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他們的吃食最多也就是保證餓不死。

吃的最多的就是雜糧和野菜,就這也是一天一頓幹,一頓稀。

每天晚上都是餓的前胸貼後背。

也就是逢年過節的能吃點白米白麵改善一下生活。

肉這種東西,他們一年都不一定能吃到一回。

平日裡跑船雖然偶爾也能抓到幾條魚。

但他們哪裡捨得吃?

抓到的魚大多都拿去賣錢,換取食鹽,布匹等生活用品了。

聞著空氣中的肉香,他們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都給吞下去。

孫河憑藉木牌,領到了自己的晚飯。

一碗白米飯,上面澆著肉湯,攪和勻了,用筷子扒拉一口。

米飯的香味,和肉湯裡的油脂的香味在舌尖炸開,香的人直犯迷糊。

大塊的燉肉用大餅卷著,一口咬下,肥肉和香料的味道以及麥子的香味混在一起,用力咀嚼,碳水和蛋白質最容易讓人滿足。

“香,真香!”

“我都不記得上次吃肉是什麼時候了!這大肥肉片子,吃起來真舒服.”

“太子殿下對當兵的可真好,要是當兵天天都能這麼吃,我也想去當兵.”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同時,也是在大口大口的吃著食物。

很快,便都吃的肚子溜圓。

明軍這邊雖然對於肉食限量供應,但主食卻是不限量的。

好多人都是直到再也吃不下了,這才放下碗筷。

各自前去休息!

轟!轟轟!

第二日,天色剛亮,明軍便開始繼續向著荊州城傾瀉火力。

一門門重炮不斷的吞吐著火舌。

隆隆的炮擊聲震耳欲聾。

孫河等人被炮擊聲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睛便被告知,趕緊去吃飯,吃了飯便繼續協助大軍渡江。

……

荊州城內,同樣是天色剛亮,額爾蘇等人便被炮擊聲從睡夢中驚醒。

簡單的拿冷水洗了把臉,讓自己精神了精神,額爾蘇命人叫來了向淮問話。

“向參將,出城突襲明賊炮陣的事情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人手可曾召集好了?”

向淮一夜未睡,眼睛裡滿是紅血絲,臉上滿是疲憊之色。

但在聽聞額爾蘇的詢問之後,還是點頭說道。

“回將軍大人的話,都已經準備妥當了,末將從軍中召集了一千敢死之士.”

“只要將軍大人您一聲令下,這一千敢死之士隨時可以出城突襲明賊炮陣.”

“給明軍一個利害瞧瞧!”

額爾蘇聞言,十分振奮的說道。

“哈哈哈,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傳令下去,大軍準備出城!”

“痛擊來犯明賊,以揚我大清國威.”

向淮聞言,抱了抱拳,傳令去了。

……

城外,明軍的炮擊還在繼續!

一發發炮彈接連不斷的向著荊州城牆傾瀉火力,高大的荊州城牆被炮彈給打成了坑坑窪窪的麻子臉。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硝煙味!

明軍的炮手們嚴格按照操典的要求,進行著火炮的裝填和發射。

只是,就在這時候,荊州的城門忽然開了。

在明軍上下驚詫的目光注視下,一行千餘人揮舞著刀槍,赤裸著上半身的漢子從荊州城內殺出,直撲明軍的炮陣。

喊殺聲震耳欲聾!

“殺啊!”

“弟兄們上啊,殺明賊,保大清!”

“奪下明賊炮陣,抬旗做包衣了!”

“……”

只是,還不等他們衝到明軍陣前,只見遠處響起了一陣隆隆的馬蹄聲。

明軍騎兵賓士而來,直撲這些赤裸著上身的清軍。

鋒利的長槍直指前方,馬蹄聲隆隆作響。

高大健壯的戰馬,與馬背上穿著重甲的騎士好似合為一體了,遠遠望去,便給人以巨大的壓迫感。

隆隆的馬蹄聲連成一片,重騎衝鋒的動靜,好似要將大地給踏穿。

“萬勝!”

“萬勝!”

“大明萬勝!”

“……”

明軍騎兵呼嘯而來,如同一柄利箭,一往無前的直奔清軍而去。

只是瞬間的功夫,明軍的重騎便如同撕紙一般,輕而易舉的撕開了出城的清軍的陣列。

那些在額爾蘇的重賞之下,準備豁出命去搏一個富貴的清軍敢死隊,瞬間便被明軍的重騎給淹沒了。

長槍在戰馬的衝勢下,輕而易舉的貫穿人體。

眨眼間便能將好幾人穿在一起,串成一隻糖葫蘆。

戰馬賓士而來,恐怖的動能能夠將人直接撞飛出去,摔的骨斷筋折,口吐鮮血,內臟移位。

明軍重騎呼嘯而過,清軍派出城來的敢死隊便被衝了個七零八落,死傷大半。

剩下的那些人也是經受不住心中的恐懼,選擇了嚮明軍投降……

額爾蘇站在荊州城頭,眼睜睜的看著城外的一幕發生,氣的忍不住一陣捶胸頓足。

“該死!實在是該死啊!”

