著前進,一邊對著司念輕輕的開口道。

司念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回頭看看司念,而是又自顧自地開口說道:“別想那麼多,為了活著嘛,不寒摻。”

而後是沉默,一段時間的沉默。

“我為什麼會第一個醒來?”司念有些聲音發顫的開口道,這個問題他很疑惑,現在他忍不住地開口問道,但是他沒有看向豬人,還是頭對著地面,往下看著。

迪米這次也沒有賣關子,聲音柔和地開口道:“還記得你高三的時候嗎?”

司念沒有回答,等著迪米繼續說下去。

“你高中的時候,失眠很嚴重,我看過你的資料了,你的心思算得上細膩,但是你太敏感了,可能是學業壓力導致的,這些我不太清楚,高三的時候,因為失眠過於嚴重,你開始服用了非處方藥的安眠藥,甚至算不上安眠藥,最多能說是助眠藥——谷維素。但是它無法完全保證你能有一個好的睡眠,所以你經常一次服用超過說明書的用量。”豬人慢慢悠悠地說著。

“高考之後,你的睡眠確有所好轉,經過了長時間的調整,你也漸漸減小了對谷維素的依賴。”

“但是——你的失眠還是會比絕大多數同齡人嚴重,所以你還是會在失眠或者感覺要失眠的時候,服用助眠藥。”

“因此你的身體對這種有麻醉效果的藥劑,已經有了抗性,雖然不能說很誇張,到不了免疫大半的效果,但是哪怕是身體比你健壯很多的人,對於這種藥的分解能力也沒有你的機體強大。”

“這也是為什麼,你可以昏迷的比別人晚,還能清醒的比別人早的原因。”

豬人就這樣,像說書人一樣向司念講完了整個故事。

“原來是這樣。”司念虛弱的開口道。

“原來是我當初的失眠給我的好處呀。”

司念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情緒,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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