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少年此刻的念頭只有一個,那就是大量的汲取鮮血,甚至可以用進食來形容。

當他覺得自己伸出的指尖好似觸碰到了什麼生物的一瞬間,他就忍不住傳遞了一個喝血的念頭。

不知為何……

就像是靈驗了似的,少年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指尖傳來一種解渴的感受,那是大量的新鮮血液從指尖攝入的感覺。

少年來不及多想,他只想喝的更多,而這種慾望的念頭一旦產生,渾身上下的毛孔乃至細胞都開始變得歡騰起來,就像是久旱逢甘霖般擴張著。

海水不再平靜,青銅雕塑般的礁石上珊瑚和海藻紛紛被震落,細密的裂紋像是繁殖般不斷地擴張。

伴隨著鮮血的攝入,少年的身體彷彿又可以動彈了,只是,他還要很多!

在他的腦海裡,一層巨大的織網已經遍佈在了這片龐大的海域當中。

其中被定義為生物的光點無窮無盡,只是少年感興趣的那種氣息只存在於頭頂的位置,幾十米外有……千米外也有……

少年只是輕輕一個念頭閃過,在他的腦海裡,破碎聲就像是捏死了一隻螻蟻般輕輕響起。

隨後一蓬濃重的血腥味就被他吸入體內,那宛如補品般的滋味讓少年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轟隆隆!

即便是在幾千米深的海底也能夠憑藉自身的力量摧毀宛如澆築成的礁石可見在攝取了血裔鮮血後的少年的力量變得有多麼恐怖了。

在少年身處的礁石附近瞬間騰空出一片近百米的真空範圍,而其中還未來得及逃逸的身影頓時膨脹成一團血霧,薄薄的潛水裝置還有衣物則是被撕扯成了粉碎。

一股攜帶著巨量海水的澎湃衝擊自下而上衝破了海面,掀起了足足有數百米高的海浪。

“那是什麼?!”

船艙指揮部裡船員還有水手紛紛抬頭看向蒼白色的巨浪濺起的水花。那一道道濺射出的水在升至頂點後化作一把把鋒利的水劍徑直朝著海面插下。

“右滿舵!”

張海倫根本來不及思考,本能讓他在一瞬間下達了命令。

船錨從船身上降下,往著海底墜入。

可巨大的海浪還沒等船錨落入海底就已經席捲著船身向著半空中升騰。

“shit!”

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在擴音器裡響起,隨後便被海浪拍打甲板的聲音徹底淹沒。

距離船身不遠處的作業平臺直接被海浪裹挾著躍起在空中猛得砸向船身,而空中落下的足足有數米直徑的水劍貫通船身一直沒入船底。

妖冶的火花從船身迸濺,隨後才是一連串的爆炸聲從船底傳來,整條暗紅色的船身被撕裂成了數段,隨後被火焰與衝擊席捲沒入海面。

一艘足有萬噸排水量的船舶在幾個呼吸內就被宛如神明操縱的海水直接吞噬,最後連一點殘渣都沒有遺留在海面上。

泛白的顏色緩緩從海水深處蔓延而上,那是零下百度以下的寒流從千米處的深淵向上噴吐,最後衝出海面形成了一大片奇特的冰面。

持續落下的水劍直插在海面上形成一柄柄數十米長的冰晶巨刃。

“god……”

遠處盤旋的直升飛機好不容易躲過了那陣滔天巨浪的衝擊波,在遠處無奈地看著鉅艦沉默。

飛行員瘋狂地試圖用無線電聯絡此次行動的指揮部,可除了紛亂的電子嘈雜聲外世界只剩下了呼嘯的動靜。

飛行員的眼底浮現出的不僅僅是惶恐,而是一種面對自然的無力感,他不斷地用顫抖的聲音對著對講機發出呼救,他不斷地切換頻道,只要能從耳機裡聽到屬於人類的回應就能讓他略微心安一些。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

颶風攜帶著無數的電子流讓直升機內的無線電徹底損壞,即便是過硬的直升機動力系統也在這股來自自然的力量面前黯然失色,飛行員現在除了勉強穩固住這架幼鳥外別無選擇。

就在飛行員還在做徒勞的掙扎的同時,海面上終於變得平靜下來。

廣闊的冰面上,似乎出現了一條直通海底的通道,一道身影像是踩著登神的臺階般緩緩邁上海面。

冰藍色的甲冑宛如玄冰雕琢一般,絲絲縷縷的冰紋在那道身影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閃爍著,裹挾著一股妖冶的光輝。

淡藍色的長髮足足有數米之長,在那道身影的腦後隨著海風不斷地飛舞著。

佈滿藍白色花紋的眼皮緩緩睜開,露出一雙全白的眼眸,其中的瞳孔在一陣抖動後終於浮現出一抹微乎其微的淡藍色,讓人看不真切其眼眸中瞳孔的邊界。

那道身影微微邁步,腳底的冰面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般長出一道道尖細的冰刺。

下一刻,他似乎注意到了遠處在半空中與颶風搏鬥的直升飛機傳來的引擎轟鳴聲。

“呼……”