“我軍將士怎麼會敗的這麼快?明賊的騎兵怎麼會如此犀利?”

一旁的向淮苦著臉說道。

“明賊的騎兵在長沙城下,是曾經戰敗過索倫兵的.”

“我軍將士雖然勇武,可卻也絕非索倫兵的對手,對上能戰敗索倫兵的明賊,唉……”

一旁的楊冒也是隻感覺渾身發涼。

我大清兵敗的實在是有些太快了!

就在荊州城頭的一行人為了己方敢死隊的慘敗而震驚之際,只見荊州城外的明軍騎兵呼嘯著賓士而來。

將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丟在了荊州城下,並大聲喊道。

“太子殿下有令,投降不殺.”

“仍違背天命,負隅頑抗者,滿城守軍盡戮!”

“……”

明軍騎兵的喊話聲落下,荊州城頭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很多人都是在面面相覷,表情難免有異。

因為,明軍雖然軍紀嚴明,從不屠城,但坑殺戰俘的事情卻是沒少做。

尤其是那些在明軍的兵鋒前堅持抵抗,拒絕投降的城池,一但城破之後,守軍被坑殺的不在少數。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長沙城的那一戰了!

長沙守軍拒絕了大明的招降,在明軍的兵鋒前抵抗了一日,結果在長沙城破之後,就真的被坑殺了一成。

雖然殺的人不多,但對清軍所能造成的震懾效果卻是並不差!

因為,長沙的守軍只是抵抗一日,便被坑殺了一成,如果他們抵抗的時間更長呢?

守軍全部被坑殺也不是不可能啊!

荊州城頭的守軍忍不住一陣面面相覷,看著那些被明軍騎兵丟到荊州城下的血淋淋的人頭。

所有人都是一陣無言,心中難免有恐懼的情緒滋生。

……

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明軍成功渡過了長江,來到了長江北岸,並加入到了對荊州城的圍困之中。

而與此同時,荊州城所派出的求援信使,也是在順著長江東下,抵達了嶽州。

“大將軍,大將軍,大事不好了!”

西山健銳營都統察泰一路小跑著闖入了嶽州城內,阿桂的中軍大帳。

阿桂抬起頭來,有些不滿的蹙眉道。

“出什麼事了?為何如此慌張?”

“是不是明賊殺來了?”

在阿桂看來,察泰如此慌張,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明軍要向嶽州城發起進攻了。

但是,對此他們應該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何必如此驚慌?

這不是丟了我大清的臉面嗎?

隨之,察泰聞言,卻是搖頭說道。

“不,不是的,明賊沒來嶽州!”

“明賊壓根沒準備打嶽州,而是進犯荊州去了!”

“現在荊州那邊告急,額爾蘇派遣的求援信使正在外邊求見呢.”

阿桂聞言,臉上的表情一滯,隨即便是一陣肉眼可見的抽搐。

他知道,自己這下算是徹底完了!

荊州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但荊州失陷,荊州八旗陷於明賊之手,那自己是沒辦法和皇上交代的。

阿桂想到這裡,身子一軟,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

察泰見此一幕,卻是接著開口說道。

“大將軍,您下令吧,我等這就發兵去增援荊州,荊州萬不可有失.”

“一但荊州丟了,湖廣戰局可就徹底敗壞了!”

阿桂聞言,用力揉了揉自己發僵的麵皮,然後開口說道。

“增援荊州?我倒是也想啊!”

“可在長沙之戰中,陝西綠營折戟,我軍剩下的部隊,幾乎沒有和明賊進行大規模野外會戰的能力.”

“若是去增援荊州,那不是正中明賊下懷嗎?”

阿桂在聽到荊州告急的瞬間便意識到了,明軍這是準備要對自己圍點打援。

是故,阿桂現在並沒有增援荊州的想法。

他現在所糾結的,只是在荊州失陷之後,他該如何向朝廷,向皇上交代。

但察泰卻是並不這麼想,在聽到阿桂不想增援荊州之後,直接了當的開口詢問道。

“大將軍萬萬不可,現在荊州城內還有萬餘國族呢.”

“一但荊州失陷,那萬餘國族豈不是要淪於明賊之手了嗎?”

“我等絕不能對此坐視不理啊!”

就在這時候,海蘭察也是從外邊走了進來,開口說道。

“大將軍,明賊既然調兵去進攻荊州了,那其後方必然空虛.”

“我軍趁現在去進攻長沙,迫使明軍撤兵,解荊州之圍困如何?”

海蘭察的思路很簡單,那就是圍魏救趙!

透過進逼長沙,來迫使明軍自荊州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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