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名節,何其重要!

王姨娘敢這麼說,便是斷定了,康親王府不可能接受一個婚前不貞的世子妃。

她又說:“這件事,春蘭可以作證,世子也可以命人去把小馬叫過來,當面對質!”

說到這裡,她朝應採瀾看過去,眼裡都是壓迫感。

“若世子不信,可立刻讓嬤嬤與我一起,給她驗身!”

丫鬟婆子們,都不敢吭聲。

就連應彩月,都忘記哭了。

但母女相認這些年來,她也很清楚自己這位親孃做事的手段。

這回,應採瀾應該死定了吧?

她心裡無比快意地想著。

廳內,只有閻佩瑜低低的咳嗽聲:“咳咳……”

然而他始終沒有抬頭,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

彷彿綠雲罩頂也不是多值得他動彈的事。

應採瀾簡直要笑死!

她抬手鼓掌:

“啪、啪、啪”!

“原來世上真有這麼狠心的娘,自己生的女兒,隨時都可以叫她去死。”

“清清白白的女兒,給你當牛做馬、任打任罵十幾年。”

“你卻為了別人,給女兒編排最髒汙的罪名!”

到了此時,她也還沒想揭露真假嫡女的真相。

因為,那些事說出來只是空口無憑,她暫時沒有任何證據。

不能一錘子打死,就是給對方翻身的機會。

然而這並不妨礙她,先撕爛王姨娘這張噁心的面孔!

閻佩瑜被安頓在主位上坐著,她站在他的旁邊。

看這變故,他微微抬眸朝她看來,問:“世子妃,你要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瞧瞧他這一臉的質疑,但眼裡,卻帶著一點兒笑意。

分明是看好戲的心態呢!

如果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子,要給男人留點面子。

應採瀾真想一個大比兜,給這死病嬌腹黑狗一點顏色瞧瞧!

她需要證明嗎!

她是不是處,他不是最清楚嗎!

可惜,王姨娘沒看見這對夫妻的眼神交流,厲聲道:“我教養女兒失敗,是我的錯。”

她朝閻佩瑜跪了下去,“世子!查驗一下也費不了多少時間,您可召當事人來作證!”

妾身,動不動就跪,太正常了。

閻佩瑜沒說話。

應採瀾垂眸看他一眼,雙臂環胸,懶洋洋地道:“世子,你的世子妃被誣陷婚前偷人,你頭頂一片青青草原,請問這是一種什麼體驗?”

笑死!

王姨娘那老賤人是不知道啊,傳說中病得快要死的世子,不但能在洞房夜醒來,還能睡女人!

他睡的是不是清白女人,能不知道?

所有人,都在等世子爺的命令。

只見閻佩瑜捏著帕子,垂頭咳嗽。

咳嗽多了,他聲音有些嘶啞:“那就……把人證、與所謂的當事人,都叫上來吧。”

應採瀾:“!!!”

她低頭瞪他。

手本來就是扶著他的肩膀呢,聽到這話,狠狠掐了一把。

閻佩瑜吃痛,抬起頭來看她。

哎喲喂,那一臉的無辜啊,都快要漫出來了!

他沒有說話,而是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聲音極低地說了句:“又不是不給,你急什麼?”

應採瀾瞪大眼睛,迅速把手縮了回去。

媽的!

雖說是悄悄話沒讓別人聽到,可他一會兒不開車,是活不下去嗎?

這麼喜歡開車。

回頭只有他們倆的時候,看她不弄死他!

王姨娘一聽閻佩瑜的話,欣喜若狂,哪裡還顧得上他們夫妻在說什麼悄悄話?

當即對跟隨自己來的婆子道:“把小馬叫進來!”

又對閻佩瑜道:“世子,春蘭也是見證人。”

“那一日,採瀾與小馬在柴房裡胡來,被春蘭撞見了。”

“春蘭立即去稟告妾身。”

“妾身將兩個不要臉的東西抓了個現行!”

“之後,一直將小馬關著,也給採瀾禁足了。”

“熟料,採瀾竟然膽大至此,趁著嫡姐出嫁的時候,算計頂替嫡姐嫁來康親王府!”

說完,抬頭給春蘭看一眼。

春蘭手一抖,跪了下去:“世子,奴婢作證,確有此事!”

應採瀾歎為觀止。

這編故事的能力,放在現代,可以去寫小說啊!

再看她便宜老公,他除了偶爾咳嗽一下外,並沒有其他反應。

完全看不出來喜怒哀樂。

這男人,表面嬉皮笑臉,實際上隱忍力強、城府極深!

很快,小馬就被帶上來了!

跪在地上招供,說的跟王姨娘說的沒什麼差別。

可見,是提前串供了。

王姨娘來之前,就準備好了這一手!

閻佩瑜耐著性子聽完,卻沒有任何王姨娘想要的舉動。

譬如,立即命人查驗應採瀾的膜還在不在之類的。

相反,他還伸手,將應採瀾垂在身側的手給捏住,低聲問:“世子妃,你看如何處置才好?”

輕悠悠、慢條斯理。

還帶著點新婚小夫妻的親暱感。

應採瀾想要把手收回去,偏偏他捏得極緊。

她越是用力,他越是執著。

低頭一看,那眼神分明在說:我想牽著你,你敢不讓我牽試試?

她翻了個白眼。

算了,等解決眼前的事,再算賬!

她開口:“世子認為如何處置,才能不讓你頭頂泛綠光、不讓王府門楣抹黑?”

把問題拋了回去。

閻佩瑜抬頭,與她對視一眼。

即便他坐著,是仰視她的角度;

即使他說話溫溫吞吞的,時不時咳嗽,像下一瞬就要一命嗚呼了一樣。

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有遍體生寒的感覺:

“惡僕、賤婢,編排主子的不是,企圖敗壞主子的清譽,禍及本世子,是為不忠!如此奴才,杖斃了吧!”

輕描淡寫地,決定了別人的生死!

當即,蒹葭苑的婆子小廝上前,把春蘭和小馬都拖著往外走。

兩人都是一臉的恐懼,大聲求饒:“世子饒命!世子饒命!”

王姨娘也道:“世子,您若不信,可以給採瀾驗身!”

閻佩瑜輕聲咳完,抬眸看向跪在地上的王姨娘,眸光逐漸沉冷下來:“怎?料想本世子快要死了,無法跟世子妃圓房,便編造出來這等妖言惑眾之詞,非要把世子妃往死裡拿捏?”

王姨娘震驚不已。

世子這意思,莫不是……

他們已經圓房了?

不都說世子病入膏肓了麼?

他怎麼還可以圓房!!!

這證明什麼?

根本不需要驗什麼身,因為人家世子爺親自驗過了!

他要是睡了個不清白的女人,還能承認她是世子妃麼?

根本不需要多言,王姨娘知道,自己這一招壞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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