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什麼?

機械運動的刻度、滄海變桑田的過程、地心自轉的週期……

還是……削弱神權的開始?

被時間的遺忘的少女,她是時間長河之中的旅客,也是最早被稱為失名者的她。

而神樂千瑤,只不過又是一個借來的名字……

……

“看,前面那個關口就是歸夜朝的內城。”神樂千瑤抬頭遙望著前方的高大建築物。

站在內外城的交界處,明顯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差異。就如同一片富豪區與貧民窟般,一個天一個地。

“之前來過這裡,不過因為沒有通行證而被拒絕了。”白雲溪同樣看著那雄偉的石牆。

“現在不同了,只是進去的話,很容易。”

神樂千瑤只是動了一個念頭,時間就被暫停。

兩人也是很輕易的便進入這內城區,算得上是風雨無阻吧。

城內比起外城要整潔許多,而且已經出現許多的民用電氣裝置,文明程度與城外判若兩個時代。

路邊的店鋪老闆在接收某些人的酬金時都是低著頭不敢看對方的眼睛,一副奴隸接受佣金般的卑微舉動被白雲溪盡收眼底。

一般在街上售賣東西的人都是被奴隸主指使的,他們在這裡沒有人權沒有任何的政治地位。

兩人走在路上參觀著內城的模樣,一個推著小車的商販奴隸不小心撞到白雲溪。

她連忙跪下身,不停的磕頭:“對不起,對不起,”

白雲溪將她扶起來問道:“為什麼道歉,要用下跪這麼卑微的方式?”

奴隸少女有些不解的表情:“為什麼?”

奴隸也不知道為何,恐怕是已經把這樣的不公當成習慣了吧。

她原本是一個農家少女後因為戰亂而被拐賣成為奴隸,在這歸夜朝內城區作為奴隸生活了三年。

“這裡是奴隸主統治的制度,奴隸貿易橫行的地方。”神樂千瑤解釋起這裡的情況。

在進入內城區之前白雲溪便與比亞納松交談過內城區的階級結構,這裡的統治者是不曉神教大主教,他有著極高的種族歧視。另外還有克里斯教的人也在其中,似乎有什麼活動要舉行。

理清現狀的白雲溪說道:“這裡的情況似乎比外城更糟糕呢。”

“確實,外城的人身處在那樣腐朽與病災的統治中,內城的底層人民只能成為奴隸。”

這裡的階級制度嚴格,是歷史的遺留問題。

“克里斯教的主教就是在這裡建教的,而這裡也有他們的教堂。”白雲溪拿出那引薦信說道。

“克里斯教,一個外來教居然能在歸夜朝的政治中心建立教堂,這其中必然有問題。”神樂千瑤不是第一次偷偷溜進來,對其中的情況還是有點基礎瞭解。

白雲溪順著神樂千瑤的問題思索下去:“這樣信仰衝突的情況下,還能被允許建教,要麼是克里斯教與歸夜朝有著某種交易,或者是如今歸夜朝內患外憂需要聯合他人,總之這種情況確實難以揣測。”

白雲溪抬頭望向中央的教堂擺鐘機關:“不管如何,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又不是為了他們,而是去找郵件的傳送部門確認一下有關問題。”

根據地圖的指引,白雲溪很快便確認了相關的機關部門,之後過去詢問一番便可以。

途經的廣場裡奴隸都在四處無神的遊蕩,他們沒有明確的目的只是在四處走,一點語言也沒有,安靜得讓人害怕。

白雲溪第一次看見這裡時也不太相信,曾經給居民休閒娛樂的地方,居然變成了奴隸的放風口。

看著歸夜朝內城的死寂,讓人壓抑得喘不過氣。

這裡的奴隸不止有勞力奴隸還有性奴等,他們的一生基本就掛著這個頭銜度過,也不會想著反抗。

如果要問這裡沒有人反抗過嗎?那肯定是有的。但為什麼現在不會得到改變呢?

原因非常之多。

上層對底層人灌輸的宗教奉獻思想成為他們自己給自己帶上的枷鎖,用“此生的勞作,會換來來世的富貴”這種荒誕言論來欺詐奴隸,讓他們的勞動力不會得到任何回報甚至還要慘遭欺壓。

更者即便是反抗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想透過聯合的暴力政反行動進行反抗的人,都被高層賜予權力與金錢,以這樣手段確實消減了一輪又一輪的政反活動。

而最終,帶領著奴隸反抗的領導人,得到了權利與財富後卻變成了昔日裡欺壓奴隸的一份子。

多麼可笑的抗爭,追逐的不過是權力罷了,完全不是為了平等。

這般荒誕……

似乎是看穿了白雲溪的想法,神樂千瑤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如果你有影響力而組織起反抗的隊伍,能贏嗎?”

