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襄心頭那個氣啊,恨不能把這可惡的女人吊起來打!

但他只是往前小小邁了一步,閻佩瑜卻往前一站,將應採瀾護在了身後。

他依舊是日常所見那副溫和模樣,問:“大殿下這是想要做什麼?”

應採瀾躲在他身後,探了個頭出來補刀:“在家裡打女人的人,是有暴力傾向的,大皇子怕不是也想打我吧?我好怕啊!”

這一出,著實把閻弘治也氣得不輕!

“放肆!閻襄,當著朕的面,你想做什麼?”

帝王一怒,所有人都立即噤聲。

一個個的,都乖乖地把頭垂下去聽訓。

應採瀾老老實實地跟在閻佩瑜身邊,垂頭盯著自己的鞋面,心想:難怪都想當皇帝,這龍威,的確厲害!

這份高高在上,誰不想要啊!

皇帝龍顏大怒,閻屹身為太子,自然是率先開口安撫:“父皇息怒,大皇兄也是貪一時新鮮罷了,自然還是以皇子妃為重的。”

“一個妾夫人罷了,哪能比得過皇子妃?”

“這件事說小不小,可說大也不大。”

“世子妃與這個妾夫人本是姐妹,姐妹之間難免會有一些口舌之爭。”

“兒臣以為,世子妃的確是推了人,便令她上門賠禮道個歉,也不為過。”

“而大皇兄這邊,也大人大量,莫再揪住此事不放。”

“日後,一個妾夫人見著了世子妃,也莫要失了該有的禮數。”

“如此,皆大歡喜。”

應採瀾垂著頭,微微挑了挑眉。

不愧是太子,和稀泥好厲害!

這番說辭,把每個人的錯處都挑了出來,各打五十大板。

儘量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帝雖然是九五之尊,實際上,也並非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上,皇帝就是個端水大師!

不得不說,這太子的確有為帝的潛質。

一碗水端的平平穩穩就算了,正好夠和稀泥!

而閻弘治,也的確是對這個繼承人十分滿意:“太子言之有理。”

他又轉頭看向閻襄,道:“皓中,得饒人處且饒人。”

“不過一個妾夫人罷了,你再這麼偏寵,以後少不得要後院起火!”

“此事,便按太子說的辦!”

“至於你寵妾滅妻之事……”

“也該好生給皇子妃賠個不是!”

“既然世子妃都有所耳聞,可見常家定然也都知道了,回頭你抽個空,去常家給你岳父賠個禮。”

皇帝金口一開,閻襄還能如何?

縱然他心裡是一萬個不滿,也只能認了!

但是,“寵妾滅妻”這四個字,也是刻在了他的腦門上!

閻弘治的確是端水大師,又看向閻佩瑜,道:“佩瑜啊,世子妃過去是不懂事,但你歷來是兄弟們的榜樣,以後須得好生管束。不可再有故意推人的事發生了!”

閻佩瑜應道:“侄兒明白,多謝皇伯父教誨!”

應採瀾抿唇,心道:是啊,以後我就不做故意推人的事,我有意推,不就完了?

如果應彩月非要來犯賤,她下次還敢!

反正她和應彩月,必須死一個!

皇帝自然不可能把那麼多時間放在子侄的小爭執上,更何況還是女人們的吵鬧。

很快,就讓他們走了。

從御書房出來,閻襄自然是十分不待見應採瀾。

但剛剛被皇帝教訓過,他也不好說什麼,給了應採瀾一個冷厲的眼神,哼了一聲便拂袖離去。

連跟太子行禮都給忘了。

閻屹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面色平常,但那眸光卻是幽深。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而是轉頭對閻佩瑜說道:“佩瑜,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要多注意。”

這個多注意,自然說的不是閻佩瑜本人。

從小到大,閻佩瑜做事多有分寸,沒有人比他更明白。

那說的,就是應採瀾了!

閻佩瑜看了一眼應採瀾,才應道:“是,殿下。”

太子有事要忙,回東宮去了。

目送他離去,閻佩瑜轉頭,將應採瀾的手牽住,道:“走,既然進宮了,我們去延壽宮給太后請個安。”

只要有機會,他就肯定要摟摟抱抱,沒有機會,至少也要牽個手。

對此,應採瀾已經習慣成自然。

她讓他牽著往前走,道:“雖然到了這一步,我也沒遭什麼罪。但應彩月鬧的事,還得我去給她賠禮道歉,我可真冤啊!”

閻佩瑜低聲道:“走個過場便罷了。你走一趟大皇子府,就得跟大皇子妃打交道的。”

應採瀾一愣。

也對。

先前常秋月讓人送了訊來,說是願意結成同盟。

但,沒有合適的契機,她不好直接跟常秋月多有往來。

畢竟,她的男人是太子伴讀,她卻跑去大皇子那邊與大皇子妃“交好”,在外人眼裡會被傳成什麼樣?

而如今……

光明正大上門,以後再來往走動,就很正常了。

兩人正往延壽宮去,剛走了一段路,就見遠遠走過來一個錦衣少年。

乍一看,應採瀾沒忍住嘀嘀咕咕:“精神小夥!”

“什麼?”閻佩瑜一愣。

他聽得一清二楚,卻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應採瀾笑了笑,道:“你不覺得,這三皇子有點二嗎?”

走路大搖大擺的,龍精虎猛的樣子。

身形也算高大,年僅十八的少年郎,按現代的標尺也快到一米八高了。

可是很顯然,靈魂跟外形不太匹配!

閻佩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而閻稷,也已經來到他們面前了。

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兩人牽著的手。

他張口便是:“這麼大個人了,還不會走路是怎麼的?庶女就是庶女,不知害臊!”

在太子面前,應採瀾感受到的是深沉。

即便是太子很好相處,也沒什麼脾氣,可還是有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懼意。

所以,她不敢太放肆。

在閻襄面前,她沒有什麼畏懼感。

但知道閻襄是個極度大男子主義者,在能隱忍的範圍內,能不挑釁的,她就堅決不去踩邊界。

可閻稷就不一樣了!

完全就像個沒長大的男孩子,喜歡欺負人為樂。

但要說他有多壞吧,大概大奸大惡他是做不出來的。

這樣的人,就是一隻紙老虎!

應採瀾見他一開口就這麼難聽,便懟回去:“三殿下,這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呢,還是早上吃了屎不捨得刷牙?”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外星人帶我玩轉職場

鳳凰一飛

詭異入侵:我的器官無限進化

鳴鑼響鈸

我的青梅,她逐漸膨脹了

蜂蜜加冰

我開啟了那扇門

超級機智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