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啊祖宗,希望此刻你能別管你的天下蒼生,趕快跑吧,我有個華羅帝君當師父,眼前這人不能把我怎麼樣,所以你可千萬別露頭啊。”溫閒攥著自已的衣袖,望著眼前的人心裡不斷祈禱著。

他倒是不怕死,他更怕屋子裡的那人被眼前這位來自青雲的帝君注意到。

這也導致了他看起來忽然有些緊張。

望著溫閒那不安的模樣,景堯眼裡的寒意更加明顯。

他雖然不及那個上古四神有壓迫感,但到底是帝君,溫閒看著他仍然有本能上的畏懼。

“見到本君竟然是如此態度,你師父就是如此教你的?”景堯打量著溫閒說道。

溫閒的眼神從他身上移到那發著寒光的冷劍之上,輕輕地笑了一聲,故作出吊兒郎當的語氣:“我倒也想向您行個禮,但您不給機會啊千玄帝君,我這有什麼動作,您的劍不就穿破我的喉嚨了嗎?”

“說,你為何會在這?”千玄帝君問道。

“聽聞懷江有災情,我既然在凡界四處遊歷,身為神當心懷蒼生,自然也該來看一看,有什麼問題嗎?”

說到這,溫閒又抬眼直視著他,雖然盡力剋制著緊張,但思路尚且清晰:“作為神,遊歷於凡界之時,應當對弱小者給予幫助,千玄帝君,這可是天尊和上古四神留下來的規矩啊。”

反正溫閒在帝君面前人微言輕,要想說服他只能搬出比他更大的官來。

果然聽到溫閒的話後,景堯眼裡閃過一絲遲疑,但下一瞬他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忽然嗤笑一聲:“你還真是跟你好師父一樣油嘴滑舌,滿口謊話。

你在這便擋了本君的路,本君自然也留不得你了。”

說完,景堯毫不猶豫地執劍向著溫閒的喉嚨刺來。

溫閒立即後退,但他哪是參與過逐雲之戰的千玄帝君的對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一把扇子在遠處朝著景堯的喉嚨飛來,好在千玄帝君躲得快,只是擦過了他的一縷髮絲,並未傷一絲一毫。

接著,二人一同往那扇子飛回去的方向看去,只見蒼啼接過扇子,站在門口,模樣悠閒,與他們二人似不在同一幅畫中。

看著他,溫閒又氣又喜,喜是因為他選擇了來救了自已,氣也是氣他要來救自已,而且出來還不打傘。

見狀,滿腦子都是媳婦兒的溫少俠顧不上禮節,更顧不上旁邊還有個別的帝君,立即撿起地上的傘甩了甩水,便到他身旁為他遮著雨,語氣有些責備:“我的祖宗,你出來幹什麼?”

“我不出來你就死了。”蒼啼一臉無辜地看著溫閒。

“但你出來他肯定認得你!惹來青雲眾人怎麼辦!我故意提高聲音就是為了讓你知道來的是誰趕緊躲起來的!你不擔心你自已我還擔心呢!”

“溫閒,是我救了你,你對我生什麼氣,你今晚…”蒼啼不悅地看著眼前喋喋不休的傢伙,他能理解溫閒的擔心,換了自已一樣會生氣。

但並不影響此刻心中覺得委屈,以至於就這樣說了出來,不過這語氣卻顯得如撒嬌一般。

好在最後一刻,蒼啼理智迴歸,意識到還有旁人,硬是把最後一句“你今晚就別再睡床了!”硬生生地給嚥了回去。

見他生氣了,溫閒立即熄了火,轉了態度,連連哄著:“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別生氣啊,我就是擔心你,所以說話急躁了些。要打要罰隨你,但現在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了再說。”

隨著溫閒這句話,二人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一同轉過頭看向了那站在雨中,臉上難掩難以置信之色的千玄帝君。

“帝君,現在怎麼辦?”溫閒站在蒼啼身後為他舉著傘小聲問道。

“不知道。”蒼啼語氣不善地回答。

溫閒:“……”看來還是沒消氣,今日哄他恐怕又得花一番功夫了。

不過只要解決了千玄帝君的問題,不讓他心愛之人暴露在青雲眾人的眼前,花再大的功夫溫少俠也心甘情願。

蒼啼長舒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往前朝著景堯走去。

溫閒立即撐著傘跟上。

在走了約莫還有三四步的距離,蒼啼開啟了手上扇子搖著,望著景堯,語氣不透露出任何的喜悅,平淡地問道:“怎麼?過去了三千年,千玄帝君不認得臨淵了?”