“不行,他們已經把奴隸制度當成習慣了,太難去改變他們的想法。”

這可是從歷史上就被延續的制度,妥妥一個歷史遺留問題,他們外人可沒有這個能力改變什麼。

況且這對於白雲溪而言,這裡發生的一切始終都是遊戲的劇情。即便幾次動容他,但白雲溪依舊沒有把自己代入得徹底。

不過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白雲溪心情確實很是糟糕,但他沒有多少想要改變這裡的想法,畢竟這一切始終只是一個遊戲。等待著主線的推進,自然會有一個救世主來拯救這裡,至於那個人是誰也和白雲溪無關了。

救世主什麼的,和他這樣來這遊戲只是為了賺錢的人有什麼關係。

那些揚名立萬光明磊落的救世主,不應當是他這樣為求牟利的小人物。

一趟不歡快的路程過後,兩人來到了負責郵件分發的物流中心。

在與工作人員的交談中獲得了白雲溪想要的答案,而那份郵件裡的祈月塔的通令石便是負責管理這裡的紅衣教主指名派發的。

工作人員說道:“最近紅衣教主離開內城區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他經常活動在那個給奴隸放風的廣場,聽說他還組建了一個公會專門用來幫助奴隸的,應該去廣場那打聽一下就能找到他。”

紅衣教主似乎已經離開有很長一段時間,連這裡的工作人員都聯絡不上他。要是光憑打聽和找人的話,在那麼大的一個內城區裡似乎有些困難。

經常和奴隸來往的紅衣教主,想要找到他確實有些棘手。

總不能集結一些奴隸活動,把奴隸組織起來然後引起紅衣教主的注意吧?

無可奈何的白雲溪選擇再次請求神樂千瑤幫一個忙,那就是帶著自己去尋找克里斯教獲得通行證。

神樂千瑤很快愉快的答應了,很快便上路了。

白雲溪有著自己的計劃,一直在暗中組織奴隸紅衣教主似乎與克利斯教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如果去那裡說不定能得到一些紅衣教主的訊息。

雖然辦法是理想了點,但不知為何,白雲溪感覺到一種急迫感,讓他不敢停息一刻的以最快的方式去得到這個答案。

克里斯教似乎有組織的多次擾亂不曉神教的活動,兩次派發依賴性藥物時他們都出來搗亂了,後面更是因為比亞納松的無作為而攻上教堂。

似乎克利斯教所做的一切都不是胡作非為,而是在抨擊著一些客觀不公的存在。

從這些簡單情報中,白雲溪很輕易的就知道克里斯教是處於不曉神教的對立面,找他們是最好的下一步。

“遠道而來的友人,你們是來找紅衣教主的對吧?”男人身著素衣但臉面上的潤色以及透露出的氣質,這些無一不在說明他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兩人正準備離開時,卻被這個陌生人攔下。

白雲溪試著從系統中調出他的介紹資訊,可是大部分資訊都是顯示為未知,就像是被刻意的藏起來。

白雲溪看出他的不凡,隨即問道:“你有辦法讓我們見他?”

男人面帶輕鬆的笑容,給人一種很親近的感覺,他開言道:“不,我想友人是誤會了點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些紅衣教主的情報?”

白雲溪看著眼前此人並不是想要加害於自己或者神樂千瑤,他似乎是聽到了自己與神樂千瑤要去尋找紅衣教主,所以才跟來。

以防對方有什麼心機,白雲溪還是心懷戒備的問道:“不會無緣無故告訴我們這些情報的吧?”

如果是為了賺點情報費,那倒是無所謂了。

男人倒是笑呵呵的回覆道:“二十銀就好。”

白雲溪沒有多囉嗦便將二十銀交給他。

男人收錢後便繼續說道:“紅衣教主最近都是在做地下組織工作,這種機密情報您也別太過多的試問我是怎麼獲得的,您只管聽就好。”

白雲溪不管真假與否,聽取也無妨。

男人繼續道來:“紅衣教主已經很久沒有行政務,他一直在暗地裡進行組織奴隸運動,如果你們想要見到他,那就是還有一個辦法。”

男人本想想賣關子,但見白雲溪根本沒有搭他話的想法,也就只好繼續說下去:“只要你們能組織一起奴隸起義運動,並且能為奴隸解放爭取到一定的進度,那麼紅衣教主自會來主動找你。”

這時系統介面跳出一個任務提示欄。

是否接受“組織奴隸運動”任務?

接受|拒絕

見系統都彈出了,看來對方確實沒有耍詐。白雲溪便索性將這個任務接下,反正又沒有失敗懲罰。

這個任務正好和之前自己所想的不謀而合,當然那時的也只是隨意一想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男人見事情談妥後便高興的離去,雖然他確實有著自己的心機在這裡面,但沒有想法加害於白雲溪或者神樂千瑤,他們也便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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