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幹嘛啊你們……” 顧清羽被拉得叫了起來,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顧清羽,你沒死啊!”覃飛高興得大喊。

“被你這麼生拉硬拽,不死也快了。”顧清羽將軟綿綿的胳膊衝向他,翻了個白眼說:“瞧瞧,脫臼了……”

“羽哥哥,脫臼不怕,活著就好!”星兒邊說邊笑著抹去眼角的淚。

“小朋友,不要動不動就掉眼淚,讓人笑話,我沒那麼容易死的。”顧清羽對著星兒說道,“但是脫臼也很疼的……”

“哎,這都不是事,看我給你推回去!”覃飛說著就要托起胳膊,顧清羽連忙喊停,“你這鉗子一樣的手,還是算了吧,我怕你這麼一託,我這胳膊就廢了。”

“還是我來吧!”雲鐵說著,走上前來,一手扶住顧清羽的胳膊,一手輕輕摸了摸肩部的關節,忽然看著前方叫了聲“小悠……”

就在顧清羽一轉頭的瞬間,他“咔”的一下就把胳膊推了回去,顧清羽還沒反應過來,胳膊已經歸位了,他動了動,完好如初,忍不住讚歎地說了句:“可以啊!”

“這不算什麼,我平日脫臼,都是自已推回去的,習慣了。”雲鐵淡淡地說。

“哎,這孩子命苦啊,以前遭了不少罪,所以手法才這麼熟練。”燕青在一旁感嘆道。

覃飛看了雲鐵幾眼,“誰能把這傢伙和以前的納羅淵聯絡起來?差距也太大了!”

提到納羅淵,雲鐵的臉色馬上就變了,顧清羽適時地說道:“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對了,你們進來時,可看到小悠了?剛剛還和她說到這寒玉床可以壓制體內的毒,我怎麼就睡過去了?”

星兒四下瞧了瞧,只見這墓室裡面曲折彎繞,便道:“可能是走去這裡面了,羽哥哥,你還是繼續躺在這別動,我去看一看吧。”

顧清羽想了想,總還是覺得蹊蹺,於是點了自已的穴道,暫時止住毒液的蔓延,“我沒事,這靈窟裡面疑點頗多,咱們一起去。”

天光撒下,一池盈盈碧水泛著幽光,陸小悠眨了眨眼,仔細朝池水中看去,只見那池底有一道銀色的亮光傳來。

“那是什麼?”她疑惑地問道。

“你不是好奇嗎?那就下去看看!”素華一把將她抓起丟入池水之中。

陸小悠想努力浮出水面,但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整個身子似有千斤重,不斷下沉。那一瞬間,她想起了被流沙困住的猛獸,那種無助感瞬間襲來。她索性放棄了掙扎,睜開雙眼,認真看著池水之中的景象,找尋是否有一線生機。

還是那道池底的銀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隨著她不斷下沉,視線漸漸清晰起來,猛地發現:在水池底部躺著一具屍體!那道亮光正是從屍體上傳來!在這幽蘭的池水中,那屍體顯得十分恐怖詭異。陸小悠鼓起勇氣看了看,這屍體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面板蒼白,血管都變成了藍色,面部輪廓都已經不太清晰,長長的頭髮隨著池水來回飄動,若不是那身鎧甲,很難辨認出這是一具男性屍體。那銀色亮光,正是從胸前的鎧甲縫隙中發出的。

“這屍體……難道是……”陸小悠不敢再想,忽然一陣憋悶難耐,她在水中已經待到了極限,忍不住嗆了一大口水,開始逐漸失去意識……

正在這時,一個矯健的身影拼了命地向她遊了過來,陸小悠本能地向他伸出手,下一秒,她感覺有人將她一把拉入懷中,將她深深吻住,接著,一股真氣注入她的肺腑之中,求生的本能讓她不斷索取,隨著更多的真氣入體,她漸漸清醒了過來,發現顧清羽正撫著她的臉頰,一臉憂慮地看著她。見到她終於睜開了眼,他才綻開了笑顏,那英俊的臉在這池水中看起來恍若夢境。

顧清羽一手將她環抱住,另一隻手指了指水面,示意她準備上去。陸小悠連忙拖住他,用力轉身,讓他看向那束銀色的亮光。

顧清羽看到那熟悉的白光,瞬間明白了陸小悠的意圖,他開始遊向屍體,在鎧甲裡搜尋了片刻,摸出一塊閃亮的石頭,向陸小悠揮了揮,果然是一塊龍心石。忽然,大量的氣泡從屍體中冒出,顧清羽急忙游到陸小悠身旁護住她,只見那屍體內部好像開了鍋的溫泉一樣,隨著氣泡越來越密集,屍體漸漸化作一縷縷蒸汽,漸漸和水溶為一體,顧清羽目不轉睛地看著,心裡升起一股別樣的情緒。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感覺到,那模糊不清的面容,還衝著他微笑了一下,耳邊似乎有個蒼涼的聲音訴說著:

