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來到現實世界的夜晚,這不斷重複的黑夜已經成為了白雲溪日常的寫照,這種重複似乎也成為某個規律,讓他深陷其中。

太久沒有修剪的頭髮被白雲溪用頭繩紮起來,他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

他其實不止一次在想,如若當時沒有認識安洛飛,那麼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追隨著初黎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初黎端著一杯熱水,貼心的遞到白雲溪身前。

“云溪,最近的你越來越嗜睡了。”

確實如此,經常一睡下去就感覺自己與這個世界切割開,似乎被困在一個地方很久很久都不會醒來。

“可能是初黎的身體好了,心裡沒有那麼難受就睡得沉了唄。”白雲溪並沒有把自己內心真實想法講述。

初黎也沒有了之前的活潑,她安靜的站在白雲溪身旁用著輕柔的聲音詢問道:“別哭了好嗎?明明已經沒有什麼困難了。”

哭……?

“做夢了嗎?我記得我沒有哭過啊。”

這不是初黎第一次這般疏導過自己,可是在自己的記憶裡自己從未在初黎面前流過一滴眼淚,這是他必須要偽裝起來的堅強。

“你當時確實很害怕……”

初黎平靜的目光下沒有任何的波動,她越是這般冷靜的看著白雲溪,白雲溪就越發的感覺心底發毛,一股從她身上誕生的陌生感又一次降臨。

白雲溪再一次從她尋到那一夜的窒息感,她也是這般的平靜。

初黎背對著世間燈火遙望那被塵封的鐘樓,神情淡漠而又語重心長的講述一個故事,一個很短卻又讓人脊背發涼的故事。

“幻夜裡有一位公主,她的能力是讓世界輪迴一遍,而代價就是她的死亡。所以,她的一生都被囚禁在孤塔之上,直到被需要之時,殺死......”

與當時相同的窒息,而這一次甚至還有一種距離在擴張,被她刻意的……

……

再次回到歸夜朝的白雲溪去往了一趟不曉神教會,並詢問了教主一番。結果得知這份郵件並非他們外城區發放,而是內城區的人對勇士獎勵的統一發放,要想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歷就必須去往內城區才能得知。

在一切線索將要斷開時,教主比亞納松告訴了白雲溪一個訊息:“克里斯教似乎與內城有聯絡,這是我僅有的線索了。”

“克里斯教……”

白雲溪記得這個教團,之前在外城區的多次暴亂中都有他們的身影,似乎他們與不曉神教為對立,但是他們的每一次運動在白雲溪看來都極其的巧合。但也應該是因為對實際資訊的缺失而下的誤判吧,總之還得去再多多收集對方的資訊才行。

線索中斷於此的眾人決定先去餐館一趟,再做之後的打算。

沒事在酒館打工的煥希圍著圍裙給大夥送來食物:“幾位客人用餐。”

在放菜品的過程中,煥希感應到了來自洛拉婭身上的氣息,她貼近白雲溪的耳朵輕聲道:“與我同源的魔女?但是她的力量比起我更加純粹許多。”

穿著洛麗塔小洋裙的洛拉婭有些坐立難安,她將腦袋低下儘量不讓其他人注意到她,因為常年用布條綁住眼睛的模樣會讓普通人感覺怪異。她身上刻意隱藏的魔力是純粹來自於阿斯忒瑞亞,幾乎沒有任何的雜質。

“連前時代就誕生的煥希也比不上她這般的純粹嗎?”白雲溪搭話問道。

煥希則是搖搖頭,本就缺失表情的她板著張臉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可能不是那麼純粹的魔女吧,也可能是因為某些原因才成為魔女。”

煥希所言並沒有讓白雲溪感到意外,因為從她身上能看到的資訊包括奈落所形容她為前輩的稱謂,便能看出她的過去極其的不簡單。

飯後白雲溪讓安洛飛帶著洛拉婭去往附近的旅館居住下來,公會里還有黎雨時守著,這個時候帶著小魔女過去不太適合。

所有人離開之後,白雲溪試著回到曾經克里斯第一次暴亂的地方,他想在那裡尋到一個人。

教會的重建速度很快,雖然比不過往日的輝煌但也初見輪廓,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再現往日。

“只有這時才想起我嗎?”

白雲溪的身後傳來一位女子的聲音,而她便是白雲溪在等待的人。

神樂千瑤。

這個神秘的女孩似乎每時每刻都能不意外的出現在白雲溪的身旁,每次在白雲溪陷入一個困境開始無路可行時,她便會現身。

這一次的白雲溪倒不像之前對她那般的多疑,畢竟自己確實有事相求:“你知道有關克里斯教的線索嗎?”

白雲溪的態度比起以往要好許多,這倒是讓神樂千瑤有些發笑:“呵呵,如果你只需要見到他們的話倒是很容易,不過想得到他們的引薦就很難了。”

白雲溪揹包裡倒是有一封引薦信,只要能夠取得克里斯教的聯絡,獲得引薦倒是很容易:“我在陰差陽錯之下得到他們的引薦信,只需要找到他們便可。”

“你就不問問我,有沒有帶你進內城區的資格嗎?”

白雲溪清楚神樂千瑤的能力,以她的能力確實可以輕易的繞開護衛進入內城區,但是她的能力是有限制的,那便是隻能與一個人使用時停效果。而白雲溪卻是要帶著工作室裡所有的人進去。

“你的能力固然能帶我進去,可是並不是只有我一人。”

神樂千瑤思索片刻後說道:“克里斯教的話我也可以解決,如果你是比較急需進入內城的話我可以先帶你進去,後面進去的人可以去克里斯教那申請同行就好。”

神樂千瑤的計劃確實不錯,因為現在白雲溪確實急需進入內城區。

“嗯,你的提議確實不錯,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呢?”

神樂千瑤不懷好意的笑著,她揹著手步伐悠悠的來到白雲溪身旁:“我總得從你身上獲取一些與這相等價值的東西吧?”

互利這點白雲溪倒是不反感,大多數都是如此。若是沒有目的和利益的接近,這才是更讓人容易產生懷疑。

“你說吧,不要太難為我就好。”

神樂千瑤語重心長的說道:“請記住我,請記住名字將要被抹除的我”

不見薪火的幻夜之下,少女那紫色的瞳孔裡,一圈微弱的金色輪廓格外奪目。

如果過度使用詛咒的力量,意識就會被拖入深淵,而瞳孔的顏色變化就是最直觀的改變。

奪走名字,失去存在,從而抹除一切有關於她的證明……

她並非玩家,她是一個生活在遊戲裡真切的存在。

“為什麼選中我來記住你?明明只要是與我同樣的外來人都可以用任何方式記住你。”

也許在白雲溪的理解裡,這遊戲設定中的抹除名字大概就是從資料中徹底將角色刪除,關於她的一切資料儲存都被格式。而身為玩家的人,無論是用照片還是任何記憶的方式都能記住,只是遊戲資料的神樂千瑤。

“只有你才行,只有即將成為罪夜之子的你才行。”

即便道路延伸至背對世人的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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