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樹素來說一不二。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愣住了。

顯然不曾料到他竟是這般盤算。

這是逼李芳菲在出嫁和出家裡,二選一!

李芳菲臉色蒼白,她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李正樹,“爺爺,你何必這樣逼我?到底我是您的親孫女,還是姜映梨是……”

“若你不是我的親孫女,就不是給你這樣的選擇。”李正樹糾正道:“還有,那是你的表嫂,沒規沒矩的。”

頓了頓,他淡淡道,“若是你還不服氣,除族也不是不行。從此以後你斷斷不能再姓李了……”

“爹!”李方氏回過神來,立刻抱住了李芳菲,捂住她的嘴,急急忙忙道,“我們答應秦家,出嫁,過了年就嫁!”

說著,她拉著李芳菲就要走,又被李正樹喊住。

“等等。”李正樹說道,“阿梨好歹幫了咱家一場,做出這樣的事,總是得跟人去道個歉。收拾收拾,晚些我親自帶你去!”

李芳菲眼眶通紅,李方氏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我們明白。”

剛被拉回屋子,李芳菲就甩開她孃的手,撲到床鋪,嚎啕大哭,“爺爺是要逼死我,我還不如吊死一了百了……”

李方氏生氣,“老爺子是當真偏心。好了,你也別哭了,我看那秦家也不是壞去處,那秦小子中意你得很,都來求娶了兩回,也是很有誠意的。”

“他中意我,我就得歡喜他,嫁給他?哪裡有這樣的道理?”李芳菲不樂意。

李方氏忍不住嘀咕,“那阿雋也不鍾情你啊……”

“娘!”李芳菲憤怒跳起,“您到底是我這邊的,還是哪邊的?”

“當然是你了。”李方氏忙哄道,“好了,彆氣了。你要是不嫁,難道真要絞了頭髮去當姑子去?一輩子吃齋唸佛,你熬得住嗎?”

李芳菲咬唇,默默垂淚。

“爺爺偏心!”

而李正樹是個實幹派,一敲定李芳菲的意願後,當即就讓李福貴去給秦家遞了訊息,自家同意兩家結親。

秦家小兒子秦茂鍾情李芳菲,先前明裡暗裡地提了兩回親,都被撅了回去,他是不屈不撓,但他娘落了面子,不大樂意。

秦家在杏花村雖算不得大富大貴,卻也是殷實人家。

家裡四個兒子,個個人高馬大,更有良田十幾畝,無論是吃用和勞動力在村裡都很是足,至少村裡無人敢欺到秦家跟前去。

這回得了準話,秦茂喜笑顏開,立刻就求著爹孃前去提親。

秦母雖不樂意娶這麼個兒媳婦,但她疼愛么兒,見兒子跪在跟前磕頭苦求,也不好駁了兒子的心意,只能又跟丈夫上門。

好在這回李方氏都是客客氣氣的,兩家笑容滿臉的換了兒女們的庚帖。

秦母看了眼傻樂的兒子,臉上總算浮現了幾分笑意,“今日來得匆忙,沒來得及備上年禮,今後都是親家了,明日我讓這傻孩子送來,還請親家莫要見怪!”

“不會不會。”李方氏忙擺手,她這回也不敢作妖,生怕惹了李正樹不高興,就將女兒送去尼姑庵。

所以,她很是想促成這樁婚事。

秦茂收好庚帖,黑黝黝的臉上浮起羞澀,撓了撓頭道,“李伯母,不知道芳菲在不在?我能不能跟她說兩句話啊?”

李方氏偷偷望了眼躲在屋裡的女兒,笑道,“她害羞呢!等過幾日吧,讓她緩緩。”

“好。”秦茂雖然感到失望,但聽說心上人羞赧,瞬間心裡都是歡喜。“那我明日給芳菲送些她愛吃的糕點來!”

“你有心了。”

兩家家長又聊了幾句,商定了明日來挑日子,秦家總算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李正樹對於李芳菲沒有出現,並沒有意見,敲定了親事,他馬不停蹄地拉著李芳菲去沈家。

李玉珠也攔不住她爹,只能跟了回家。

姜映梨剛把沈家裡裡外外都整理好,正抱著書跟江靈一起背三字經,就見李玉珠領著李正樹兩人回來。

見到威嚴的李正樹,姜映梨愣了愣,又覷見他身後的李芳菲,還沒來得及開口。

李正樹就摁著李芳菲的後頸,推到姜映梨跟前,嚴肅道,“跪下道歉。”

李芳菲被推得一個踉蹌,狼狽地滾在姜映梨跟前,身上臉上都沾染到門口的泥土,她忍著屈辱和委屈,爬了起來,端端正正地跪著。

“對,對不起……”

姜映梨:“……”

她眨了眨眼,“這是幹什麼?”

瞧著怪嚇人的!

李正樹板著臉道,“你不必替她隱瞞了,她做的那些混賬事,我都聽說了。”

姜映梨看向李玉珠,對方面色尷尬,朝她搖搖頭。

李正樹繼續道,“你於我李家有恩,她這孽障卻恩將仇報,是我李正樹教孫無方。是李家的過錯,更是我的錯,對不起!”

說著,他竟是驀地低下頭,彎腰朝姜映梨鄭重地鞠躬行禮,以表歉意。

姜映梨愕然,急忙抬手去扶人,“姥爺,您這不是折煞我嗎?”

李玉珠也回神,挽住李正樹,眼眶通紅,“爹,爹,您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沒得嚇著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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