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

“你來得正好。這是之前答應你的藥。”她拿出一瓶奧拉西坦,“一次兩粒,每日飯後服用。”

“這是給阿羅的?”凌歡瓷被轉移注意力,果然忘了繼續計較。

“嗯。有助於恢復記憶。”姜映梨淡淡頷首,“不過,這可能會有些副作用,譬如精神興奮,噁心頭暈,面板瘙癢等,那就停止服用。”

頓了頓,她說了句,“明天你帶阿羅來一趟,這幾日我們應當會繼續留在府中,屆時會給他進行治療。”

這次凌歡瓷對維護,她看在眼裡,便決定給阿羅打幾針營養神經的藥物。

“好。”凌歡瓷高興地應著,她站起,“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等明天我帶你逛一逛燕城!”

說完,她就回房了。

姜映梨的頭髮也幹得差不多,伸了個懶腰,便也去睡下了。

對比胡掌櫃的戰戰兢兢,生怕行差踏錯,凌府高床軟枕,姜映梨睡得很是舒服,一覺好眠到天明。

聽到外間傳來丫鬟輕柔低語的聲音,得了她醒來的回覆,就端著盆進來伺候她梳洗。

姜映梨感慨了句果真是高門大戶,狠心拒絕了對方的幫襯,自己簡單地就著溫水梳洗完畢,但頭髮是由府中手腳麻利的丫鬟挽的,這是她不擅長的。

外間廳內桌上已擺上豐富的早膳,雞絲碧梗米粥,玲瓏水晶蝦餃,薄皮春繭包子,菱白鮮,菱白鮮、鹹酸蜜煎,蓴菜筍……足足擺了十來樣。

胡掌櫃早早醒來,一直等在外廳,見到姜映梨出來,他連忙迎了上來,笑眯眯道,“姜……阿梨啊,你休息得如何啊?”

“挺好的。”姜映梨去見他眼下青黑,“這府中燒著滾燙的地龍,夜間應當很是好眠才是。怎麼,你認床沒睡著?那你應當喝一盅安神湯的。”

胡掌櫃苦澀一笑,壓低聲音道,“我這哪裡誰得著啊……昨晚他們進我屋內來打探你的訊息了。”

聞言,姜映梨覷了他一眼。

“不過,你放心,我什麼都沒說。”胡掌櫃義正言辭道,“我都是按照先前我們約定好的話說的。只是,昨夜你出手太快了,我們都沒功夫對對口風,他們氣勢洶洶的逼問,我……”

姜映梨頷首,“昨夜情況緊急,只能先如此了。無事,我能應付的。”

這一日她早晚就預料過,只是想延遲些罷了。

這些身居高位的人,個個都有八百個心眼子,就譬如凌降曜,怕是已經猜到她的身份。

胡掌櫃聞言,這才鬆了口氣,“……沒給你添麻煩就行。”

話音剛落,就見外間響起一聲清脆的嗓音,“添什麼麻煩?是遇到什麼事了,儘管與我說就是。”

說話間,凌歡瓷腳步輕快地踏進小廳,身後還跟著凌子政和阿羅。

凌子政覷見滿桌的早飯,霎時就怪叫出聲,“爹不是總講究勤儉持家嘛?我早上都只得了一碗稀粥配兩個肉包,怎生這裡卻滿桌都是?瞧瞧,還有水晶蝦餃,雞絲粥……之前爹說這些乃是奢靡之物,斷不能助長奢華之風。”

他聲音太大,胡掌櫃持著筷子的手就下不去了。

凌歡瓷抬手狠狠敲了他的頭一記,“阿梨救了景王爺。便是早上喝燕窩漱口都是應當,你每日裡練功都不勤快,還想著好吃好喝,做白日夢呢!”

說完,她看向姜映梨,笑眯眯道,“阿梨,早飯可還合心意?這可是特地請來的燕城廚子做的,不知道你喜歡哪種,就每樣都做了些,你且嚐嚐看。別理這憨貨!”

姜映梨根本不在乎凌子政的大呼小叫,她舀了碗雞絲粥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挺好的,下次不用這般浪費了,吃不了那麼多。”

凌子政掃了眼她的身板,小聲嘀咕:“吃的不多,怎麼會長那麼胖……”

他原先還以為她姐已經是女中豪傑,長得比一般姑娘都要高大壯實,直到見到了姜映梨。

凌歡瓷反手擰了把他的胳膊,凌子政跳起來,不滿:“哎呦,姐,你掐我作甚?”

