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興趣？”
林星瑤有些詫異，古月點頭：“要是能來個人腦解剖看看怎麼回事就好了。”
STF眾人：“……”
活閻王都沒你恐怖！
眾人吃飽喝足後，並不著急審訊，而是各自下班回家休息了。
待次日一早，DNA對比結果出來後，林星瑤和顧長安直接拿著報告去審包鵬天。
審訊室內。
包鵬天臉色有些倦態。
林星瑤站在外面的觀察窗看了好一會，“他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了。”
“才關了一夜，不至於吧。”
顧長安撓了撓頭，“他怎麼說也是製造了殺人案的兇手，心理素質這麼差？”
“不。”
林星瑤道：“他會崩潰不是因為被抓，而是因為他的記憶越來越混亂了，他已經開始分不清自己是誰了。”
“怎麼看出來的？”
“你看他的動作。”
林星瑤指著桌上的水杯，“剛剛喝水的時候，他習慣性的伸出右手，又頓住，然後用左手去喝水。可顯然，他並不是左撇子，並不靈活。”
“但他知道自己肢體不協調，卻不知道為什麼，因為他的認知中自己是包乾德，可實際上他還是包鵬天。”
“對了，包乾德帶上來了嗎？”
林星瑤回頭問了一句林浪，林浪道：“帶上來了。”
“那就進去，審完包鵬天后，再去審包乾德。”
林星瑤推開了審訊室的門，和顧長安一同走了進去。
看見兩人進來，‘包鵬天’抬起頭，眼神中飽含滄桑和老態，“顧警官，林警官。”
“10日晚上11點到次日凌晨五點間，你在哪兒？”
顧長安開門見山地問道。
包鵬天嘶啞著嗓音開口道：“在家休息。”
“認識戚和玉嗎？”
“不認識。”
“為什麼要殺了她？”
“我沒殺人，我連見都沒見過她。”
面對包鵬天的否認，顧長安也懶得浪費時間，直接拿出那份DNA報告，“那你解釋一下，為何在戚和玉的指甲縫中，檢測到了你的DNA？”
包鵬天沉默了下來，良久後，突然陰惻惻地笑了笑：“警官，我怎麼知道呢？我又不是包鵬天。”
“少在這裝神弄鬼。”
顧長安瞪了他一眼，冷笑道：“這份DNA是直接證據，足夠起訴你了。”
“林警官也覺得是嗎？”
包鵬天看向林星瑤，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這裡，換過，原身做過什麼，和我都沒關係。”
林星瑤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身快速地說了幾句話。
然後肉眼可見的，包鵬天的雙眼露出幾分迷茫。
緊接著，林星瑤又打了一個響指，低聲說了幾句話，包鵬天從迷茫中驟然清醒過來。
然後，驚訝地看著周圍的環境，“我怎麼在這兒？”
“？”
門裡的顧長安，門外圍觀審訊的STF眾人一臉懵。
林星瑤拿來那段在墓園的監控，放給包鵬天看，“記得這個嗎？”
“不記得。”
包鵬天這次回答得很快，臉上盡是迷茫：“我……我這是在做什麼？”
“你父親給你植入了他的記憶，讓你為他殺人。”
林星瑤一邊說，一邊盯著包鵬天的眼睛，只見他不可置信地搖頭：“不可能，我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他的記憶中，父親從小就對他和哥哥都很好。
“你哥哥是不是為你做過心理治療？”
林星瑤問道：“而且你的記憶也停留在做心理治療的時候？”
“是，是啊……”
包鵬天突然臉上變得扭曲起來，痛苦的喊道：“我的頭好痛！好痛啊！！”
說完，他就想用腦袋撞擊桌面，以緩解痛苦。
林星瑤打了一個響指，包鵬天立馬停止哀嚎，又進入了另外一種狀態，他猙獰地看著林星瑤：“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
林星瑤看著他面目猙獰，起身，對顧長安道：“把他帶下去，把包乾德帶上來吧。是時候拆穿這個謊言了。”
很快，包乾德就被帶了進來。
他看著兩人，“兩位警官，又見面了。”
林星瑤直接道：“你兒子已經承認了，是你給他植入了錯誤的記憶，讓他誤以為自己就是你，替你殺人。”
一句話，打得原本還風輕雲淡的包乾德一個措手不及，以至於表情來不及管理，露出滿臉愕然。
可幾秒鐘後，包乾德就恢復了淡定的模樣，“我不知道警官在說什麼。”
“你早就知道你大兒子做的所謂‘靈魂互換’的實驗是假的，只不過是記憶催眠植入而已。”
林星瑤道：“可你不甘心，因為如果靈魂互換是真的，你就能把自己換到更年輕的身體離去，達到某種意義上的永生，繼續享受富貴的生活對嗎？”
“……”
包乾德依舊否認。
可林星瑤卻笑了：“否認也沒關係，因為我已經接觸了包鵬天的催眠，你猜，他若知道自己的父親想讓他當替罪羊，他會不會供出你？”
此言一出，淡定的包乾德終於破防了。
“難怪我大兒子會栽在你手裡。”
包乾德哈哈大笑，神色陰翳：“可惜沒用的，我和我兒子記憶都出了問題，只要進行精神鑑定，我們都不會獲罪。”
“他的記憶確實出錯，可你並沒有。”
林星瑤道：“從頭到尾，你都只是在演你兒子，所以我們從你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違和感，你這演技也太差了。”
顧長安拿出那份海外賬戶的轉賬記錄，道：“不如說說看，你是怎麼和這個組織聯絡上的？轉了那麼多筆錢，是在收集林悅的資料然後繼續進行研究麼？”
若說前面那些事，包乾德都自信滿滿。
可當這份海外轉賬記錄擺出來，他的臉上肉眼可見有些慌亂，雖然很快就調整好了，但還是被林星瑤一言擊破防。
“你想要的那份資料已經被我燒燬了。”
“什麼？”
包乾德臉色變得猙獰，“那麼珍貴的資料，你竟然燒掉了？”
林星瑤聳了聳肩，“一個理論上的半成品實驗而已，有何燒不得？哦，對了，我們一個小時前申請到了搜查令，已經去舊城區33號搜查了一番，你猜我們搜到了什麼？”
舊城區33號，正是傅欣蕊家後面那一棟舊樓。
包金鑫打著去看望朋友父母旗號，真正常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