“真的是你…”望著他,千玄帝君快速地往前走了兩步,眼裡是難以抑制地驚喜,“你…你還活著…你沒有死……”

他說著,臉上的笑意與眼淚一同湧出。

望著這故人相見的情形,溫閒忍不住在心中嘀咕:“看來確實是情敵,無疑了。”

好在景堯終歸是帝君,自然不會讓情緒控制自已太久,立馬恢復理智,嚴肅地問道:“你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回青雲?”

與他的嚴肅不同,蒼啼看著景堯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回去?我又無神籍,除了引起一場腥風血雨,能有什麼?”

“你若回來,我當然會幫你!我會護著你!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你一分一毫!”

聽到這話,蒼啼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話語一般冷冷地笑著,他似三千年前一樣毫不掩飾自已的鋒芒,望著眼前的千玄帝君冷言相問:“你覺得我需要你護著嗎?”

景堯一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早該想到的,淮蒼帝君是何等的傲骨,三千年前他便不需要自已的幫助,如今想必同樣不在乎。

只是他並不知臨淵所需要的從來都不是救贖。

臨淵的內心足夠強大,自已便可以救自已,哪怕沒了神籍,哪怕換來一身傷痛,他也從不把自已當做弱者,所以實在不需要另外一個人來拯救。

“千玄帝君,在下也曾在您年幼之時救過您,後來更是一同共事了不少時日。

若您還念著昔日的同僚之誼,還請替在下和溫少俠保密,臨淵在這先謝過了。”蒼啼淺淺的行個禮,溫閒也立即隨著他行禮。

行完禮,蒼啼轉身便往回走去,依舊是那般瀟灑,那樣的毫不留情。

這時,景堯忽然喊道:“臨淵!”

蒼啼停下腳步,轉過身望著那在雨中的神。

景堯想說的話很多,最終卻是落在溫閒身上,向蒼啼提醒:“他是華羅帝君的弟子。”

提到溫閒,蒼啼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轉過頭眼裡含著埋怨地看了溫閒一眼,又看著景堯,就連聲音也變得柔和了很多:“我知道。”

那樣的神情,景堯從未在他身上見到過,就像是想到了他心愛之人,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幸福。

不止如此,溫閒在自已面前寧願死也不透露他的行蹤,在他面前也不似對待帝君那般拘謹;

而他呢,哪怕暴露自已也要救下溫閒,在溫閒身旁生氣時更是毫不掩飾自已的委屈。

還有二人之間那默契的眼神交流,真是像極了一對璧人。

而自已才是那個真正入不了畫的那個。

景堯不好再說什麼,向他回了個禮,淺笑著:“景堯先找個住處,等有時間再來敘舊。”

說完,景堯便轉身離去。

在他走後,溫閒鬆了口氣,他是真怕這二位帝君打起來,倒不是擔心蒼啼打不過,只是那樣的話蒼啼不知道要忍受多大的反噬。

“你覺得他會去青雲帶人來嗎?”溫閒問。

“不知道,不過啊溫少俠,讓他遇到,青雲您恐怕是真的回不去了。

否則您華羅帝君的弟子,卻成日和一個沒有神籍,被當做罪人的淮蒼帝君混在一起,這情形也不好和天下蒼生交代啊。”蒼啼故作惋惜地與他調侃。

“回不去就回不去唄,若是被通緝了也可以,你不覺得與心愛之人一同被通緝也挺有意思的嗎?”

果然溫閒想些什麼是蒼啼無法理解的。

不過淮蒼帝君在某些事情上很記仇,只見蒼啼轉過身,滿臉不悅地看著溫閒。

“怎麼了?把他暫時送走了你怎麼還是一臉不愉快的樣子?”溫閒不解地問。

“當然是有些後悔啊,本君就應該躲起來,任由溫少俠被他一劍殺死。”他的怨氣簡直比鬼還大,說完後便快步往房間走去。

祖宗生氣,溫閒立即夾著尾巴追上來,一邊給他撐著傘,一邊溫聲細語地哄著:“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生氣,我給你跪一個,或者跪一天,消消氣好不好?或者你打我也行啊,我很抗揍的,只要別打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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