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下了雪,一直沒停。

於彼從那天剛在勤政殿醒來時,第一次見到雪的興奮,到現在已經能夠像看待水一樣看待這漫天雪白,不過平常。

雪偷偷鑽進她的衣襟,她冷得猛的瑟縮了一下。

她搓了搓凍僵的雙手,目光看向屋內熟睡著的孩子們,又低垂下眉眼,心中低聲咒罵這個鬼天氣。

一旁的高小易急得來回踱步,抬頭看一眼只穿著天青色長袍外衣的於彼,又看了一眼冷著臉的錦秋成。

他苦著個臉,“陛下,又下雪了,回宮吧,披風在巷口的馬車上,現今也不好去拿,您要是著涼了的話,乾爹會把奴才的腿都給打斷的。”

於彼擺了擺手,頗為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就吹這一會兒風,怎麼會那麼容易生病,朕又不是什麼病秧子。”

另一旁的胡玉荷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聽著他們的對話,張大了嘴巴,眼中是滿滿的驚訝,眼前這個長得那麼好看的人,居然就是當今寧國曆史上的第一位女帝!

難怪那麼好看!₍•Д•)

於彼又轉頭對胡玉荷交代了幾句。

“朕明日就讓人過來安頓好這些孩子,他們一直跟著你總不是什麼好事。待安頓好他們之後,你再進宮找朕。

朕會安排好你的住處,也會盡力查出當年殺害你家人的真兇。如若真按你所說,那個人到現在還活著,不過四百年,朕會抓到他,給你報仇的。”

於彼看著胡玉荷逐漸變得熱切的眼神,沒等她說話,就轉身離開了。

還是出宮時坐的那輛馬車,趕著車的典光也還是那身裝扮。

於彼抱著手爐,裹緊了身上的大氅,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今日說是出宮遊玩,卻碰到這種事情,陛下都沒有遊玩什麼,就因為下雪又要回宮了。”錦秋成喝著茶,說出口的話不急不緩。

“陛下都快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想著要把一個小小兔子精帶回宮。”

於彼沒有說話,只是抱著手爐,目光空洞地看著一處。

桌上冒著熱氣的茶漸漸變冷,於彼木然轉頭,淡淡問道:“高小易,你也覺得朕做的是錯的?”

高小易看了一眼面前兩個人的臉色,低著頭根本不敢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聲音低低地開口:“奴才不敢。”

大概是見國師的臉色不太好,高小易頓了頓,才忐忑地說道:“陛下恕罪!奴才以為不能隨隨便便就把來路不明的人帶回宮。四百多年了,先不說兔子精說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到了現在還活著。

且奴才認為她所言有假,她所說之事應該就發生在恩澤寺附近……”

“恩澤寺?”於彼微微皺眉,“那座皇家寺廟?”

“是。”

高小易頓了頓,“因恩澤寺從前是欽點的皇家寺廟,所以奴才也有所耳聞,一些關於恩澤寺的傳聞。

在四百多年前,恩澤寺僧人眾多,香火不絕,上至達官貴人,下到平民百姓,都喜歡去恩澤寺燒香拜佛。但,恩澤寺忽然就在一夜之間被屠了滿門,全寺上下近千口人,無一生還。

世宗皇帝大怒,遣大理寺和禁軍聯合調查,但,大理寺卿親自調查三個月也沒有調查出結果,恩澤寺全寺僧人被殺一案一時成了懸案,直到調查了五個月,才鎖定真兇,禁軍抓獲兇手,大理寺審查,世宗批了紅批,此案才算結案。”

於彼找回了些精氣神兒,微眯了眯眼,“此事和兔子精家的事有何關聯?”

“陛下,當時除了寺裡的僧人,大理寺在距寺廟一里的地方,發現一戶人家,一家七口人,皆命喪黃泉,死亡時間與僧人相近,其死狀之慘烈,令人憤慨……但在第二天,有好心人想要讓他們入土為安時,卻發現屍體消失不見了,那一戶人家就是胡玉荷的家人。

陛下,奴才斗膽以為,那天上山的只有兇手一人,他殺害近千人,在五月後就已經被捉拿歸案了。是以,奴才覺得,胡玉荷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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