凌歡瓷眯眼瞪他,“吃飽了就滾去練槍,不然我就告訴爹。”

凌子政:“……我不說了還不行嘛?再說,我才吃飽不能動,我還有兩刻鐘的歇息時間。”

他是聽說姜映梨昨夜的壯舉,特地來湊熱鬧看她要如何給阿羅治病的。

他挺期待阿羅出聲說話的。

凌歡瓷懶得搭理她,扭頭時就見姜映梨已經放下碗,“不吃了?”

“吃飽了。”姜映梨看過來,“阿羅隨我進屋吧!”

胡掌櫃立馬放下碗筷,要跟進去。

姜映梨回頭阻攔,“用不著,很快就結束了。胡掌櫃,你繼續吃飯吧!”

胡掌櫃眨眨眼,重新坐下。

凌歡瓷沒有跟進去,只是囑咐了句阿羅都聽姜映梨的,便目送了兩人進屋。

隨後,她就坐下來,招呼著下人再送一套碗筷來,她也要用膳。

凌子政:“……姐,你是故意來蹭飯的吧?”

凌歡瓷翹起唇角,“是又如何?你就別吃了,吃太飽不好練功,看著吧!”

凌將軍先前娶的夫人是個南邊女子,身材纖細,溫柔似水,兩人感情極好,偏生凌夫人在生下兩個孩子後沒多久,便在邊境過世了。

而兩個孩子都隨了凌將軍的長相,這就導致兩人都長得人高馬大的,凌子政是男子便罷了,凌歡瓷身為女子,隨著年歲漸長,身材也日漸修長健壯。

偏生如今流行女子纖瘦為美,凌歡瓷先前說了兩門親事,都沒曾成功。

故而,凌將軍就有意培養女兒,從日常服飾規矩到飲食習慣,都儘量比著南邊女子來。

這就導致凌歡瓷總是有些吃不飽。

凌子政聞言,磨了磨後槽牙。

胡掌櫃看著兩姐弟鬥嘴,忍不住砸巴了下嘴,見凌子政怒目瞪來,他勉強笑了笑道,“兩位少爺小姐感情真好啊!”

凌子政:“……老頭,你怕是眼神不好吧?”

阿羅沉默地隨著姜映梨進了內室,他身量極高,進了屋稍顯逼仄,特別是他那高眉深目望來,更顯出壓迫感來。

姜映梨指了指凳子,“你坐這。”

阿羅依言坐下。

隨後,姜映梨抽出一條不透光的手絹,遞過去:“把眼睛蒙上。”

阿羅愣了愣,抿唇,修長的手指接過手絹,老老實實地蒙上雙眼。

姜映梨仔細打量,發現綁得還挺結實的,她滿意頷首,走到旁邊撿起小揹簍,裝作翻找東西模樣,發出一堆亂七八糟的聲音,然後從空間拿出了神經節苷脂,用鹽水進行稀釋。

她以針管抽取出來,拿了酒精棉片,走到阿羅身邊。

“挽起衣袖,露出手肘。”

阿羅照做。

選中部位,以酒精棉片消毒後,姜映梨就將針頭插入其面板下,進行肌肉注射。

阿羅聽力和感官極其敏銳,剛才他聽到噼裡啪啦的響聲,後面又依稀聽到很細小的液體聲,隨後就是蚊蚋叮咬胳膊的微小疼痛襲來。

身為武者的反應,令他的肌肉瞬間緊繃。

“……你放輕鬆些。這樣沒辦法注……”姜映梨皺眉,拍了拍他的胳膊,“放鬆肌肉,我不會傷害你。”

這樣都無法拔針。

阿羅信任凌歡瓷,凌歡瓷又信任姜映梨,所以他努力克服著本能,勉強放鬆肌肉。

姜映梨迅速打完抽針,又消毒後,把垃圾都丟回空間,打量著見他沒有什麼副作用,才拍手回道,“行了,摘掉眼罩,出去了。”

說完,她就先行出了門。

阿羅面無表情地扯落眼罩,低頭望著胳膊上小得幾乎看不見的紅點,微微蹙了蹙眉頭。

剛才她到底做了什麼?

他明明感覺到什麼隨著被叮咬的地方進去體內,可如今看著皮下卻什麼都沒有。

莫非是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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