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三人回到勤政殿時,已經是過了午膳的時間了,為了不讓人知道女帝又跑出宮,高小易依舊讓人傳膳過來,但他不敢讓人進殿,只讓御膳房的太監交給他,他親自端進去。

要是讓太后或者是太傅,知道陛下大白天的偷跑出宮,他的腦袋怕是就保不住啦!

一直以來,掛著國師旗子的車沒人敢攔,於彼出去時坐的國師的馬車,這會兒回來還是坐國師的馬車。

她就這樣,出去時悄無聲息,回來時無人知曉。

回到勤政殿時,桌上擺著的午膳還帶著點餘溫,出去那麼久,她一沒吃早膳,二又錯過了午膳,這會兒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於彼也沒那麼多講究,坐到餐桌上時,直接招手讓跟著她出去的國師和典光,和在勤政殿裡抓心撓肺的小易公公過來坐下,陪她一起吃飯。

胡玉荷因為受了驚嚇,現在都還變不成人形,也就只能窩在於彼一旁的凳子上,看著眼前的山珍海味而無法動口。

於彼本來想問問胡玉荷在那個巷子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會變回原形,但見她這生無可戀的樣子,只能作罷。

“陛下,奴才怎麼能和陛下同桌用膳,這不合規矩。”高小易眼巴巴地看著女帝,他雖然想,但他不敢。

於彼眉頭上挑,笑了笑,“規矩是人創的,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朕做的不合規矩的事還少嗎?”

高小易一想,覺得非常有道理,磨磨蹭蹭的,終於還得坐到了於彼對面。典光木著臉,沉默片刻,坐到了高小易旁邊。

真懂事!

於彼笑著,微微點頭,身旁傳來一陣風,帶著淡淡的檀香,於彼知道是錦秋成坐到了自已的旁邊。

兩人默契的,一個別過臉,一個低著頭,就是不看對方一眼。

高小易坐在她們兩個對面,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怎麼覺得,陛下和國師可真像他小時候,在村裡見過的那種嬌羞的新婚夫妻啊。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愣了愣。

這是可以說的嗎?

大寧皇宮的太監總管此時非常的忐忑。

於彼沒什麼坐相地挨在椅背上,眼角的餘光裡,隱約可以看見國師的半邊臉,她長而卷的睫毛輕輕顫抖,面若凝脂,說不上是虛弱到病態的白,還是天生的冷白皮,她唇角微微上揚,她的唇......

於彼覺得自已不能再看下去了,她壓下狂亂的心跳,忽然說道:“我們今日見了個老妖怪,這也能看出來,我們的實力和這種人相比,實在差距太大了。”

於彼一頓,“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就要向這些人妥協,朕說不上來那個叫向生是不是一個黑心肝的,但他給朕的感覺並不壞。”

錦秋成聞言馬上抬起頭,看著於彼,她覺得那個道士並不壞,那就是,向生說的那些話,她很有可能會相信。

錦秋成臉色一時之間變得蒼白,心裡懸著一大塊石頭。

“陛下,卑職覺得,那個道士身上還是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他一定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像他這樣欺瞞同一戰線隊友的人,是最令人討厭的。”典光連勸說女帝都還是木著臉的。

同一戰線的隊友?於彼相信,他們雙方確實是一致對外的,騙不騙的,她不怎麼在意。

但,那個人好像對於她的事非常的瞭解的樣子。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古人說,知已知彼,百戰不殆,現在道士躲在暗處,她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知道他要對她對什麼,有什麼圖謀。

寧國的大半兵力都會放在前線戰場,國都兵力空虛,要是被人在背後捅了一刀,她這個皇帝就沒了。

以前她看那些與歷史有關的小說、電影電視劇,覺得做皇帝的都疑神疑鬼的,她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了。

不清晰、不可控的因素,都有可能會威脅到她手裡的皇權,沒了皇權,沒了寧國,她於彼就是一個喪家之犬。

她還是很惜命的。

於彼思索片刻,轉頭看著錦秋成說道:“朕覺得,還是要一軍留守京都,依國師看,讓哪位將軍帶兵留守?”

錦秋成沒急著回答,拿起公筷給於彼夾了兩筷子菜,不急不慢地說道:“留守京都需守城之將,朝中的人陛下比微臣瞭解,陛下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於彼臉上露出遲疑,緩緩地拿起筷子。

桌子那邊的兩人見皇帝已經動筷,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就要去夾菜,誰知筷頭剛碰到眼前的紅燒獅子頭,就忽然聽見一聲筷子狠狠砸在桌案上的聲音。

典光“唰”一下站起來,警惕地四處張望;而高小易已經條件反射的跳起來,一眨眼的功夫就跪到地上。

於彼被這動靜嚇了一跳,扭頭看過去,眼前的一幕,讓她下意識的抽了抽嘴角。

這兩個在幹什麼!!!

她就放個筷子而已!!這兩個呆瓜在幹什麼!!表演雜技嗎?!!!

那兩人顯然也發現自已在小題大做了,典光撓撓頭,來來回回看著對面的兩人,高小易已經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睜大眼睛,布靈布靈地看著於彼。

於彼額頭青筋暴起,顫抖的手指指著大門,忍無可忍地喊道:“你倆端著你倆的飯菜!給我滾出去!”

“陛下,是您......”典光還想說什麼,被驚恐萬分的高小易捂著嘴,拖了出去。倆人連滾帶爬的出去之前,都不忘帶走他們的飯碗。

於彼頭疼欲裂,抬手想揉揉太陽穴,緩緩腦血壓的上升,但有一雙手比她更快替她撫平疲倦。

那雙手微涼,搭在她額間太陽穴上,緩緩的揉動。於彼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錦秋成的按摩起了作用,她現在覺得她整個人的體力都恢復了。

應該......大概,那塊冰塊還是有點用的吧。

於彼抬起手,抓住錦秋成的手腕,四目相對,於彼臉上的笑意都快溢了出來,眼睛彎彎的笑得像個月牙。

現在的她不像一個九五至尊的皇帝,而是一個調皮的毛孩子。

錦秋成被於彼指尖的溫度燙得瑟縮了一下,她看著她,努力壓下想要摸她一頭白毛的慾望。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曖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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