“今朝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待這首詞讀完,水中恢復了平靜,那屍體也消失無蹤了,只剩下一副鎧甲,靜靜躺在池底。顧清羽不知為何心中一陣痛楚,將龍心石塞到陸小悠手中,鬼使神差般地又遊了回去,抱起那副鎧甲,拉起陸小悠向水面游去……

“羽哥哥,小悠姐姐!你們沒事吧!”星兒一邊用力將他們拖上岸,一邊關切地問道。

陸小悠吐了幾口水,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發現一旁的顧清羽還在抱著那副鎧甲發呆。

“你還好吧?”陸小悠將手搭在他的肩上,關切地問道。

顧清羽才回過神來,說道:“我沒事,你怎麼樣?”

陸小悠看著他有些恍惚的神情,欲言又止,於是轉向星兒問道:“星兒,那個女人呢?”

星兒說道,“我們闖進來時,見到一個紅色背影一閃而過,往旁邊的墓室去了,覃飛跟著追過去了。幸虧羽哥哥發現水中有人,仔細一看是你,不然可真是危險了。”

“是啊,再晚一會,我恐怕就見不到大家了……”陸小悠無力地坐在地上,心有餘悸地說。

“公主啊,顧清羽可真是緊張你,看到你溺水,嗖地一下就跳到水裡了,那遊的叫一個快,一點也看不出來中毒的樣子……”燕青在一旁添油加醋說道,“不像那個大塊頭幫主,一進來兩眼就直勾勾地看著那個穿紅色衣服的,急吼吼地追了過去,連你在水裡都沒發現。”

陸小悠有些虛弱地說:“燕青,你沒認出她?那個穿紅衣的,是素華皇后……”

“什麼?你是說那是失蹤了二十年的皇后?怎麼可能,那看起來分明就是一個年輕女子。”燕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就是她,不過她如今已經瘋癲了……也許,她本來就不正常。總之,我們得快點去找覃飛,晚了恐怕會有危險……”說著陸小悠撐著要起來,但又無力地倒了下去。

顧清羽急忙抱住她:“你怎麼了,怎麼一下子這樣無力?”

雲鐵一直在一旁暗暗看著陸小悠的臉,此時,忽然發現她人中處有青色顯現,他連忙走到她身旁蹲下來仔細檢視了一下,眉頭緊鎖:“你中了鴆尾針,這針刺入體內,見血就會走動,散發毒素,讓人內力盡失。得趕緊將針吸出來,否則要不了多久,它就會進入心臟,要了你的命。”

顧清羽焦急地問道:“如何將針吸出來?”

雲鐵接著說道:“如果有磁石在,就好辦多了,現在只能靠真氣運轉針執行的方向,可能不穩,也很麻煩。”

“磁石……” 顧清羽拉過陸小悠的手,攤開,那銀閃閃的龍心石赫然出現在掌心,“這不就是上好的磁石嗎?”

“你們找到龍心石了?真是太好了!”燕青頓時樂得手舞足蹈。

雲鐵也顯然鬆了口氣:“有這龍心石在,你就安全了。那針刺在何處?需要一人順著針刺方向的血管運轉磁石,才能找到那鴆尾針,將其吸出體內。”

陸小悠遲疑了一下,有些羞澀地指了指自已的胸口。

雲鐵大驚:“針刺入胸口,位置離心臟如此近,得趕緊吸出!”

星兒反應極快,趕緊站起來說道:“那這個任務只能交給羽哥哥了,其他人等趕緊迴避,我們走吧!”說著,他一手拉著燕青,一手拽著雲鐵,“來來來,咱們往前走,順便找找那個傻大個跑到哪裡去了……”

雲鐵不放心地回頭看著,星兒一把將他推到前面:“有羽哥哥在,放心吧,你走得越快,小悠姐姐越安全!”

“人都走了,趕緊動手吧。”陸小悠說著,衝著顧清羽使了個眼色,“還愣著做什麼?我的手沒有力氣解不開釦子,你來啊!”

“我……”顧清羽一時語塞,抬起手伸向她胸前的衣服,又忍不住停了下來,說道:“我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你現在都已經這麼……不矜持了嗎……”

陸小悠睜大了眼睛:“矜持?我沒聽錯吧?我都快沒命了還要裝大家閨秀啊!再說了,你現在是在治病,就跟瞧大夫是一樣的,別說是解個釦子,就是脫光衣服又怎麼樣,不都很正常嗎?”

