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順著聲音抬頭,一隻野豬出現在了眼前。

什麼鬼?豬人?

司念內心裡一陣爆炸,在他看來這個世界已經完全瘋狂了,或者說是完全陷入混亂了已經。

穿著筆挺的西裝,身高二尺左右的豬人臉上帶著笑意地看著司念。

但是這時候,司念才發現,在空中漂浮的豬人旁邊,還有一橫排的動物人,雞鴨狗豬都有,也都穿著各式各樣精緻的禮服,懸浮在空中。

也就是在這時,司念才注意到,每個動物人面前都有一位昏迷的人,年齡不一,大小也不一。好像是自己注意到豬人時,他們才突然憑空出現的。

“昏迷的最慢,醒的也最快,小子,你是牛嗎?”

漂浮在空中帶著玩味笑容的豬人,開口嘲諷道。

“這是哪裡?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又是誰?”

司念有些著急地一口氣問出了三個問題,從他背後攥緊的拳頭可以看出他十分的緊張。

豬人沒有急著回答,周圍的其他動物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轉頭望了過來。

“迪米,你這小子醒的最快呀”一旁的雞頭人開口道。

“迪米,你小子,撿了狗屎運了。”遠處不知道是哪裡的動物人帶著憨傻的口吻道。

“woc,那小鬼這麼快就醒來啦?”

“對呀,那小鬼咋這麼快就醒來啦?”

“不對呀,不是都注射了十三小時的安眠量嗎?這小子咋十一個小時半就清醒啦?”

“不會是這小子的麻醉劑搞少了吧?”

“那也不會呀!都是說好了睡夠十二小時就開始,這小子體質再好,咋十二小時都沒到,就醒來了呢?”

紛紛擾擾的嘈雜聲從四面八方傳過來,都在議論著司念。

司念有一種被關在動物園裡面,當成動物被圍觀的感覺,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渾身被扒光了,任憑別人隨意藐視似的。

“安靜一下。”眼前的豬人開口道。

周遭的動物人也漸漸放小了聲音,都只是與身邊的動物人竊竊私語。

豬人迪米從口袋憑空扔出了一枚銀幣向司念面門落去。

就在要砸到司念臉上,司念也閉上眼睛的時候,銀幣又憑空消失了。

司念睜開了眼睛,眼前多了一道小小的熒光螢幕。

任務:逃離姥爺的眼珠

評價:S

獎勵:獲得天賦能力【剝離痛感】

技能介紹:擁有可以將宿主身上疼痛感剝離的能力,持續時間24小時,冷卻時間24小時,宿主中間可以隨時暫停,剝離痛覺的時間持續24小時後,進入冷卻時間。(要注意,流血時,雖然失去痛覺,但是流血過多依舊會死亡)同時宿主對疼痛的承受能力大幅度上升。

司唸經歷了長達十一個小時的睡眠休息,又經過了剛剛的清醒時間,現在他的思緒已經進入了十分高速的狀態。加上司念也是個老書蟲了,眼前工作列出現,也並沒有嚇他一大跳。

任務:大逃殺(未完成)

任務內容:你所在的城市總計100人,每個人都會獲得一項特殊的能力,精通一項武器,而每個人也會獲得自己專屬的裝備,殺了人,可以從他身上選取一項天賦能力或者武器能力,城市的地圖也會印入每個人的腦海中,城市從外圍向裡面坍塌,坍塌的地方會直接變為虛空,最終城市會消失,最後活下來的人是【最終獲勝者】。

司念一下子便理解了任務的內容,就是相互廝殺的大逃殺。

真是殘忍。

獲得武器能力【匕首精通】

司念眼前又彈出一道屏窗,也是任務中所說的】【武器能力】

???

我怎麼是匕首?大家不會都是槍吧?

司念在心裡面暗自罵道。感覺自己的武器遠遠落後其他人。

“喂,小子”漂浮在空中的豬人開口道。

司念抬頭看向豬人,眼生中帶著疑惑。

“遊戲,對你,已經,開!始!了!”豬人將最後三個字念得很重,還拉長了字音。

什麼意思?!

司念內心譁然,有些不敢置信。

因為其他全部人都還是昏迷的呀?

司念沒有很好的掩飾住心中的震驚,豬人也看出了司念表情中的意思。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豬人笑著開口道。此時他的眼睛就好像是惡魔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司念,想要把司念整個人都吞噬掉。

其他位置的動物人也紛紛轉頭望了過來,臉上帶著有些酸楚的笑容,好像在羨慕豬人撈到了一個好苗子。

“死豬,給你撿了個大便宜。”周圍的動物人忍不住酸溜溜地開口道。

酸歸酸,但是沒有一個人向司念動手,或者開口,他們就好像一尊尊雕塑一樣,就站在那裡,腳好像牢牢的黏在了空中。

豬人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慢慢悠悠地開口說道:“現在是十一點四十三分。”

“到十二點前,你幹任何事情,我們都不會阻止你。十二點一到,我們會強制甦醒所有人。到時候,你們會被分散開來,到時候,你可就沒有這個優勢了。”

司念愣愣地盯著豬人,他不知道,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眼前的事。

就在昨天,他還是一個普通的放假休假在家的大學生。結果突然被掉了眼珠子的姥爺所襲擊,現在,又要他去殺人,還是殺熟睡中的人,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或許,他更願意當昏迷中的人,而不是在這裡清醒的痛苦著。

“還剩16分鐘。”漂浮在空中的豬人,盯著腕錶,不帶感情的說道,好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司念從地上爬了起來,像隨心一般,手裡就出現了一把匕首,就好魔術師那樣。但是司念並沒有在意太多。

他走到了身旁躺著的那人左側,是一位老人。

他跪在了老人的面前,這一刻,老人的五臟六腑都出現在了司唸的眼前,就好像,他有一雙可以看破錶皮,直接看見內臟的眼睛一樣。

司念雙手抬起來匕首,舉過頭頂,對著老人軟趴趴的身體。

這一刻,他十分想要抱怨命運的不公平。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會遇上這種事情?

為什麼自己多年來的幸運換來的,卻是第一個醒來的痛苦。

但是他清楚著,自己不殺人,別人早晚會來殺了自己,自己這份幸運,已經非常幸運了。

司念緊緊地握著刀,淚水抑制不住的從眼睛裡冒了出來,他感受到了自己胸腔強烈的起伏,就好像剛剛大哭了一場,上氣不接下氣,他不斷地抽著氣,同時吸著鼻腔裡的鼻涕。

他的雙手強烈的顫抖著,強烈的酸脹感從鼻往外冒,感覺刀下好像有堅硬的物體抵擋著。

確實,這不是一個大學生可以直接面對的。

無論是看了多少遍血腥的電影,看了多少部殘忍的小說,又或者是玩了多少駭人的遊戲,當人就靜靜地躺在自己面前時,讓自己做那個儈子手,真的很難。

確實,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可以直接面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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