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學生的說辭都很一致。”
秦輝推門進來，疑惑地看著兩人，“你們怎麼了？”
“發現了一些東西，你的那些等回局裡開會再說，你先看看這些照片。”
顧長安和林星瑤身在局中看不清，決定讓局外人秦輝來看看。
“天……”
看見幾千張顧長安的照片，秦輝目瞪口呆，“即使老大那麼帥，這也有點變態啊！不過很奇怪……”
“怎麼奇怪了？”
顧長安和林星瑤同時看向他。
秦輝一震，差點嚇到，“就是拍攝角度問題，都是從上而下拉了遠鏡頭拍攝。”
他隨意指著其中一張，“你看這裡，雖然是正面照，但最少在三百米開外拍的，用的單反長鏡頭。”
“這都看得出來？”顧長安和林星瑤覺得無比新奇。
秦輝無語望天，這兩人真是白長了一副好皮囊，平時聚餐什麼的拍照就如遇到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因此，兩人對拍照技術簡直一竅不通。
“我妹妹很喜歡攝影，我也是跟她學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讓她看看。”秦輝道。
“可以。”
很快，顧琳也到了，把電腦裡的東西全部複製了一份，帶回了警局研究。
離開詹茹的辦公室，顧長安和林星瑤打算回到現場。
誰知，卻在路上遇到了穿著白大褂的校醫和被攙扶著的陳應合。
“呃……”
看到陳應合捂著胸口，臉色慘白，氣喘吁吁地被人攙扶著，顧長安難得升起了微弱的愧疚感，“不會吧？氣成這樣？”
林星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給我閉嘴！”
警告完，她上前，略微尷尬，“陳教授，你沒事吧？”
“我沒事。”
讓兩人奇怪的是，陳應合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只見他嘆了一口氣，“詹茹那丫頭，怎麼這麼想不開啊……”
說完，他看向兩人，“我覺得詹茹不可能自殺，你們可要調查清楚，她怎麼說也是你們師姐。”
“好。”
對於這點，顧長安和林星瑤都乖乖點頭。
見狀，陳應合才失魂落魄地嘆了一口氣，對攙扶他的校醫李嬌道：“李醫生，就送我到這裡吧，我回辦公室了。”
“那你要注意啊，千萬別再動氣了。”
李嬌叮囑道。
陳應合擺了擺手，顫抖著佝僂的身軀往自己辦公室而去。
“李醫生，陳教授沒事吧？”
“沒事！”
校醫李嬌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婦女，身材略顯肥胖，聲音中氣十足，說話間自帶大媽氣場，“話說回來，老陳怎麼氣成這樣？”
心虛的兩人沉默不語。
“哎，他也是可憐。”
李嬌也不在乎兩人有沒有回答，自顧自地八卦，“年紀大了，很多事看不開，最喜歡的學生又自殺了，這下打擊可大嘍。”
接連聽到‘自殺’這個詞，顧長安和林星瑤頗感疑惑。
“警方還沒定論是自殺還是他殺，你們為什麼就說師姐是自殺的？”林星瑤道。
李嬌欲言又止，好像很為難。
顧長安冷聲道：“你知道什麼？配合警方辦法，公民義務。”
“哎喲，你這傢伙怎麼還擺架子呢？”
李嬌頓時急了，“當年你來找我要調理月經的藥，我還幫你保密呢！”
林星瑤：“？？？”
顧長安：“……！！！”
“哎呀，不好意思，說漏嘴了！”
李嬌連忙捂著嘴巴，眼睛滴溜溜地在兩人身上打轉，“不會吧？你們兩個還沒成啊？”
“……”
顧長安一時無言以對，只得把話題拉回來，“我剛問你呢，你還沒回我！”
“哦，那個啊……”
李嬌湊上前，神秘兮兮地道：“你們不知道吧，大家都說詹茹那丫頭和老陳有不正當關係咧！不然她怎麼畢業就留校任教，以她的資質，還差得遠呢！”
這……
林星瑤無語噎。
詹茹的業務能力她很清楚，當教授也好，當四院的主治醫生也好，皆擔任得起！
可李嬌這幾句話，全盤否定了一個女孩的努力！
可這也是流言和八卦造成的，李嬌也是聽他人說。
“然後呢？”
顧長安倒是頗為好奇，“這和她自殺與否有什麼關係？”
“老陳的老婆前幾天來學校鬧了一場啊。”
李嬌壓低聲音道：“當時校方都出面調解了，差點鬧到報警，不過領導給壓下去了，你們可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們的啊！這件事沒傳出去呢！”
顧長安和林星瑤面面相覷，想不到還有這種事。
八卦完，李嬌就飄飄然離去。
兩人回到現場，林星瑤還在想剛才李嬌說的事。
顧長安卻站在屍體旁，抬頭看向心理系的大樓。
不是從天台墜落，那又是從哪裡呢？
128的數字，又是什麼意思呢？
“狐狸……”
顧長安對著發呆似的林星瑤打了一個響指，“你想到128的數字的意思了麼？”
“還沒。”
林星瑤搖頭。
“我去天台看過，她不是從天台墜樓的，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這是一個房間號？”
聽言，林星瑤思考了一下，又搖頭，“12樓是教室，只有幾班幾班的門牌，沒有8號房，又不是酒店。”
“這樣啊。”
顧長安抬著頭看去，整棟大學樓的窗戶一覽無餘，沒有哪個窗戶看得出可疑的。現在又是夏天，幾乎每間教室都開啟了窗戶通風。
他正看著，就感覺有人戳了戳自己的手臂，回頭一看，只見林星瑤滿臉驚訝，“你這麼看看得清？”
“廢話，我動態視力一絕好麼！”
顧長安自豪地道：“快速移動打靶，我就沒有不是十環的時候！”
“……”
林星瑤看著他貓尾巴翹得老高，不免後悔自己多餘問這麼一句，讓臭貓又裝了一把。
“在這裡看能看到什麼？上去看看吧！”
林星瑤提議道，“雖然12樓都是教室，但未必和這起案件沒關係，還記得詹茹和我們分開的時候說什麼了嗎。”
——先去一趟教學樓，再去禮堂。
為什麼要去教學樓？
無非就是去教室，否則應該回辦公室才對。
而林星瑤上課一般就在12樓的新媒體教室……
“新媒體教室！”
兩人相視一眼，默契地喊道：“走，上去看看！”
這一回，兩人是坐的電梯。
原因無他，主要是某隻狐狸實在懶得運動。