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清醒過來，把衛生搞完已經是半小時後。
林星瑤咬著三明治，“要不要去看看齊歡？”
因為證據確鑿的關係，齊歡已經被關押在看守所裡。
顧長安點頭，拎起外套和林星瑤出了門。
……
看守所。
齊歡坐在審訊椅上，神情十分疲倦，絲毫不見再遇時的明豔和自信。
彷彿一夜之間，她又回到了高中時代。
她看著顧長安，苦澀地笑了笑：“對不起……”
顧長安緩緩搖頭，並未過多苛責，而是道：“你應該知道另外三個炸彈嫌疑犯在哪兒吧？”
齊歡沒有遲疑，說出了一個地點。
聽見三人的藏身地址時，林星瑤和顧長安都愣了愣。
“他們就藏在鑫磊會館裡？”
“呵呵。”
齊歡道：“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原來，包金鑫雖然已經結束了人格分裂的實驗，但並不打算就此收手。
而是安排了三人在自己出國後，就製造一起重大爆炸案，以此來擾亂警方視線，好讓他能順利脫身。
“你們時間不多了。”齊歡淡淡地道。
林星瑤看著她，“他們不會引爆炸彈了……”
“為什麼？”
“因為沒有人會給他們下達指令。”
林星瑤盯著她的眼睛，“包金鑫死了……”
“什麼？”
齊歡滿臉愕然，眼眶漸漸紅了，“我真失敗，對不對？”
林星瑤和顧長安沉默了下來。
他們不知該作何回答。
愛上陸曄，齊歡開始了悲慘的人生。
愛上包金鑫，原以為得到救贖，卻又陷入了另一個深淵。
根本無法用常理來判斷這個女人是受害者還是加害者。
她確實做了很多傷害他人的事。
可很多事的發生，又非真的出自她的本意。
直到離開看守所，林星瑤和顧長安的心情都很沉重。
……
抓捕三個炸彈犯的過程很順利。
得知包金鑫的死訊後，三人就慌了，躲在鑫磊會館完全不敢出門。
然後就被警方一網打盡了。
而國際刑警也抵達深市，把斯蒂芬押送回M國接受審判。
STF要派人一同前往協助調查。
林星瑤想要拿到斯蒂芬手中的研究資料，因而自告奮勇，顧長安自然也跟著一起去了。
十天後。
顧長安和林星瑤從洛杉磯啟程回深市。
飛機上。
“你這一趟收穫頗豐了。”
顧長安看著正興致勃勃研究資料的林星瑤，長嘆一口氣。
這狐狸，還是和大學時候一樣。
對心理學的熱愛從未間斷過。
“斯蒂芬和包金鑫這兩人雖然是個畜生，但留下的這些資料卻極具研究價值，如果能夠透過這些資料研究出治療人格分裂的方案，他們也算是無意中做了點好事了。”
林星瑤對這些資料可謂是愛不惜手。
只不過她的愛，與斯蒂芬他們不同，她渴望的是透過這些資料得到治療病人的方法，而非控制病人。
十幾個小時候，飛機降落。
顧長安剛開啟手機，鈴聲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喂……”
“老大！”
林浪著急的聲音傳來，還伴隨著一陣陣警笛聲，“你們下飛機了嗎？”
“剛下，發生什麼事了？”
顧長安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大事！”
林浪喊道：“你們快點過來顧氏集團，就你們大哥那家公司，電話裡說不清。”
聽見是自家大哥的公司出事了，顧長安和林星瑤連忙攔了一輛計程車，急匆匆地趕往顧氏集團。
“大哥是不是應該請個風水師看看？”顧長安嘆了口氣。
開業當天就出事了，現在又出大事，這怎麼看都是風水不行啊！
“呃……”
林星瑤嘀咕道：“也許是大哥黴運纏身，該去拜拜神才對。”
兩人上了電梯，直奔12樓。
這樓層是公司的宣傳部。
看到兩人，林浪立刻跑了過來，“今天早上，有人發現公司一個實習員工死在辦公室裡。”
顧長安眉頭輕皺，“死了一個實習員工？為什麼直接就讓STF接手？”
普通的案件應該交給刑警隊啊！
林浪滿臉一言難盡，“反正你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辦公室外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STF的法醫組和痕跡組也抵達了現場，已經在勘察了。
可推開門走進去的瞬間，顧長安和林星瑤還是愣在了原地。
辦公室裡，辦公桌都被移到了兩側，中間空出的地方躺著一個女人。
女人浸在血泊中，臉上被人用鮮血花了一個小丑笑臉的圖案。
而她旁邊還寫著兩行字——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
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這一幕，讓所有警察都毛骨悚然。
顧長安和林星瑤更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太熟悉這個場景了！
“小丑童謠案。”
林星瑤輕聲呢喃，眼底皆是不可置信。
“是的。”
林浪道：“所以早上刑警隊的同時看過現場後，立馬就通知了我們。”
小丑童謠案是一起轟動全國的連環殺人懸案。
第一起案件發生在二十年前，最後一起則是結束在十年前。
期間十年，兇手一共殺害了21人。
每一次作案，兇手都會用鮮血在受害人臉上畫出小丑面具，隨後在屍體旁留下童謠的歌詞。
每個死者旁留下的童謠還都不同，這讓當年辦案人員完全無法推測兇手留在童謠的含義，只能當做是兇手的記號。
可在十年前，兇手就突然消失了。
沒再犯案，也沒給警方留下任何線索，就這麼消失得無影無蹤。
時隔十年，才又出現了？
此時，古月已經完成初步屍檢，臉色冷峻地走向顧長安。
“怎麼樣？”顧長安問道。
“死者叫李怡，24歲，死因是頸動脈斷裂失血過多而亡，死亡時間大概是凌晨十二點左右。”
林星瑤連忙問道：“她臉上的圖案和地上的字呢？”
“初步判斷是死者的血，和當年的案件確實有很多的共同之處。”古月答道。
雖然當年他們都還沒加入警局，甚至還是學生。
可這個案件太過出名，沒有幾個警察是沒聽過的。
特別是林星瑤。
當初為了研究兇手的犯罪心理，她幾乎把當年的案件資料研究了個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