“什麼?”顧清羽立刻提高了嗓門,“大夫讓你脫光你就脫嗎?我告訴你,除非那個大夫是我,不然你就死定了!”他說著抓起陸小悠胸前的衣服用力一扯,只一下就將外衣褪去,露出了白色的胸衣。

“粗魯……”陸小悠嘟囔了一句,“不過比你剛才可爽利多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已的胸衣,說道:“你繼續啊!”

“我正要繼續,你、你別催我……”顧清羽看著這件“別緻”的胸衣,無從下手,不知不覺臉一直紅到了耳根。

說到這款胸衣,是陸小悠自已改良過的,古代女子沒有文胸,大多穿著束胸或者肚兜,要麼太勒,要麼沒型。於是,陸小悠閒來無事,就自已做了一些好穿又好看的內衣,比如現在身上穿的這件,是仿西方宮廷式的吊帶內衣做的,十分修身,但是透氣不悶,胸部是兩個精巧的貝殼形狀,很好的襯托出了美胸的輪廓,上面還折了一些小巧的花邊,可愛又靈動。

顧清羽哪裡見過這些,他顫抖著用雙手伸向那兩個潔白的貝殼托起的隆起的胸部,想要解開那裡的絲帶,可是卻偏偏手滑,解了兩次都解不開,還不小心觸碰到那軟軟的、彈彈的地方,緊張得喉結亂動,心都要跳出來了。

“哎,罷了罷了,再這樣下去我還沒被毒針刺死,你都要先毒發身亡了。”陸小悠無奈地說著,忽然用力抓住他的手一扯,一下子解開了胸衣的帶子,一對少女的蜜桃胸半遮半掩地顯露了出來。

陸小悠看著臉紅得跟煮熟的蝦米一樣的顧清羽,同情地握了握他的手,說道:“顧清羽,挺住!”

“你……”顧清羽又怒又羞,“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但此時也顧不得不好意思,他嚴肅地吼了一聲:“別亂說話,大夫要治病了!” 說著,屏心靜氣,撥開她的胸衣,專注地拿起龍心石順著血管的方向移動起來。

陸小悠只覺得胸前涼涼的,那龍心石是這樣,顧清羽的手也是如此,觸及到敏感之處,忍不住渾身顫慄了一下,她連忙咬住嘴唇,努力剋制住自已不要發出什麼異樣的聲音出來。

顧清羽覺察到了,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陸小悠本就不好意思,看到他嘴角上揚,有些惱怒地責怪道:“笑什麼笑,你專心一點。”

顧清羽一邊認真地搜尋著針的痕跡,一邊說道:“我當你真的是對我不拘小節,沒想到也這麼多雜念啊,看來,我們彼此彼此……”說到最後一句話,他還特意把身體壓低,貼近陸小悠的耳邊,只說得她半邊身子一陣酥麻,正要發作,忽然聽見“噠”地一聲脆響,鴆尾針已經被吸出,牢牢粘在龍心石上。

顧清羽取下針,看了看,這針如髮絲一般又尖又細,若是沒有龍心石在,真的還不好取出。他溫柔地說道:“現在好了,針取出來了,你的小命保住了。”然後,他開始小心地一層一層幫陸小悠把衣服穿好,連帶子都認認真真系成了好看的蝴蝶結,最後憐愛地颳了刮她的鼻子,“穿好了,你活動活動,有沒有好一點?”

針取出後,陸小悠就感覺到了內力一點一點的開始恢復,她抬了抬胳膊,發現差不多能動了,於是試著要站起來,沒想到腿還是發軟,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已的裙襬,往前撲去……

顧清羽被她毫無防備地一撲,向後倒去……

陸小悠的臉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他的胸肌上,疼得“哎呦”叫了一聲。

“怎麼?你就是這麼感謝大夫的?”顧清羽被她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後背摔得劇痛,但還是第一時間掙扎著抬起頭檢視她有沒有受傷。

“你怎麼臉紅紅的?沒事吧?”

聽著這關切的話語,看著這熟悉又害羞的角度,陸小悠的心跳忍不住快了起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這心跳加速好像會傳染,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對方,感覺空氣都要凝固了。

顧清羽看著陸小悠水汪汪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睫毛,緋紅的臉頰和粉嫩的小嘴,感覺自已的心又亂了起來……

他啞著聲音說道:“不要隨便用這種眼神看男人,很危險……”

“我只用這種眼神,看我自已的男人……”

陸小悠話音未落,顧清羽已經抬起身吻住了她那兩片軟軟的唇,他情不自禁地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齒,綿綿愛意就這樣交織在一起,兩人緊緊相擁,在密集的吻的空隙中,還能聽見顧清羽的低聲細語:“小悠,我好想你……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

陸小悠流著淚回應著:“我也是,有了你之後,我最害怕的就是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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