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保護陛下!不能讓那些亂臣賊子傷害陛下!”

“陛下!”

“陛下!是徐小將軍帶人來了,陛下,我們一定能夠把這些吃裡爬外的狗東西抓起來的!”高源也聽到了外面的喊聲,他抓住於彼的手,激動的說著。

於彼只是笑了笑,全身上下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了一些,計劃完成了一半,如果徐大福能夠拖延住勤政殿裡的叛軍,給還在宮外的錦秋成爭取到時間,那麼,另一半計劃,也能夠成功進行。

於彼抬起頭,目光淡淡的與還站在臺階上的劉聞彬對視。

劉聞彬臉色沒有一點變化,他勾起唇角,嘲笑著說道:“怎麼,我親愛的皇帝陛下,您不會以為,就徐傻子手裡那兩百虎豹軍,能夠與我手裡的三十萬大軍抗衡吧,不出半個時辰,我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劉聞彬隨手招了京畿衛的副統領趙存業,面色冰冷,他一邊走下階梯,一邊說道:“我說過什麼?要是放了一隻蚊子進來,就把你五馬分屍!現在你看看,那個姓徐的活蹦亂跳的在我面前蹦躂,你說說,該怎麼辦。”

趙存業握劍的手抖了抖,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卑職罪該萬死!卑職現在就去取了徐大福的項上人頭贖罪!但求大人責罰!”

“去吧,這是你唯一將功贖過的機會,要是沒把他殺了,你也不用回來了。”

劉聞彬不耐煩的擺擺手,又笑了笑,轉過身,站在於彼面前,微微鞠了個躬,“御下不嚴,讓皇帝陛下見笑了。”

於彼被他弄得心理都快扭曲了,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殿外的喊聲更激烈了,於彼不想再看到劉聞彬這個極度變態到心理扭曲的人,扶著高源轉身走向殿門。

那個變態可能是對自己這一次的造反非常自信,自信到覺得自己一定會贏,而於彼一定會死。所以他擺擺手,讓那些看著於彼要走的就攔著於彼的幾個人讓開了路。

於彼暢通無阻的走到殿前的長廊下,目光哀傷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幅景象。

殿外的庭院裡的那幾棵梅花樹,已經被這一場殺戮弄得更加殘敗了,震天的喊聲,慘叫聲,哀求聲......那些飄落在雪地上的梅花,紅得妖豔,但卻不及半分這大殿前,滿地的鮮血滴落在雪白雪地那般的鮮豔。

於彼看著滿地屍體,慘白了臉,但她是皇帝,皇帝不能害怕,不能膽怯,不能有一絲退縮之意,所以她還是筆直的站著,扶著身旁的高源,但她寬大袖袍下的手,已經緊緊握緊,指甲深陷肉裡。

高源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慘白了臉,他顫著聲開口,”陛下......怎會...怎會如此...明明...明明,都是我寧國子民......”

於彼垂下眼眸,終究是不願再看。

那兩百勇士,都是我寧國大好男兒,那一張張明顯還沒到而立之年的臉,刺痛著於彼得心,他們是那樣年輕,但他們大多數人,從今天晚上開始就不會有以後了......

而虎豹軍的將士們呢,他們今天早上才連夜趕回京都,本以為只是回來看望家人,沒想到老婆還沒抱夠,炕頭還沒暖熱,就被叫來打仗,他們一身戾氣,是對敵人的憤怒,也是對上位者的怨憤。

地上的屍體,黑黑的一大片,寧國軍隊沒有特殊規定全部軍隊統一穿著一樣的甲冑,但虎豹軍與劉聞彬手裡的京畿衛和禁軍很巧的是,穿的都是黑色的甲冑。

而虎豹軍之所以是虎豹軍,除了軍中將士勇猛如虎豹之外,還有他們身上不同於其他軍隊的虎豹騰圖,身上通體黑色鎧甲,那頭上的盔甲上是威風凜凜的虎頭,一眼看去就讓敵人膽寒。

於彼沉下心,目光一一掃過地上的屍體,一、二、三、四......十九、二十......打到現在,兩百人,二十人英勇犧牲,而他們以一當百,庭院內躺下的倒都是京畿衛的人。

於彼心下鬆了鬆,走下庭院,沉下大喊道:“我寧國虎豹軍的將士們!你們都是我寧國好兒郎!今日隨我殺敵!殺二十人,官升一級!殺三十人,官升兩級!為國戰死者!朕會替你們照顧你們的家人!讓你們的父母得以頤養天年,讓你們的孩子能夠出人頭地!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戰場上烏煙瘴氣,鮮血飛濺,叫聲滿天,但人人都聽到了一身筆直站在那裡,神色堅毅的寧國女帝。一時之間,士氣高漲,虎豹軍的將士們拿著手上的長刀,像切西瓜一樣,不管不顧的揮刀殺向敵人,不斷地揮刀,揮刀......都殺紅了眼。

正被叛軍圍困著的徐大福聽到於彼的聲音,兩三刀解決掉身旁的叛軍,一邊往於彼這邊走,一邊隨手殺掉想要攔他路的敵人。

他突破重重阻礙終於走到於彼身邊,解下腰間掛著的一把長劍,遞到於彼手中,“這把劍比不上陛下的王劍,但事態緊急,陛下以此防身,切記保護好自己。”

於彼接過劍,用力握緊了劍柄,看著眼前一身玄黑甲冑的徐大福,他頭盔上的長纓隨風微微擺動,一身的血腥味,宛如戰場上下來的殺神。於彼無端的想到高源說的,他確實,天生就是將才。

“國師呢?怎麼沒在陛下身邊?陛下讓她去做什麼了?”徐大福迅速掃視一圈,沒看到國師人影,又想起現在的情況,有些焦急的問道。

“朕要用天下人的墨筆來對抗劉聞彬的變態......”於彼知道現在沒時間解釋,“她應該一會兒就到了,如果按照時間推測,她至少還要一刻鐘,才能到此。大福,你和將士們要堅持住......”

“是。陛下,千萬保護好自己。”徐大福低頭應道,又轉頭看著一旁的高源,見他被打得一身傷痛,又低下頭,“高公公,辛苦了。”

說完,轉身又投進了戰場。

於彼看著他的背影,出聲說道:“高源,你說得不錯,徐大福在這沒有仗打的年代,他真的是屈才了。”

高源卻是在想著徐小將軍方才的話,渾濁的眼眸有一瞬間的清明,一絲銳利閃過,他看著自己重傷的身子,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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