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林星瑤的話，包乾德臉都白了。
“你們怎麼會……”
包乾德咬著牙，怒氣衝衝地瞪著林星瑤和顧長安。
他們怎麼會知道？
那是隻有父子三人才知道的秘密基地，難道說……
“你們給包鵬天記憶催眠，可惜，並未覆蓋掉他對舊城區33號的記憶，我只要稍微做了點手腳，他就自己告訴我了。”林星瑤笑著道。
其實是在詐他，林星瑤雖然短暫地恢復了包鵬天的記憶，但並未違規操作。
擅自催眠激發犯罪分子的記憶，是需要上報的。
至於舊城區33號樓，是透過監控排查和實地走訪，這才獲得的線索。
可也僅僅是線索而已。
並未確定那棟樓真的有問題。
當然，現在可以確定了！
因為包乾德自己慌了陣腳，把自己賣掉了。
顧長安拿出手機，讓顧琳向上頭申請搜查令。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包乾德氣得夠嗆，他知道自己算是徹底完了。
那個地址暴露，那麼神仙也救不了他。
於是他乾脆道：“接下來我一個字也不會說，我要等我的律師來。”
顧長安和林星瑤也不在乎，兩人起身，乾脆利落地離開了審訊室。
搜查令很快就頒發了下來。
STF聯合刑警隊一同出警，對33號樓進行了地毯式搜查。
這場搜查收穫頗豐。
不但搜出了大量包氏集團走私販賣違禁品和槍支的證據，還有包乾德這些年做下的案件所留下的紀念品。
他殺人的刀。
25個案件。
25把兇器。
全都被他處理過後像收藏品一樣擺放在客廳一面牆架上，看起來很是滲人。
“拿回去仔細檢驗DNA資訊。”
顧長安指著那些刀，眼神冷漠。
只要DNA資訊與死者對上，那麼包家父子就別想逃脫法律的制裁。
把所有證據都收集好後，顧長安這才下令收隊。
歷經兩天後，STF的組員們終於把所有的證據整理完畢，並提交給了司法機關。
至此，小丑童謠案終於告一段落。
包氏集團徹底宣告破產，盤踞在深市多年的財團包家也分崩瓦解。
包乾德因為證據確鑿，揹負23條人命，因此百分百重判。
倒是包鵬天，他在作案時，是在擁有包乾德的記憶下殺人的，因而還需要進行精神鑑定與評估。
不過，最終檢察官還是以包鵬天是自願被催眠植入記憶為由，拒絕了輕判。
時間眨眼流逝，元旦如期而至。
顧長安和林星瑤原本準備偷溜，獨自去度假山莊約會的。
誰知被顧家和林家父母逮了個正著，雙人行就變成了兩家共同的聚會。
度假山莊。
看著忙忙碌碌在準備晚上燒烤的兩家長輩，顧長安頗為哀怨：“明明是我們兩個人的約會，卻多了這麼多電燈泡。”
林星瑤抱著妲己，捂嘴偷笑，“以往不都是兩家一起過嗎，這有什麼的。”
她當然知道顧長安在鬱悶什麼。
“別鬱悶了。”
林星瑤主動伸出手，與顧長安十指相扣，“我們還有很多機會獨處，但與家人相聚的時間很短暫的，好好珍惜！”
顧長安長嘆了一口氣，“行吧。”
不行也得行了。
就在此時，顧星河走了過來，拍了拍顧長安的肩膀，“這次的案件辦的不錯。”
包家父子落網，包氏集團破產。
於是一大塊蛋糕流入市場，顧星河帶領顧氏集團以狼人姿態，搶佔了百分之八十的市場。
顧氏集團一躍成為了深市新的龍頭集團。
“星河，長安，過來。”
顧媽媽對兩人招了招手，“把這幾箱炭火抬到那邊去，準備開始燒烤了。”
“好勒。”
顧星河、顧長安過去幫忙。
而顧左和顧右則是繼續幫忙洗菜、穿肉，都在為等會的燒烤派對做準備。
林星瑤也不甘寂寞，抱著妲己在旁邊串醃製好的雞翅，一人一狐一邊串一邊饞得流口水。
就在妲己要湊上去咬一口時，被林星瑤攔住了，“還是生的，不能吃，等會烤熟了給你吃。”
南方的冬季晝夜溫差極大，林星瑤摟著外套，盯著滋滋冒油的燒烤，一人一狐幾乎一模一樣。
一頓燒烤，兩家人，吃得其樂融融。
待吃飽喝足後，這才各自散去。
顧長安和林星瑤手牽著手在林間小道上散步。
“狐狸，我們……”
顧長安撓了撓頭，面對複雜案情時，都不曾有過此刻的緊張，“我們算不算是……在一起了？”
林星瑤耳垂泛紅，瞪了他一眼，“你說呢？”
手都牽了。
嘴也親了。
還想不負責？
“嘿嘿。”
顧長安緊緊牽著她的手，鄭重地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從前是你。
以後也是你。
就足夠了。
【第一卷，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