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順時針走的,前面也有很多人,迎面剛好有一群男生走過來,插科打諢,最前面的人,嘴角掛著笑,恰是風華正茂。

差不多半個月沒見,他好像瘦了,也更帥了,稜角愈發逼人,天冷,終於穿了件黑色羽絨服,個子極高,長腿筆直,惹得操場不少女生偷偷看他。

那群人沒看到她們。

“硯哥!硯哥!我怎麼感覺你這些天心情不太好,不會是為情所困吧?”

其他人笑罵。

“你他媽開玩笑也現實點,就裴緒硯還為情所困,那一個個美女前仆後繼他都數不過來。”

“說這我想起來,我們這些天寢室又堆滿了學妹送裴緒硯的禮物,操,還有讓我給幫忙送的,我是工!具!嗎!”

唐辰茂調侃又憤恨:“一個裴緒硯,造福整個男生寢室。”

裴緒硯開口:“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別接,接了全是麻煩。”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你對學妹學姐無情,我做得到?”唐辰茂翻個白眼,大學四年有這麼一個室友,他們401就沒消停過。

裴緒硯慵懶聽他們說話,往前看去。

方盈盈多瞅了好幾眼,以虔誠又灼熱的眼神目送帥哥,低聲感嘆:“挺長沒時間沒看到裴緒硯了。”

柒安睫毛緩緩動了下。

那人剛好在這時抬起頭,桃花眼狹長又輕佻,兩行人迎面就直接撞上了,一打眼就能看到,避都避不開。

他臉上還有掛著的笑,側臉分明,鼻樑高挺,是最勾女人的長相。

像是看到了她。

柒安心臟隨著他抬頭的剎那驟然緊縮,連呼吸都屏住了。

不過裴緒硯沒什麼反應,很快就收回了視線,跟沒看到一樣。

擦肩而過的時候,柒安很清楚的聽到了他們說話的聲音。

“最近有個大一法學系的追硯哥,人長得漂亮,身材也好,對我們也好,我感覺我都快被收買了。”

“硯哥不是上週在滑板社團有什麼活動,跟她分到一組了嗎,我去看了,這倆人站在一起簡直天選,感覺比關玥楠配。”

“硯哥你什麼感覺?”

一步、兩步。

柒安低頭盯著腳下的跑道,剛好可以看到男人從身邊走過時,那雙清爽昂貴的球鞋。

他的聲音低而磁性,在起鬨聲中閒散響起,藉著北風清晰落在了柒安耳邊。

“就那樣。”

有人聲音拔高:“不否認是吧!?那樣是哪樣?能談?”

聲音漸遠,被風吹散,聽不清了。

兩行人錯過之後,方盈盈瘋狂搖晃著柒安的肩膀,恨鐵不成鋼。

“我的安啊!你到底對學長是幾個意思,喜歡就上,你再這樣逃下去,學長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旁邊舍友說道:“裴緒硯之前對你那麼主動,估摸著就算不喜歡也有點意思,至少他沒對任何女生主動過,但是你這……一直不回應也不行呀。”

“你們別說我了,我跟裴緒硯什麼都沒有,真的。”

柒安頓了兩秒,軟軟把她們的腦袋轉到旁邊,真誠道:“看看純潔的雪,洗洗眼睛。”

方盈盈翻白眼:“我估計裴緒硯還從來沒有被人三番兩次拒絕過,我都怕他熱情褪去不追了。”

“你不接受他,是不是因為沒有安全感?”

“不是一類人吧……”柒安聲音輕軟,苦惱的歪了下腦袋,心底悶悶的,像是被一根細線纏著,亂糟糟的,被人撥弄著反覆勒著心臟,最終握拳。

“學業比較重要,談戀愛太浪費時間了!”

而且,她不確定裴緒硯會喜歡她,就像別人說的,他身邊從不缺女生,也許只是曖昧造成的錯覺。

再者,她確實無法處理好裴緒硯跟邵庭彬之間的關係,心裡揣著這個秘密,更無法面對兩個人。

方盈盈聳聳肩。

“他長這麼帥,我連跟他吵架都得扇自己兩巴掌,你就算不喜歡,也替我們完成一下夙願,跟他親嘴,算佔便宜了,能在濱大吹十年!”

北風呼嘯著,刮到臉上,寒涼的泛起疼意。

松樹枝頭的雪,嘩啦啦落了下來,露出一抹長青色。

那邊。

唐辰茂含糊道:“我剛剛是不是看到小學妹了?”

裴緒硯腳步沒停,手指拎起唐辰茂背後的帽子往他腦袋上一扣,直接摁著人走,笑意微冷:“你眼瞎了。”

唐辰茂:“學妹不好追啊,電話不接微信不回找她就跑,也不知道咋想的。”

裴緒硯長這麼大,第一次吃閉門羹,以前都是女人追他,現在倒好。

不過裴緒硯骨子裡也孤傲,這麼一直被冷著,也不會單方面湊上去把人捧上天。

哪怕是有點意思,也不好掌控。

個性太強,怎麼可能追著女人跑,笑話。

“膩了嗎?”另一個人問。

裴緒硯眸光淡薄,還沒說話,手機就響了,他抬手,示意他們安靜點,單手接了電話,跟對面說了幾句。

小蘿蔔頭小聲說老師安排了家庭作業,但是找不到人完成。

他眉頭一皺:“等著,我現在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

“我先走了,晚上陪小孩兒睡覺,打雷。”

“裴陽羽這一聲爸喊的不虧,你可真算是他爸了,少爺回家去吧。”唐辰茂感慨,揮揮手。

雖然裴緒硯每次都對這些事表現的很不耐煩,但哪次都沒錯過。

裴家。

書房中。

茶香嫋嫋,牆壁上掛著名人的畫像,眼睛彷彿可以看透世俗本質。

關父跟裴桓正在喝茶,聊著金融貿易,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小輩身上。

關父眼睛眯起來:“現在的孩子心氣高,不聽話咯,不像我們那時候。”

他們現在生在羅馬,所以渴望看到羅馬以外不曾觸及的世界,陌生感與新鮮感讓人產生了極大的挑戰慾望。

裴桓但笑不語。

“我們家裡就玥楠一個獨女,以後嫁了誰,公司也是要誰掌管的。恆兄,你我交情這麼多年,我也不跟你打啞謎,兩家聯姻,有利無弊。”

裴桓思索片刻,說是,為難道:“但是我怕玥楠看不上瑞深,瑞深年長了些,倒也會照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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