他微微吐氣,寒流捲起的龍捲直接席捲過半空中苦苦支撐的幼鳥。

凝聚了一層厚厚的冰霜的直升飛機直接重重地砸在了冰蓋上,意想中的爆炸沒有發生,只留下了一堆破碎的冰碴。

“嘿……”

冰藍色的身影緩緩抬起手,捋過耳邊一絲淡藍色髮絲,他輕輕在手裡打了個卷。

“終於……這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呃……”

冰藍色身影突然輕輕一咳,一抹不健康的蒼白出現在他的面龐上,與他原本潔白的膚色不同,這抹蒼白伴隨著的是他嘴邊噴吐出的藍色液體。

藍色液體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滴落,藍色液體落在他腳邊的冰蓋上竟然發出高溫灼燒的滋滋聲響。

冰藍色身影單手抹去嘴角多餘的藍色液體,準確的來說那就是他體內的血液。

“汲取了這麼多血裔的鮮血也只能支撐我釋放一次限界麼……我還得捕食更多的……咳咳!”

冰藍色身影也不離開,竟然就這麼原地盤腿坐下,他身下覆蓋了近千平方米海面的冰蓋竟然在短短數息時間內就開始消融了,隨著冰蓋的消失,冰藍色的身影也隨之沉入了海面之下。

伴隨著冰蓋消融,海底的礁石再次宛如巨蛇揚起頭顱般對準了從海面上沉入的身影。

巨大的礁石觸手緩緩包裹住藍色身影的四肢乃至身軀,將其牢牢地禁錮在其中。

而冰藍色身影背後的淡藍色的髮絲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般,緩緩從他的身後收回變成了雕塑般沒有生命力的模樣。

少年眼前終究歸於寂靜,那盛大宛如神明般的登場讓他那顆心臟幾乎蹦出自己的胸膛。

他從始至終親眼目睹了自己受困於海底礁石到釋放出龐大範圍的血祭領域再到釋放出滔天巨浪吞噬鉅艦的過程。即便是最後再次沉入海底,少年都沒敢閉上眼睛,這種連平時科幻電影中都難以見到的畫面在他的眼簾,腦海,乃至內心都烙下了一個深深的刻印。

“如何?我為你獻上的這場盛宴?”

黑袍身影還是端坐在那實驗室的窗臺上,他的大半張臉藏在寬大的帽兜下面,只有綁滿繃帶的下巴露在外頭。他身下的黑袍下襬在實驗室窗外隨著風不住地擺動。

“喂!你進來!會被看到的!”

少年下意識地出聲提醒,他已經深信於面前這個黑袍男人給他展示的一切,那可以重現過去讓自己深陷於回憶中的能力,那可以幻化出無邊無際海洋的盛大場景。

自己明明置身於科學實驗室裡,但眼前的一切如果能用科學解釋的通的話……

少年奮力地搖了搖頭,雖然這一切都難以用科學來解釋,那為什麼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不要想著用人類醫學上的精神病或者其他臆想症來解釋你所看到的一切,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黑袍身影聳了聳肩,似乎是因為少年流露出些許的不信任感有些懊惱。

他指著少年口袋裡鼓鼓囊囊的位置說道。

“把你兜裡的手機拿出來吧,我想你應該看看新聞。”

“新聞?”少年有些詫異地低頭去看自己口袋裡鼓出的位置,隨後大驚失色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

以他的身份和條件,身上口袋裡怎麼會有手機呢?

“算是正式見面的禮物……”黑袍身影冷笑一聲,“看看央視新聞裡發生的一切吧……”

少年果然從口袋裡摸出一隻手機,還是當年的最新款。

看著價值不菲的手機少年第一時間不是開啟它而是陷入了沉思。

“怎麼?”

黑袍身影緩緩扭過頭來看著少年發愣的模樣。

“你到底是誰?”

少年也震驚於眼前這個黑袍身影的手段,但是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一點也不害怕,那每次在雨夜裡遙遙對望的記憶讓他覺得黑袍身影就像是多年未見的故友一般親切。

可未等黑袍身影回覆,手機上便響起了一條新聞頭條的提示。

少年低頭看去時才發現新聞的內容竟然是“南海某處發生巨大地震引發小規模海嘯,有未知船隻遇險”的字樣。

“怎麼會?”

少年猛地抬起頭來,卻發現黑袍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身後

實驗室的大門猛得開啟,憤怒的化學老師抓起桌上的課本劈頭蓋臉地砸向少年的後腦勺。

黑袍身影則是站在對面教學樓的天台上,在繃帶與黑色帽兜雙層遮掩下的雙眸微微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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