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惹得我皇兒如此生氣?”

於彼緩了緩寒著的臉,微微繃緊嘴角,看來這個宮女她沒辦法帶走啊,她轉頭看向大門,站起身向來人行了一禮。

“母后。”

一人自殿門走來,正是寧國當朝太后,原主於彼的母親,趙怡佳。

趙怡佳上前一把牽住於彼的手,看都沒看跪在地上的秋華一眼。

“皇兒可有些時日沒來我這慈寧宮了,今日怎的突然就來了,也不提前派人到母后宮中說一聲,母后也好準備些皇兒最愛吃的栗子酥。”

於彼想讓自己的臉上帶上些笑意,可不知為何,她全身上下都覺得瘮得慌。尤其是被太后圈住的手,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一條毒蛇纏住,動彈不得。

不過……於彼突然想起來些什麼,臉上的表情險些裂開。

這具身體吃不得栗子啊,一吃就會泛紅疹。這是栗子過敏啊,吃多了會死人的,這身為太后的趙怡佳居然會不知道?

還是說她知道,卻還是要給原主吃栗子酥?

那她記憶中那些的母慈子孝是怎麼回事?

(꒪⌓꒪) 都是騙人的?

誰家好母親給女兒喂毒啊?

於彼全身寒毛倒立,猛地推開太后的手,一下子又覺得不妥,一扭頭看到還跪著的秋華。於彼指著秋華,佯裝生氣的樣子。

這是她一剎那間想起來的理由,也是想再試試,她到底帶不帶得走這一個宮女。

“母后,這個賤婢欺上瞞下,御前衝撞,母后臥病在床之時,她竟還偷跑出宮,這等人在母后宮中,實在是讓兒臣放心不下,兒臣意欲把此人打入大牢,但這又是母親宮中的人,兒臣不好私自定奪。”

“皇兒,秋華是從小就跟著我的老人了。”趙怡佳頓了頓,“但她這般行徑確實不妥,讓人心寒啊,母后晚些自會懲處,皇兒不必擔心。”

於彼心下微沉,看來從這個宮女秋華入手挖出太后秘密,方向雖是正確的,但是現在或者說是以後都很難實現了。

於彼總感覺有一柄利劍懸在頭頂,搖搖晃晃,不寒而慄。

她不敢再在太后這兒多加逗留,又與太后寒暄了幾句,就藉口要批奏摺,趕緊離開了慈寧宮。

出了慈寧宮,來到御花園,於彼一直壓著的一絲絲戾氣終於還是爆發了出來,她抬腳就踹向身後那個唇紅齒白的小太監。

另一旁的高源臉上的皺紋都抖了抖,小太監被踹倒在地,一聲不敢吭,爬起來趕忙跪好在地上。

“高源。”

“奴才在。”

“帶著你乾兒子去內務府領賞吧。”

“是。”

眼看著皇帝走遠,高源示意後面幾個太監宮女遠遠跟著,又彎下腰,扶起跪在地上的高小易。

“小易啊,這皇上啊……”

“乾爹,你要是想笑就笑出來吧。”高小易揉了揉被踹的腰和被摔的半邊屁股,看著乾爹憋著笑的臉,委委屈屈的開口。

高源輕輕笑了聲,“皇上拿你洩氣這是你的福分,切不可生出不滿之心。”

“我是先皇留給陛下的老人了,上半輩子侍奉先皇,下半輩子侍奉陛下,親眼看著陛下日益強大,可陛下也不過二十出頭,還是個小姑娘呢。這宮中都是披著人皮的惡鬼,陛下一個人不容易。

我在千萬人之中選中你,為你賜名小易,也是希望你將來能多為陛下分憂,讓陛下行事容易些,我沒幾年可活了。你要記住,這宮中,你唯一靠得住是陛下。”

尖細又低啞的聲音,緩慢堅定地說著。

“孩兒明白。”高小易點點頭,吸了吸鼻子,眼中明亮堅定。

觀星臺。

於彼出了御花園就氣沖沖地去了觀星臺。

司天監監正見著皇上,腿肚子有些發軟,不為其他,此刻的皇上誰撞上去誰倒黴。

“臣司天監監正沈昕光,參見陛下,陛下萬安。”沈昕光急忙跪下行禮。

“平身吧,國師呢。”於彼輕輕抿了口茶,想起剛剛踹那一腳,心下舒坦了些,便又喝了口茶。

“啟稟陛下,國師昨夜在觀星樓上一夜沒休息,現下剛睡了一個時辰。”眼前面容姣好的女子剛剛緩下的臉色又黑了黑,沈昕光差點又一下跪了下去。

“臣這就去叫國師。”沈昕光低下頭,抹了抹額上冷汗,趕忙起身要去觀星臺後殿。

這觀星臺有前後兩殿,前殿觀星樓拔地九層,為觀星占卜測運所用;後殿是一座平常宮殿,可以算是國師府,因為滿朝唯有國師可以休息在此。

“不必了。朕自己坐會兒,你退下吧。”

“是。”

於彼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她只是好奇這個國師是何方神聖而已,今日可能是見不到了。

不知是不是又是傳說中的系統做的手腳,記憶中關於這個國師的記憶居然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片段。

她只知道:國師,女的,好人。

殿外起了風,殿門被風雪撐開,風裹挾著雪撲到於彼臉上,化開的水汽順著領口鑽進裡衣。

於彼看著身上不算薄也不算厚的常服,忽的想起來,之前讓高源走了,自己的狐皮大氅現下不在身邊。

正想著,發覺肩上重了重,一件雪白大氅披在了自己的肩上,身後一陣淡淡木檀香傳來。

於彼愣了愣,抬頭反應過來自己怎麼走到殿門了。

天地雪白,一片寂靜,於彼心下有個很奇怪的聲音告訴自己不要回頭。

但她不知為何,不自覺屏住呼吸,慢慢地轉過了身。

眼前的人穿著一身素淨長裙,這麼冷的天居然沒見身上有什麼禦寒的東西,頭上的髮髻懶懶散散的用一根簪子彆著,一雙桃花眼微眯,看起來確實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看到於彼看向自己,她才行了禮,“臣錦秋成拜見陛下,陛下萬安。”聲音有些冷,又像聲音的主人一樣漫不經心的。

於彼一下看迷了眼,頓時對這個國師生出好感,腦子裡不由自主蹦出“姐姐”兩個字。

果然,不論在哪都是看臉的時代,這臉她可以看一輩子。

“國師怎的就穿這麼些衣服就出來了,這殿中可不比暖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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